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事嬷嬷狼狈跪地,原本气势汹汹架着君汐的太监一时间没了主心骨,全部松开她吓得退到一边,君汐身子一软,摊倒地面。
好在凤清寒眼疾手快接住她,这才瞧见她的脸上沾着血丝,肿的像个猪头。
他的身体骤然散发出死一般的肃杀气息,漆黑的眸子射向跪地的老嬷嬷,老嬷嬷浑身一冷,吓得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都是皇后的命令,我就是个奴才呀,王爷饶命。”
布满皱纹的额头渐渐沁上一层血珠,她却不敢放慢动作,生怕凤清寒一声令下要了她的命。
若是不知前因后果,看着还真是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君汐唇色发白,在凤清寒的怀里动了动,凤清寒扶着她站起来。
“皇后虽然刁钻人性,但对我绝无杀意,分明是你个臭老太婆想杀我。”
栽赃陷害不成,反被揭穿,老嬷嬷哑言。
君汐站到湖边,对着老嬷嬷道,“过来。”
老嬷嬷哪里肯,知道她定是要报复自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跪过来。”阴沉的嗓音刺入嬷嬷的耳中,让人不寒而栗。
退到一边的太监们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寒王跟着倒霉。
桂嬷嬷哭丧着脸,寒王发话她不敢不从,只好顺着石子路一路跪着到了湖边。
突然她想了什么般,虽仍跪在地上,可却是挺直了腰身,“王爷,奴婢是皇后的管事嬷嬷,您不能杀我。”
“呵,你是太后的人本王照杀不误。”闻言,凤清寒斜睨着他,冷彻的眼神瞬间秒杀桂嬷嬷,吓得她身子一颤,自己差点倒进湖里。
帅,就这么霸道!
君汐被鲜血染红的小嘴扯出一抹笑,而那嬷嬷听到“太后”二字,则一脸惊恐的看着凤清寒,随后一把抱住君汐的脚拼命磕头求饶。
“姑娘饶命,是我这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寒王的人,求姑娘饶我一条贱命。”显然,她看出了凤清寒由着君汐的性子,可是君汐并不是圣母白莲花,方才还拿皇后压制凤清寒,这就服软了?
哼,这种恶人就应该下地狱,下油锅,她还要开小灶让那小鬼多给她来阵刀子雨。
“本姑娘不吃这套”君汐懒得跟她废话,这种坏嬷嬷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踢了一脚,桂嬷嬷顺势跌向湖里。
“就是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桂嬷嬷突然上来一股阴狠劲,一把扯住君汐的裤腿,死死不肯松手。
凤清寒见势,脚一踢,“哎哟。”桂嬷嬷跌进水里,拼命呼喊救命。
可是她之前自己说过,这姜湖所在地是皇宫最偏远的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此刻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可谓活该给自己挖了个坑。
正当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活该落水的桂嬷嬷时,其中一名退在墙边的太监蹑手蹑脚向出口移动,试图逃跑。
“嗖”一声,一把利剑顺着小太监的耳边擦过去,插进墙壁,挡住他的路,那小太监直接瘫软在地,不敢再动弹。
而自打桂嬷嬷落湖,凤清寒便将君汐的小脑袋拐到自己怀里,不让她看。
虽说君汐这一脚来的大快人心,可看着人慢慢死去,她还真做不到,凤清寒这一举动让她有些暖暖的,他似乎懂她所想。
“她是皇后的人,你帮我不怕热火上身吗?”君汐的小脑袋埋在他胸口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猪头一样的脸。
凤清寒眼望归于平静的湖面,冷如寒冰的眸色缓和几分,可还是带着属于他的那份薄凉,开口,“你是本王的人,谁也不能动,只有本王可以。”
他的人……
这话听着有点暧昧呀,不对,声色这么冷,一定是我想多了。
君汐,你要冷静啊。
君汐动了下脑袋,红肿的脸颊摩擦到凤清寒的衣襟,有些吃痛,“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你带进来的,算是你王府的人,这次出手相救,谢谢了。”
凤清寒睨她一眼,他并非此意,但若她这般想,也可以。
“想到用玉米粒留下记号,有些小聪明,但不知自保,被人打成猪头,实属笨蛋。”凤清寒从永和殿出来,听闻皇后处置了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心头莫名一紧,好在他眼尖,发现皇后后院间断遗落的玉米粒,顺着玉米粒他便找到此处。
君汐也很委屈,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最起码我没死呀。”
她倒是乐观。
凤清寒扶着她的额头将她的脸抬起,心疼之余还有些憋笑。
“凤清寒,你是在笑吗?”小爪子指向凤清寒。
“没有。”
居然不承认?
“明明有。”
“本王说没有就是没有。”
“堂堂一个王爷,撒谎。”君汐噘嘴。
原本布满压抑气息的花园,瞬间变成两人斗嘴戏闹的地方,颤惊惊站成一排的小太监门皆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哟,这不是三哥的剑嘛,怎么插这儿了?”院口,凤清逸将插在墙上的剑拔下来,站成一排的太监连连行礼,“逸王爷。”
闻声,君汐偏过脑袋看出去,再瞧到是凤清逸后,埋在凤清寒怀里的小脑袋藏得更深了。
凤清逸就喜欢嘲笑她,要是看见她现在这一脸猪头样,还不笑死。
“别让他过来,我这样太丑了。”君汐小声开口。
一句话,凤清寒却是有些不悦,美人都希望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凤清逸就是她拒绝成为
王妃的理由?
凤清寒暗揣,但仅仅一秒,他便控制自己不可为儿女私情多想,直接摆正君汐的脑袋面向凤清逸。
而凤清逸很配合大笑出声,“噗——小丫头你这是跟猫打了一架?”
“叫她的名字。”凤清寒薄凉道。
“何必居于礼节,三哥平时可不这样居于小节。”凤清逸两步上前,细细打量起君汐的小花脸,“是谁敢对我们的准王妃下这么重的手,说出来我替你报仇。”
额……
君汐看看平静的湖水,摇摇头,“人跳湖死了。”
“死了?”凤清逸微微有许诧异,带着疑问投向凤清寒,得到了冷冷一瞥。
“当我没问。”凤清逸耸耸肩。
慈岁宫,太后一脸春风得意品起江南进贡的新茶,刚一入口便烫了舌头,茶杯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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