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晞告诉她,嫁给傅云庭还不如嫁给他。
起码他比傅云庭那家伙有温度得多。
但盛雨玥告诉他,他们的婚姻也不会有温度。
她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而傅云庭只不过就是爷爷从小就给他盲选的一个丈夫罢了。
“反正不会爱,嫁给谁都一样。”
盛雨玥当时是这么说的。
“那就嫁给我。”
顾与晞应道。
“咱们是好基友,我怎么舍得这样霍霍你。”
盛雨玥笑着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联系,更不曾见面。
直到在战婉儿的宴会上。
顾与晞看着盛雨玥伪装成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傅云庭身边时,才发现,短短几个月里,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
那段时间顾氏在国外的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去了国外分公司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在回来的时候,他发现盛雨玥的眼神已经变了。
没有了当初在L国街头上那种肆意和潇洒,反而多了几分慵懒和娇媚。
他便知道,盛雨玥入了戏,入了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的这场猎杀剧。
……
二人坐在公园长凳上聊了很久,盛雨玥喝完最后一瓶酒之后,站起身。
“回去吧。”
盛雨玥说完后,便自己离开了。
顾与晞没有在L国待太久,隔天他又回京城了。
傅云庭似乎已经接受了盛夏消失了的事实。
他没有再继续调查她的身份,更没有再找她。
盛雨玥在L国待了一个月才回国。
回国后她回了盛家,回去才知道爷爷病了。
她坐在爷爷床边,握着爷爷的手,心底没由来的恐慌。
“爷爷,你不是还要帮我带孩子,你快点好起来。”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爷爷的掌心下,撒娇般的对着虚弱的爷爷说道。
秦伯告诉她,自从盛国寺走了之后,爷爷便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倒了。
医生来家里看过,说他忧思过重,得自己想开一些。
只是,爷爷可能年纪大了,盛国寺的去世,如同压垮他的一根稻草,这一病,便一直不见好转。
“小妮子,爷爷对不起你。”
“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带孩子了,你爸那个人耳根子软,我得去看着点,免得去了阴间还要继续犯糊涂。”
爷爷虚弱的睁开眼睛,满是薄茧的手紧紧的握着盛雨玥的手,虚弱的开口说道。
“我不管,爷爷。”
“你不在了,你要让我变成孤儿吗?”
盛雨玥的话让一旁的秦伯一瞬间破防。
这孩子太命苦,外人只知道盛氏那位从不露脸却手段不凡的盛家大小姐。
却没有人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同龄人没经历过的苦难。
现在连唯一的亲人也已经日薄西山。
盛雨玥那天之后,无论盛卓翰说什么,她都不肯走,一直住在盛家。
她没有告诉盛卓翰自己已经跟傅云庭离婚的事情,她不想让爷爷因为她这点事担心。
有了她在盛卓翰身边帮忙照顾着,秦伯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那副老骨头,也没办法每天二十四小时守着盛卓翰。
现在每天晚上,盛雨玥都拿着电脑去盛卓翰的房间,陪着爷爷说话,看着他入睡,然后处理工作。
只是,终究还是没办法留住爷爷。
半个月后,盛卓翰病逝。
京城的新闻媒体都在播报他去世的消息。
盛雨玥连悲痛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忙着爷爷的葬礼。
送葬那天,来了不少自愿来送行的人,盛雨玥画了个不浓不淡的妆容,身穿一袭黑色的西装套装,戴着墨镜,掩饰了自己所有的脆弱。
只是盛雨玥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见到傅云庭。
她也没想到,傅云庭竟然会亲自来送葬。
“盛小姐,请节哀。”
傅云庭走到盛雨玥面前,今日的她没有喷香水,只有比以往更为清冷的妆容。
“傅先生有心了。”
盛雨玥冲傅云庭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只是盛雨玥万万没想到,那个她找了许久都没想到的温妍,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己现身了。
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缓缓走进葬礼会场,直到站定在盛卓翰的棺木前。
她笑了。
“死老头,你终于死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报应呀,死老头。”
“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经是盛家的太太。”
傅云庭蹙了蹙眉,盛国寺早年跟另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儿,之后被盛卓翰赶出盛家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盛雨玥走到温妍面前,扬起手一个巴掌就往她脸上甩。
力道之大,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打麻了。
“我没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那咱们新帐旧帐就得好好开算一算了。”
“来人,将这闹妇先给我压下去。”
盛雨玥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手心,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
浑身,气场全开。
她凑近温妍耳边,勾着唇角,轻声说道:
“咱们来日方长,温女士,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温妍最讨厌盛雨玥这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样。
发了疯一般的挥舞着双手,想要去抓她的脸。
盛雨玥一把扣住她的手,她连半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几个保镖上前将她双手压在伸手。
“带走,别脏了爷爷的眼。”
盛雨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阴冷的说道。
保镖压着温妍刚要走,温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挣来保镖的束缚,冲盛雨玥的方向扑去。
盛雨玥刚好背对着他们,没有防备,温妍扑过来的那一刻,傅云庭伸手护住了盛雨玥。
只是,她身上的西装仍旧被温妍扯开了,纽扣散落一地。
西装外套之下,仅有一件黑色薄片包裹住女人的春色。
女人双峰上那朵烈红的玫瑰花瞬间印入傅云庭的双眼。
温妍已经被保镖重新控制住,并迅速带离了会场。
傅云庭双眼死死的盯着盛雨玥胸前的那朵玫瑰花。
一切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傅云庭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盛雨玥的身上。
“先穿上。”
盛雨玥闻着身上属于男人独有的气味,鼻子没骨气的一酸。
爷爷离开至今,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没有傅云庭的日子,她一直很坚强。
但傅云庭一出现,她好像就变得特别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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