“怪不得身形这般娇小,那主子当时为什么不揭穿她,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禀告太——”
“闭嘴,我还需要你提醒吗!”面柔娇美的顾柠突然脸色一变,目光跟着凌厉忿怒。
那丫鬟见状,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说话。
纤细的手握成一团,指甲深深陷进掌肉中,现出一抹血迹。
他竟带着一名女子住一间房!一间房!
我顾柠呆在你身边数年,你何曾正眼瞧我一眼!
募地她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水袖一挥,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首饰珠宝尽数落在地上,接二连三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二日清晨,君汐迷迷糊糊从床榻走下来,凤清寒已将行李备好放在桌台,君汐环视四周,却是不见他的踪影。
“小二,小二。”君汐连吆喝了两声,店小二忙跑过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随我一同入住的那个大个子呢?看见他人没有?”
店小二对他的印象颇深,指着马圈的位置道,“那位客官在马圈喂马呢。”
喂马?
这活不是客栈都有服务的吗。
君汐揉了揉自己睡眼朦胧的眼睛,回屋拿好行李朝马圈走去,眼下必须争分夺秒为太妃争取时间。
刚走到马圈,她便看到顾柠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服站在凤清寒身旁。
“清寒,你我有一段路程顺路,不妨一起走一程,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君汐一听,这是不死心呀。
她这吃瓜群众可要看看凤清寒是怎么解决的。
只听凤清寒木然理着他心爱宝马的鬃毛,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君汐倚在木栅栏上的身子差点没滑倒,我累个去为了美女连妈都不要了?
这都什么情况。
君汐大步上前,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小腿残废的伤者。
“顾姑娘早。”
“公子早。”顾柠唇角微提,模样温和娴雅。
“公子的腿……”随后她微微做出诧异的表情,凝着君汐被白纱层层包围的小腿。
君汐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受伤,忙抱着自己的腿吆喝起来,“哎哟,疼,看见顾姑娘太激动了,忘记了,哎哟。”
顾柠微微一笑,眸子里一闪而过凌厉的目光。
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如此白痴。
一边整理着马鬃的凤清寒见她夸张的演技,叹了口气,随后一把将她拉到马背上。
在她耳畔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气道,“太假了。”
君汐最怕别人在自己耳边讲话,痒得很,忙推开他。
如此动作在顾柠眼中,就是十足的秀恩爱。
她双拳捏紧,脸上却是眼含笑意。
凤清逸说完便跳到自己的马上,随后才看向顾柠,语调里不着一丝温度道,“上马出发吧。”
顾柠一听,赶紧上马,动作比君汐还要干练利索。
君汐一瞧,这倒是有点奇怪。
一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马术这么好?
可是还未等她反应反应,顾柠的马匹突然倒在地上,好在顾柠反应快一个转身没有摔着,动作相当之利索。
“顾姑娘,你的马好像生病了,它拉稀了。”
听了君汐的话,顾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顺着君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瞧马屁股下稀黄一滩。
她嫌弃的捂住鼻子,难怪她一进来觉得味道臭的很。
再瞧马上的君汐,已经偷偷笑了好几个回。
不用猜她都知道,这都是凤清寒干的好事。
大清早跑到马圈来喂马,这丫就没干好事。
绝,真绝。
“你这招用的太狠了。”君汐倾斜身子对着凤清寒交头接耳,凤清寒只装作听不懂,不给她回应。
随后看着犯愁的顾柠道,“这马生病了,让那店小二找个兽医为它医治一番,我这小兄弟的病情耽误不得,先行告辞。”
君汐听他说完,还没瞧见顾柠此刻的小脸色,便被凤清寒一拍马屁股,马嗖的冲出马圈,凤清寒紧跟其后。
顾柠在后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气得抓狂。
跑出去没多远,君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凤清寒,你太狠了,居然打马的主意。不过那马不会有事吧?”
凤清寒面色平和,直视前方,“顶多拉上一天,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呀,闷骚绝对的闷骚。”君汐笑的不能自已,忘了分寸。
闻言,凤清寒偏头看向她,“以前你认识我?”
额……
君汐忙闭上嘴,高兴过了头竟然说漏了嘴。
“我的意思是之前相处的半个多月,我是北霄国人你是蜀国人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如此,凤清寒继续看路,策马扬鞭,红鬃骏马驰骋而去。
君汐见他消除疑虑,缓了口气。
辗转两日,顾柠没有追上两人。
他二人甩开顾柠,寻着鬼谷神医留的线索找到了雪山。
雪山脚下,寸草不生,却是有一户炊烟袅袅的人家。
两人将马拴在栅栏旁,敲了敲房门。
无人回应。
君汐又敲了三声。
“有人吗?”
只听屋内先是出两声咳嗽声,随后房门打开。
一名两鬓斑白、眉如银丝的老人走了出来,又咳了两声后,才用沙哑暗沉的声音问道,“两位少侠可是要上山?”
凤清寒点点头,君汐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上山?”
白发老人连连摇头,叹了口气随后道,“这雪山危险,两位少侠还是回去吧。”
说完老人家便要关门,君汐眼疾手快直接将一只手臂插进门内。
“老人家,您都没说有多危险,就把我们判了死刑,这不公平。”
如此歪理也只有她想得出说得出,不过倒也是个办法。
凤清寒在后由着她说,那老人家见两人非要上山不可,也不阻拦了,松开手放两人进屋。
屋内,君汐扫了一圈,清贫孤独四个字亦可以概括老人的居住环境。
竹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长凳,以及为数不多的粮食屯放在与寝室相通的角落。
“老人家您一个人住?”君汐问道。
白发老人脚步蹒跚,走了好一会儿才坐到长凳上,并招呼两人坐下,喘了口气才回道,“是啊,老伴长年卧病在床,我那儿子不知从哪听说这雪山上的雪仙莲可以治好我老伴的病。你说这人都躺了二十年了,哪是说好就能好的。他不听我劝,跑到雪山非要采那雪仙莲,这一去就再没回来,老伴也走了。”
老人的眼角溢出几许莹润的水珠。过了二十年,每每讲到这些,他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一个伤感的故事,却也道出了这雪山确实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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