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止傅沉,就连乔宇也抬了抬眼,诧异的望向季晴。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双眸子不安的转了两下,轻喘着垂下眼睫,“我、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看着贺总做这种有损企业形象的事而袖手旁观......”
“贺氏集团是贺家的贺氏集团,贺严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为了把时羡从这件事中摘出去,连自己的名誉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企业形象吗?”
瞧着她这样替自己找补的模样,傅沉彻底看不下去了。
站起身,苦口婆心地劝她,“季晴你醒醒吧,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贺氏旗下的一个设计总监而已,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够了!”
几句话,吼红了季晴的眼眶。
她知道傅沉说的委婉了,其实他想说的是,她过界了,她不该管那么多......
季晴边摇头边后退,忽然,她转过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跑了出去。
傅沉紧随其后,在她上电梯之前将她拦了下来,“你要去哪儿?”
“去找他。”
季晴哽咽了声音,垂着头轻轻摇动,“我做不到,傅沉,我真的做不到,只要跟贺严有关的事情,就是和我有关啊......你别拦着我,你拦不住我。”
她很固执。
和他一样固执......
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去撞得头破血流。
“好。”
傅沉紧握着她双臂的五指松了松,最后,无力地垂落下来,“我不拦你。”
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闻言,季晴微微抬眸。
微颤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未落的水珠。
傅沉却是笑了,略显苦涩,“你忘了,我和贺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这理由太拙劣了。、
可季晴没有拆穿他。
一如她从未告诉过贺严自己喜欢他一样。
他们都胆怯极了,怕说了,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季晴没有拦住,她走之后,乔宇就发了声明。
一如他们愿意看到的场面一样,舆论一边倒,火力也从时羡身上,转移到了贺严身上。
说来也怪,主角是时羡的时候,难听的话层出不穷,不堪入目,可换了贺严,倒没那么言辞激烈,攻击不断。
时羡捏着手机,看着被挂在热搜榜上的声明,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别看了阿羡。”
蒋寒笙在她身边落座,“不管怎么说,事情平息下来就是最好的,贺总他.......”
他话头微顿,抿抿唇,那几个字终究没说出口。
房间里安静如斯,掉针可闻。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嗡嗡嗡的震动声打断了这份沉寂。
蒋寒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挂电话的时候,一向轻柔温和的眸子仿若蒙上了一层寒冰,冷的不带丝毫温度。
他的变化太明显了,明显到时羡根本无法忽视。
偏过头,噙着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人查到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听的时羡浑身一个激灵。
颤声问:“是谁?”
“黎茉。”
“是黎茉?!”
竟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时羡倏然一惊,“可黎茉不是在国内吗?她怎么、”
话一出口,时羡便好像明白了什么,讶道:“她也来这儿了是吗?她当时就在现场对吗?”
所以瑶瑶才会跟她说,初贴来源的地址并非内地,而是海外。
此刻,一切琐碎的线索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串了起来。
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她面前.......
果然,在她迫切求证的目光下,蒋寒笙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和他最初猜想的一样。
虽说自己和阿羡订婚的事并没有瞒着什么,可仔细算来也不过十天左右。
当时请的人都是蒋家的亲朋好友,最重要的是,订婚是在宛城办的,而宛城之中,同时认识他们三个的人少之又少。
加上热搜标题又格外针对时羡,他就忍不住怀疑过黎茉......
只不过,当时没有证据。
“阿羡,对不起。”
蒋寒笙轻唤一声,“我没想到黎茉会做出这种事情,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查我的行踪,跟着我过来......”
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手指紧握,愧疚从眼底溢了出来。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道歉。”
时羡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吐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好像就连她也说不清到底该怪谁了。
黎茉恨自己,是因为自己和蒋寒笙订了婚,所以才会处处针对。
而给了她针对自己的素材的人,是贺严。
可贺严这么激进,是因为看她订了婚,是因为,他不死心......
想着,时羡不禁苦笑。
所有事情就像是一个圈,就这么把他们所有人都绕了进去。
谁也没有逃掉。
眼见着事态慢慢平息,时羡提出了回国的想法。
蒋寒笙自然答应。
毕竟,有些事,有些人,也只有回去了才方便动手处理。
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面。
隐患不除,难免不会酿成大错。
想着,蒋寒笙眸光渐渐深邃,似是在盘算什么。
翌日清晨。
他们和祁老师通过电话,一行人打车去了机场。
过安检前,身旁忽然来了一个面容姣好的机场工作人员,双手交叠,很是礼貌的朝他们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先是调查了些不痛不痒的身份问题,随后将目光落在蒋寒笙身上,浅笑着开口,“抱歉先生,您这边所提供的信息和我们所登记的有些出入,麻烦前去核实一下,可以吗?”
“怎么会?”
蒋寒笙面带疑惑,他不是第一次出国,更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可工作人员却十分坚持,一口咬定。
无奈之下,蒋寒笙只好嘱咐时羡带着苏乐和苏聿潇去候机室等他。
可十几分钟后,他再返回候机室时,却不见时羡与两个孩子。
一抹不好的预感顺着脊柱直冲中枢,蒋寒笙不敢耽搁,当即前往服务台,请他们帮忙找人。
但天不遂人愿。
广播也好,满机场寻人也罢,自安检口一别,他始终没有再见到那三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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