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爷爷:“也好,你们先回去安顿好,以后有的是时间。”
谢晋上前扶着奶奶上了车,而这边许爸爸也跟着自家老父亲和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家。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许秦欢看着恢复原貌的妈妈,又新奇又兴奋。可是她又不想让妈妈太累,所以拉着妞妞、思思跟妈妈一起睡。
原本只有她和妈妈的,但是妞妞和思思也表示想要跟外婆睡,于是四人就这样睡在了大床上。
两小只在中间,许秦欢和妈妈一人守一边,手却没有松开。
“妈妈,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许妈妈:“当年我跟你爸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也暴露了身份,对方三番两次想要抓到你好来威胁我们,可是没想到都被你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后来他们就制造了那场车祸,而我跟你爸确实受伤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将计就计,我跟你爸才利用那场车祸死遁。当时事态太紧急,我们没能来得及通知你和外公。”
说到这里,许妈妈的心情明显低落了很多,以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可能那么早就去世的,都是因为他们。父亲是听到自己的死讯受打击之后郁郁寡欢而死的。
“妈妈,您别自责了,外公走的时候很安详,他说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就是外婆和您。”
许妈妈的眼眶红了,她这辈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可唯独对不起孩子和父亲。
没有听到妈妈的回答,许秦欢看了过去,中间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隔着孩子她看到妈妈眼角的泪滴,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但是书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许爷爷、许大伯、许天衡三兄弟对着许爸爸,看着五双眼,许爸爸哭笑不得。
“爸、大哥,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们都懂的。”
是,他们都懂,机密嘛。
“我不是问你这个,臭小子,你当年是故意跟我吵架的,故意离家出走的对不对。”
许爸爸欲哭无泪,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爸居然还揪着这个不放,但是吧这件事没法解释啊。
“那个,爸,你看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你让我先去睡一觉行不?睡醒了我们两个再来算账。”
看到儿子瘦削的身体,明明才五十出头,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多的人,他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行吧行吧,你去睡吧。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其实怎么可能休息得了,许天衡抓着三弟的手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现在你必须给爸磕头认错。”
这话一出,许爸爸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到许爷爷的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爸,儿子不孝。”
“爸,儿子不孝。”
“爸,儿子不孝。”
一次比一次响,磕得脑门都流血了,许爷爷激动得伸手要去扶他,却被大伯阻止了。
大伯也跪了下来。
看到自家爸跪了,许天衡三人也走到他们的后面跪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跪,但老爹都跪了,他们自然不能不跪。
看到他们都跪下,许爷爷急了,“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大伯磕头,“爸,老三这些年为了国家,为了大义隐姓埋名,牺牲了自己,作为大哥的我本应该承担起照顾他的家眷的责任,可是我不仅没有照顾好他们,还差点让欢欢在我眼皮底下出事,我对不起老三,也辜负了父亲的教导。”
说完又是一个响头,许爷爷和许爸爸都红了眼。
许爸爸:“大哥,这些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关,许朝旭,难道我不是你大哥?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许爸爸红着眼摇头,许大伯此刻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而愤怒。
“说话!!!”
许大伯厉声地吼道,许爸爸含着泪回答:“是我的家,你是我亲大哥!!”
许大伯听到他的回答依旧没有转变表情,依旧厉声道:“好,我是你大哥,这里是你的家,可是你怎么做的?许朝旭,你结婚了,生孩子了,连一条消息都不告诉我们?怎么?难道连你结婚生孩子也是机密?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这些你所谓的亲人根本不值一提。”
这话直接许爸爸低下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说完直接朝着他的脸上一拳打了过去,许爸爸的脸上立马肿了,三兄
弟看到这里顾不得跪上前就要拉架,却被许爷爷叫住了。
“不准帮忙,你们的三叔该打,家人是什么?家是什么?”
许爸爸被打翻在地却还是坚持爬了起来,“爸,大哥,我错了。我当时只是怕…”
“怕什么?怕我们因为你就不管孩子,不管你的岳父岳母了?还是觉得即便没有这个家你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啊!许朝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一手带大的,你心里的小九九父亲不知道,我知道!是,父亲从小对你十分严苛,可是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母亲用半条命换回来的!是因为你是父亲心中最疼爱的儿子。可是你怎么对他的?你以为老二牺牲了,我们不难受吗?你以为就你跟老二关系最好?”
说到这里,大伯停顿了下,一向稳重的他此刻也变了模样,旁边的许天威心里忍不住哆嗦,原来父亲对他已经很客气了。
三叔…
许天威连忙低下头。
而许大伯的话也继续着。
“许朝旭,这些话我憋了快三十年了,当年你一走了之,我不怪你,可是你居然连结了婚生了女儿也说!你没有把我当你的哥,也没有把这里当作家!”
最后一句吼出来后,大伯整个人都老了好多,他比老三大五岁,从他抱起老三开始的那一刻,他就告诉自己以后要照顾好弟弟。
在收到他牺牲的消息时,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三天,三天后他就暗中开始查
消息,可是暗中却一直有股力量阻止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发现许秦欢的秦老的存在。
也是因为这样,他差点失去了自己的侄女。
后来还是秦老给家里打了电话,他们才知道还有许秦欢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那时候父亲还在生气,加上许秦欢那丫头的性子太过要强,当时她又在谢氏集团上班,看起来还不错,所以他们就没有去打扰。
看到大哥突然的苍老,许爸爸慌了,跪着过去抱住了大哥。
“大哥,我错了。当年是我意气用事,也是我太过自负了。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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