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泊委屈的捂着脸站在床边,秦秋兰连忙抱住姨侄子,一手摸着打红的脸道:“够了,谁是亲,二妹还要我提醒吗?”
大姐的话让秦秋梅后背一凉,恐惧的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提吗?”
秦秋兰嘲讽一笑,“你不想提,别人就不会提了吗?”
“大姐,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反悔不成?”秦秋梅气结。
抱在秦秋兰怀里的颜玉泊听了个寂寞,妈和大姨这是在打哑迷吗?
秦秋兰笑了笑,“我答应你了,自然不会说,但不代表你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别忘记了还有江家。”
妹子还不知道江家被抓的事情,要知道江家暗藏的身份,及当初故意换孩子的用意,是不是会有一丝后悔?是不是会疼婉儿多一些呢?她现在有些想看看妹子知道颜玉沁是汉奸之孙女身份的时候,是不是还会这么维护,将姨侄子打发出了病房门。
坐下来看着妹子的反应,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希望二妹能回心转意。
秦秋梅一脸懊恼,大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江家要把沁儿要回去吗,还是说江家要敲自己一笔钱才会消停,见儿子走了,也不藏着掖着,直问道:
“江家想要多少钱?”
到这份上了二妹还在想着怎么捥回女儿,真是服了,想到江婉儿在水坝上干的活,真是为她有这么个蠢妈不值,她也不想废话,将盖在秦秋梅身上的被子一揭,
“下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秋梅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姐要带她去哪里?但出于听姐话的本能,还是下了床,一穿好鞋秦秋兰就拉着妹子往外走,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拉。”
秦秋兰拉得她很不舒服,尽管几次挣扎,秦秋兰还是没有放手,二人拉扯间出了军区医院,颜玉泊和炎翔一直守在外间,看到这情景心急着跟在后在,很快四人上了车,一路姐妹两都没有说话,颜玉泊和炎翔两小孩也不敢出声,很快车子停在水坝处。
江婉儿今天也来上工了,不过今天她不做饭,是她主动让出来的,今天早上她看到江家村一个婆婆来上工,人摇摇摆摆的,一看就是生病了,让她休息,这位要赚工分,要工分不要命,本来她不想管,但管这里的队长怕出事,出于人道让厨房婆婆进了做饭在队伍。
进一人,就要出一人,做饭队伍全都是弱病残,江婉儿不忍让这些人去,那就自己来吧,于是她被换到挑土挖土的李婶队里了。
为此李婶是既心疼又欣慰,欣慰江婉儿的心善,心疼婉儿又要受苦了。
这会江婉儿一身泥水站在堤下,满头大汗的挑着一担泥正吃力的往堤上走,没办法,就算不吃力,她也得装成吃力的样子,免得别人以为她的劲特大,把什么活都往她这边丢。
正走着,听到堤上跑下来一个身影,是炎翔,这位红着眼睛,一脸心疼的往堤下冲,大有帮她挑的意思,颜玉沁不是没找到吗?他怎么有空来,再往堤上看,上面有三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兰姨,她眼中的心疼是那么的明显,泪水顺着双颊落下,还有她的妹子秦秋梅和颜玉泊,此时他们二人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
秦秋兰看江婉儿狼狈的挑着有她腿高的萝框,从堤下往上挑,这得多费力啊,想到旁边的二妹还在为那个汉奸的女儿着急,气得抓着秦秋梅的手就质问,
“你看看,泊儿只是帮一下,你心里不舒服,这就是你想看的吗?天下间有你这样的母亲吗?你够资格吗?”
此时秦秋梅眼里满是纠结,她不知道婉儿会在乡下受这样的苦,她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婉儿有大姐照顾,过得好所以就硬下心肠没管,看着江婉儿清澈的眼睛望过来,这一刻她终于羞愧得崩了,她捂着脸,哭喊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大喊一声跑走了,颜玉泊听大姨那么说,是满脑疑惑,什么母亲,江婉儿跟妈又没关系,为什么这么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见妈跑了,顾不得多想,他追妈而去。
秦秋兰没去追,她自己转身往堤下走,一个浆糊脑子的妹子,有什么担心的,婉儿才值得她心疼呢。
这边的好哥哥炎翔跑到江婉儿身边,一把将婉儿身上的担子拉下,“我来,这些重活是男人的事情。”说完把担子往自己肩上放,可挑了半天,脸都红了也没把担子挑起,这泥太麻重了。
炎翔才十三岁,再加上没做过这么重的活,怎么挑得起,江婉儿心疼的将担子拿过来,“翔哥,我的劲大,这点重我做得了,你现在还小,压坏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秦秋兰这时也走到了,“翔儿做不了,你比他还小,你就能做了,压坏了怎么办?听兰姨的,我们不做了,我跟上面说说,我们出钱。”
说完拉着婉儿就要上堤,江婉儿哪会依,这可是公然走后门,她怎么会让兰姨为了她落下这样的话柄,再说她就挑个土,真的不废力,
“兰姨, 我知道你们心疼婉儿,但我真的想说,我一点也不吃力。”解释自己力大比她挑土都难,“你们忘记了我的实力了么!”
“但也不是你做这活的理由,你才十一岁啊!”秦秋兰直接蹲下来哭了。
妈啊,兰姨怎么就哭了呢,老鬼都不知怎么办了,只能蹲下来劝道:“我本来是在做饭组待的,先前有个婆婆生病,我才让出位置,兰姨,你要想想,我要真的吃力,还会让出位置吗,刚才梅姨那样子走了,肯定是她女儿不见打击成那样的,你去看看吧,她身体不好,你是她这边唯一的亲人,你不给她依靠,万一生病怎么办。”
秦秋兰一把抱住江婉儿,哭着道:“婉儿,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说完又哭了。
江婉儿头痛啊,她哪里让人心疼了,自己日子快活着呢,在秦秋兰怀里一个劲的给炎翔递眼色,希望这位得力点。
炎翔回了个笑容,这意思她算看明白了,跟他爸一样,意思是:谁弄哭的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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