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知道你是谁了。”忽然,铜秀儿冷笑道,“我的主人生前与好几个种植界的人有来往,其中有一人长相最为丑陋,而且嫉妒心很强,恐怕那人就是你了。”
宝蛋叔!
“你是宝蛋叔。”铜秀儿怒道,“原来是你封印了我的一部分记忆,让我想不起你是谁来了。”
“纳尼,宝蛋叔?”王奴道,“此生就是宝蛋叔吗,我也听过他的大名。传闻,此人在种植界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所以才被界主给驱逐出去了。”
“哈哈哈,你们知道老夫的来历又如何。”钱树之上,那张人脸冷笑道,“不错,老夫就是宝蛋叔,如果我与钱道人、王道人的计划成功,别说是地池了,天池也会成为我们的袖中之物。王奴,铜秀儿,你们乖乖与老夫合作,我还可赐予你们天大的机缘,否则,老夫会杀了你们的。”
“老东西,你凭什么威胁我,用你的老脸吗。”铜秀儿怒道,“我主人的死和你有关,你还敢反过来威胁我,真是不长眼。”
“宝蛋叔。”王奴道,“你想颠覆地池,还想统治天池。哈哈哈,志向不小,可你能做到吗。哼,在种植界都混不下去的人,还有脸来我地池。”
当是时,王奴也不再以前辈称呼宝蛋叔,而是直呼其名。
因为王印的器灵也瞧不起宝蛋叔。
器灵也很势利的。
“哼!”钱树之上,那张人脸冷笑道,“老夫牺牲那么多,没有回头路了。不成功则成仁,你们俩个贱人,若是成为老夫的拦路石,我会放过你们吗。”
哗啦啦。
钱树再次摇动,而金笔却没落下,取而代之的是金色枝条,它们化为铜蛇,向铜秀儿冲去。
王奴的本体并未降临此间,而是意志降临,所以宝蛋叔并没攻击王奴的意志体,而是对付铜秀儿。
此时,钱树已被宝蛋叔控制了,铜秀儿指挥不动它了。“哼,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宝蛋叔,让我替你栽树。而你窃取我的劳动成果,真是卑鄙的老东西,难怪种植界的人都讨厌你。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曾听主人说过,他说你是阴险的种植家。”
宝蛋叔不以为意,而是道:“哼,是非成败谁说了算!当然是赢家,而老夫会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历史由我改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个小丫头,休怪老夫无情了。”
铜秀儿冷笑不已,五指向前划去,当!当!当!劈中了十几条铜蛇,削去它们的蛇首,“连一滴血都没有,分明就是死物。”铜秀儿道,“宝蛋叔,你想用这些蛇杀掉我吗。”
“当然不是。”钱树之上,那张人脸笑道,“这些蛇都是枯枝所化,本来就是要舍弃的,用来对付你这样的垃圾最合适不过了,它们死了就死了,老夫也不会担心。只要钱树的树根与树枝没有伤到,我就有法子让它继续成长下去,最后占据一钱内的空间。”
“什么啊,原来你是想夺取一钱的控制权。”铜秀儿道,“宝蛋叔,你的境界可就低了,定力也不够。我的主人还活着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敢做,他死了,你才敢夺取一钱,真是有出息的老东西。”
“宝蛋叔,我们将一钱与王印都交给你,你就能对付巨棺,就能放出你的无头之躯吗。”王奴忽道。
“你们说呢。”宝蛋叔冷笑道,“老夫连自己的脑袋都敢削去,何况是收割你们的小命,不要太简单。”
铜秀儿并指如刀,已将全部的铜蛇都给斩去了脑袋,登时,它们化为枯枝,散落在地,有的还焚烧起来,变成了灰烬。确实就像宝蛋叔说的,它们都是钱树的废枝,本来就是要舍弃的。
“可恶的老东西,自己不动手,还让我帮你的钱树修理枝叶。”铜秀儿道,“你难道忘了,此地是一钱的内部世界,而我是器灵,我能调动里面的灵气。”
“老夫有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铜秀儿,你也应该知道钱树的价值。你真想摧毁它吗,哈哈哈哈。”宝蛋叔大笑不已,“你是装的吧,因为你想除去的人是老夫,而不是钱树。”
宝蛋叔已然洞悉了铜秀儿的真实意图。
“姐姐,老东西不好对付,你也该想想法子,好来帮我。”铜秀儿密语传音道。
“妹妹,我们是应该除去宝蛋叔,此人太危险了。他是种植界的叛徒,藏着很多奇妙的种子,我相信在一钱的内部世界,除了钱树,还应该有其它的植物。当务之急是将它们都给找出来,否则我们会很被动的。”王奴回道,她比铜秀儿考虑的还要仔细。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是应该找出宝蛋叔留下来的种子,它们竟然瞒过了我,应该在一钱内的世界成长了起来。”铜秀儿道。
崩!
蓦然间,铜秀儿又是一掌,劈在一条金蛇身上,登时,金蛇炸开,化为金粉,抛撒开来。
而宝蛋叔则是哈哈笑道:“铜秀儿,你可以看下自己的手掌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因为你的手……”
“我的手?”铜秀儿不明所以道,“我的手很正常啊,老东西,你人丑事多,恶心死了。”
虽说如此,铜秀儿还是瞄向自己的手。“啊!”失声道,因为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金色的。“宝蛋叔,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它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用不了多久,除了你的手之外,其它的地方也会变成金色的,最后,你将会成为金色的妇人,生机也会散尽。”宝蛋叔冷笑道,“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女人,你感到害怕了吗。哈哈哈,老夫在种植界罕有敌手,对付你们俩个小小的器灵,还不是手到擒来。”宝蛋叔得意洋洋,而钱树的枝叶也在抖幌,就像是在嘲笑铜秀儿。
“姐姐,我还是中招了。”铜秀儿又传音道,“你得帮我,真要是让宝蛋叔得手了,她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我们可是唇亡齿寒,你知道的。”
“我当然会帮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好妹妹。”王奴道,“可我的本体还在准备另外一件极重要的事,暂时不能分心。妹妹,在这段时间里,只有我的意志体能与你并肩作战,宝蛋叔只是让你的手变成金色的而已,你可以不用担心。”
“不好,我的手腕与手臂也变成金色的了。”蓦地,铜秀儿吼道,“宝蛋叔,快些解除你的神通,否则我就和你拼了,我是一钱的器灵,自然能让它爆炸,连同你一起毁掉。”
“妹妹,不可乱来。”王奴是真的吓了一跳,“你不能自毁一钱,它可是钱道人的终极法宝,同时也是他的毕生杰作,毁了它之后,你同样会消失,可这真的是你乐意见到的吗。”
“哼,姐姐,你只有一道意志体在这里,就算被毁,也不会影响到你的本体,你大可不必担心。”铜秀儿笑道,“兴许你的意志体还能逃出去也说不定。”
铜秀儿像是铁了心,非要与宝蛋叔同归于尽。
而钱树之上,宝蛋叔笑道:“铜秀儿,你要是能自毁一钱,恐怕早就动手了,而不是将计划告诉老夫。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在被一钱排斥,它很快就会杀掉你。”
偶尔也有杀气很重的法宝,它们会杀掉自己产生的器灵,或者蕴生新的器灵。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铜秀儿道,“一钱在拒绝我,难道也是你在捣鬼吗,老东西。”
“可笑,可笑。”宝蛋叔接连道出两个可笑,“老夫问你,铜秀儿,钱道人生前最讨厌的是什么。”
“女人啊,伪娘啊。”铜秀儿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分明是女人,你是如何对待一钱的,如何变成姑娘的,在老夫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做了什么!别说是钱道人了,就是老夫也都气坏了。”宝蛋叔冷笑道,“小姑娘,你不要以为钱道人死了,然后就没人能治你了,错,你大错特错。”
“宝蛋叔,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是你控制了一钱,让它排斥我!”铜秀儿道,“哼,你只有一个脑袋在这里,还是借助钱树的力量才能在此存活下来。”
“看来你是打算毁了钱树。可惜呀!”宝蛋叔道,“已经晚了,因为现在,钱树只听我一个人的了,你根本动不了它。哈哈哈,老夫故意将钱树的种子交给你,你还真的替老夫将它种植出来了。”
飕!
钱树陡地一幌,一金色的树藤劈扫而出,分明是冲着铜秀儿去的。
“妹妹,你要小心。”王奴道,“万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这个没用的姐姐,到你帮忙了,可你只会泼我冷水。”铜秀儿道。“宝蛋叔,太蛇弯的分身就在外面,而且她们已经控制了一钱,你将我惹急了,我就会联系四目女与无面女,她们肯定会对你感兴趣的。”
“哈哈哈。”宝蛋叔笑道,“很好,铜秀儿,你就去联系她们吧,老夫正好连她们一起吞噬。”
砰!
铜秀儿一掌拍出,与金色的藤蔓撞在一处,登时,金光迸起数万丈高,而藤蔓也发出凄厉的叫声,像是活物一般。
“嗯?”王奴奇怪道,“宝蛋叔,我越看越觉得这株钱树有问题,它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地池的灵树吗,地中海树!”宝蛋叔道。
“王奴,你说什么,钱树怎会像地中海树,你不要乱说。”铜秀儿吓了一跳。
如果是地中海树亲临目叶城,一钱肯定守不住的,会被地池的灵树给收走的。“王奴,你到底帮不帮我。”铜秀儿再道。
“妹妹,我知道你还有后续之招的,钱树奈何不得你。”王奴笑道,“当年,你的记忆被宝蛋叔封印了一部分,可你的戒心仍在,岂会轻易相信别人。所以我知道你有法子克制钱树。”
“而且还不是王印!”王奴又道,“事到如今,你也别藏着了,再不拿出来,真的会被钱树勒死的。”
“哼。”铜秀儿道,“还真是瞒不过你,看来姐姐还是那么小心,哪怕是和我关系极好,你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利用我。”
当!
蓦然间,铜秀儿祭出一宝灯,灯的底座像是石头做的。
只是一击,宝灯已将金色的藤蔓给撞飞了,而且藤蔓上的寄生物全都给震死了,无一幸存。
“我就说嘛。”王奴道,“妹妹你哪有那么容易死掉,这个宝灯是什么来历,我一眼竟然无法看出来。”
不止是王奴,宝蛋叔也没分辨出宝灯的来历。
哗!
蓦地,钱树的枝叶都在收拢,明显是在畏惧宝灯,在躲着灯焰。“嗯?”宝蛋叔不悦道,“你是老夫种植出来的,应该为我牺牲一切。”宝蛋叔冷笑道。
“不可能。”忽然间,钱树吼道,“老家话,你何德何能,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苍天了噜!”宝蛋叔惊道,“你居然会说话了,老夫真是惊了。”
“我会说话有什么好惊奇的。”钱树道,“你不就是妄想着我能取代地中海树吗,它能讲话,我为何不能。当然,我现在的实力远不如地中海树,不敢和它碰面的,否则陨落的人只会是我。”
钱树也有自知之明,不愿现在就与地中海树相见。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蓦地,铜秀儿冷笑道,“钱树,我可是比宝蛋叔更了解你,他是最近才醒来的,而我则是一直在照顾你。”
王奴惊奇道:“钱树会说话,哈哈哈,宝蛋叔,你的野心不小,竟然还想让钱树取代地中海树。”
宝蛋叔的计划之一被钱树给诉诸于众,可他也不生气,而是道:“有何不可,据我所知,你们地池里的人也很讨厌地中海树,因为它喜怒无常,早晚会带着地池一起走向毁灭。”
“哼!”铜秀儿道,“你是外来者,是种植界的人,为何对我地池这么关心,一点也不正常。钱树,你可以做决定了,是投靠我,还是投靠宝蛋叔。”
嗡。
铜秀儿前方的宝灯遽然一震,登时,火焰炸开,化为数万朵蚕豆般大的火苗,将钱树与宝蛋叔给困在里面了。
而堆积在钱树前面的那座金山像是冰雪遇到了沸油,竟然化掉了。
钱树与宝蛋叔也是为之变色,“这灯是怎回事,它的威胁太可怕了,一定要毁掉它,不能让其落在铜秀儿手里。”
刷刷。
王奴的意志体也望向那盏宝灯。“妹妹,你从哪里取来的它。”
“这次危机过后,我们要是能活下来,我可以将宝灯借给你,当然,你还得将它还给我才是。”铜秀儿大方笑道。
“此话当真?”王奴喜道,“你真的愿意将宝灯借我赏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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