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一时太激烈昏过去,只不过司莲也没娇弱到那个程度,以至于昏上一整夜。
等他的意识迷迷糊糊回拢,睁开眼睛的时候,覆在眼睛上那条已经被泪水弄得湿答答、染成了深色的红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摘去。
所以,那还悬着一颗破碎晶莹泪珠的睫毛颤了两下睁开,见到的是男人正倚靠在床头抽烟的样子。
主卧的光线被调得很暗,傅时渡的脸本就处于半明半暗的光影交界处,从司莲这个自下往上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微微突起的喉骨,线条精致而性感的下颚,和咬着一支烟的唇。
唇色瑰丽,在夜色里透着恣魅。
萦绕而上的淡薄烟雾,模糊了整个眉眼。
叫司莲有点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时间感觉这个人离他有些遥远的样子。
不过,男人一手拿烟,一手落在他背上,手指像是无意识般漫不经心地抚着他的发,和肩头微微露出来的雪腻肌肤。
他们身体相贴,亲密无间。
司莲想,刚刚什么遥远的,就是错觉吧。
“醒了?”傅时渡察觉到怀里的少年身体动了动,手臂在他的腰间微微收紧。
“这就是那些人说的……事后烟吗?”司莲还是第一次见到傅时渡在他面前抽烟,嗓音懒懒哑哑地问。
“嗯,算是。”傅时渡回答。
司莲刚刚昏死了过去,而他呢,才真枪实战地来了一次,勉强解馋,却也被勾起更强烈的瘾,恨不得将人弄醒,揉进身体和骨血里。
不过他家小夫人娇气得不行,今晚哭成这样,连睡梦中抵唇含弄着亲了他一会儿,都不舒服地蹙着眉头,无意识地软声哼唧着:“傅时渡,疼,你不要弄了……”
要是真没轻没重的弄醒,他也没把握控制自己不再来一次。
那样的话,可能今晚就真的要吓到他了,留下什么阴影了。
一时的欢愉和来日方长,傅时渡还是分得清要哪样的。
只是,喉咙和齿尖又痒得不行,很想拿个什么东西磨一磨,最好是他。身上每一处都生得漂亮白皙,齿尖轻陷地咬下去,无不软嫩勾人。
不过傅时渡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烟。
“熏到你了?”还从没在司莲面前抽过,见少年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手上的烟,傅时渡以为他不喜欢这味道,指尖微动,正准备掐灭。
“那倒是没有。”司莲摇头,只是有些好奇,漆黑柔软又湿漉漉的睫毛眨动了几下,道:“傅时渡,给我也尝尝。”
“确定?”傅时渡勾了下唇,拿指尖不禁拨弄了下少年长长的睫,倒也没有如何明言禁止不许司莲碰烟。
与其让他好奇被别人哄骗,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尝试,还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嗯。”司莲点头。
傅时渡把夹在手边的烟递过去,让司莲咬住,“吸一口。”
司莲被呛到,辛辣的烟雾冲进口鼻里,刺激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咳咳咳,好难抽……”
把咬在唇上的烟,嫌弃地扔还给男人,“拿走,我不要抽了。”
想了想,又带着点骄嗔意味的命令道:“你也不许抽。”
因为司莲决定现在讨厌这个味道了。
傅时渡一边将烟摁灭扔进床头的纸篓里,一边低笑着拍抚着少年清细的背脊,给他顺气,“好,都听老婆的。”
司莲:“……”
傅时渡能感觉到手掌下的人,细盈的身体霎时微微僵硬住,勾了下唇,“怎么了?”
司莲脸颊隐隐发烫。
明知故问。
傅时渡叫过他宝贝,莲莲。
……叫老婆却是第一次。
司莲有点不真实感,但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真实地意识到夫妻是什么意思。
夫妻。
这个词,从唇齿间无声而轻慢地念出来。
很是奇妙的感觉。
司莲心尖发颤发软,还有点脸红,声线低低软软地道:“傅时渡,我还有些疼。”
颇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向男人这般说。
“哪里?”傅时渡把人抱进怀里,让司莲趴在自己身上,低下头来蹭着他的额头,姿态亲昵地问。
“腰疼,肚子疼,还有……”好像哪儿哪儿都疼。
司莲腰酸腿软,其实他真正是想跟男人说:“那个,我们还像是以前那样做……好不好?”
少年湿漉漉的眼睫像蝶一样眨颤着,雪白的齿无意识咬紧了鲜艳的唇瓣,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醒了不跟我闹,原来等在这里。”傅时渡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掐了掐司莲粉白精致的脸蛋,一句话粉碎了他期盼,“不过,不行。”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
“你在指望开了荤的狼,重新回去吃素去,是不是有点儿……痴心妄想?”
明明并不是很露骨粗暴的字眼,却叫司莲脸色一瞬间变得绯红。
傅时渡真是——
讨厌死了。
“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跟我讲话!”司莲现在一点都不想理这个人,高贵冷艳地丢下这句话。
然后司莲就扒开傅时渡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从男人身上下去,裹着天鹅绒被子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透着气呼呼的后脑勺!
反正讨好他也是白瞎。
他要跟傅时渡冷战!
哪怕今晚是傅时渡生日,他也不惯着他了。
说自己浑身都疼,这一点没有骗人。
刚刚司莲气头上,做出一整套的大动作,生气的情绪是盖过疼痛的,这会儿重新裹着天鹅绒被子躺下来,酸软夹杂着痛感好像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兔球尾巴也黏腻地贴着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司莲翻身坐起来,忍不住微微并拢了双腿,漂亮的眼睛瞪着男人质问,“傅时渡,你为什么都没有帮我擦干净,然后换掉衣服?”
司莲爱干净,以前傅时渡弄完都会抱他去浴室清洗一遍的,今晚却没有。
傅时渡墨眸看着司莲,戏谑含笑,“不准备跟我冷战了?”
司莲:“……一码归一码。”
他想要洗澡。
可是,自己腿软得根本去不了,恐怕还没走到浴室就会摔倒,与其摔倒被嘲笑,还不如让傅时渡抱他去。
反正都是他弄的。
先洗澡,再冷战。
嗯,一点毛病都没有。
司莲想得十分完美。
但是,对傅时渡没有及时抱他去浴室清洗的这件事情,爱干净的漂亮小少年还是对男人投以谴责的眼神。
傅时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宝贝,你可是冤枉我了。”
他凑近司莲,瑰丽的唇瓣勾起性感蛊惑的笑,轻轻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帮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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