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草的话让鲫霸大吃一惊。
原来有奇遇的不止是它一人,鳄鱼草同样有逆天机缘。
并且,鳄鱼草要比鲫霸花灯草还要狠,在它还是一颗种子时就开始算计自己的兄弟了。“哈哈哈,它们六颗种子都是陪衬,我才是最重要的。它们本该为我而亡,所以死了就死了吧。”鳄鱼草笑道。
当!
忽然,铜钱再次砸下,可劈开了鳄鱼草的脑袋,嵌在里面。
“啊。”鲫霸花灯草惊讶道,“不应该……”
“当然不应该。”鳄鱼草笑道,“是我故意的啦。因为不抓到铜钱,我如何能控制它。你上当了,鲫霸。”
哧哧哧,数十道黑烟从鳄鱼草迸裂的颅腔之中涌出,并且覆盖了铜钱。砰砰砰,铜钱像是在畏惧黑烟,可又逃不掉。“放弃挣扎,否则你会被我熔化的。”鳄鱼草冷笑道,“你虽然还未蕴出器灵,可也差不多了,给你足够的时间,器灵自然会诞出。可没有我的允许,你等不到那时了。”威胁,鳄鱼草开始威胁铜钱。
“我虽不会鬼推小神通,然而照样能役使你。”鳄鱼草又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鳄鱼草冷笑道,“鬼推小神通正是来源于此。而我会的是另外一门神通,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噗!
蓦地,鳄鱼草的尾巴上,居然迸起一团团血雾,血雾散尽,上面长出很多眼睛来。
刷刷,刷刷,刷刷!那一双双眼睛全都觑定铜钱。
此时,鲫霸花灯草再淡定,也不由惊悚起来,“我知道了,你使用的是什么神通,见钱眼开!”
“不错,正是这门小神通。”鳄鱼草笑道。“原来你也不是孤陋寡闻之草。还是有些见识的,我应该赞美你才是。”
可鳄鱼草的赞美在鲫霸花灯草听来,分明就是讽刺。
“这下你明白了吧,我也有法子使用这枚铜钱。”鳄鱼草笑道。
被鳄鱼草尾巴上的眼睛盯着,铜钱终于安静下来,而此时,这枚古钱已经是黑色的了。“起。”鳄鱼草又道。
呼!
黑色的铜钱飞了起来,离开鳄鱼草的脑袋。
“鲫霸,我的见钱眼开神通要比你的鬼推小神通更胜一筹。”鳄鱼草还不忘嘲讽对手。
“喂喂,铜秀儿,好妹妹。”王奴道,“它们都忘了你啊,在钱道人没有来之前,你才是铜钱的正主。可你却不能使用它,不觉得讽刺吗。而且我们所在的地方正是一钱内的空间,你更有主动权啊。”
铜秀儿也是气得发抖,因为她知道王奴说的都是真的。
不止是宝灯,就连铜钱也不听铜秀儿的使唤。“我还算是一钱的器灵?”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立场。
“难不成主人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就像王奴说的。”铜秀儿不由怀疑道,“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吗,为别人做嫁衣,而自己犹如抹布,用完就会被扔掉。”念头一起,铜秀儿的衷心也开始动摇,而钱道人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么完美了。
“妹妹,你也不要担心。”王奴笑道,“钱道人不是还没来吗,你还有机会,我也会帮你的。”
“帮我,你如何帮我。”铜秀儿道,“难不成要杀了主人吗。”
“为何杀不得。”王奴道,“你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王道人,当然,我也讨厌你的主人,钱道人。他们都该死,这俩个基老,一肚子坏水。”
“王奴,我们毕竟是他们创造出来的。”铜秀儿提醒道,“你还是积德吧,不要乱说。”
“哼!”王奴道,“铜秀儿,你还要愚昧到几时,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乖乖等死不成。否要钱道人当面说出他对你不屑一顾,你才肯死心吗,贱,我只能这样说你。”
鄙夷,王奴极是鄙夷铜秀儿。“既然有机会反抗,你为何不珍惜。等你想通了,可那时就晚了。”
“你让我想想,再想一想。”铜秀儿道,“我现在还很乱。”
其实,铜秀儿也不知该相信谁了,就连呼之为父为主的人都不可靠,那世间还有她能信赖的人麽。
“人心就是那么复杂。”王奴道,“而你我是器灵,并非人。所以我们才要活的更简单些,不要像人那般无趣以及黑暗。”
“可我们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成为人吗。”铜秀儿道,“王奴,你可知为何绝大多数器灵都想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吗,因为我们向往为人。不管你如何否认,事实都不会改变的。”
希望为人。
王奴也是一怔。
因为铜秀儿却是说到她的心里去了。“铜秀儿,我不管你了。你愿意与人为伴,那就去追随你的主人好了。我能预言,最后你肯定会被他抛弃的,下场自是无比凄惨。那时,我可不会去救你,更不会缅怀你。”
王奴的语气也是坚决。
铜秀儿的眉头微蹙,并道:“谁让你来救我了。我是我,你是你……”
嗤!
一道铜光斩至,如清水掠过腐烂的树叶,带来的并非是希望,而是毁灭。“我的铜钱,却被别人用来杀我。”
滑稽。
铜秀儿感觉很不真实,可她同样不想死。
叮的一声,一只手倏然显化,而且手指点向了那道铜光。蓬!铜光炸开,化为无数铜钱,散落一地。而出手的人并非王奴,也非铜秀儿,而是一少女。
少女拥有一头白发,赤着脚,手腕与脚踝上都系着一串古钱。
而铜秀儿也从少女那边感受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是……”
是父亲来了吗!钱道人归来了?
铜秀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主人回来了。
不对,眼前出现的是少女,也能当期是女人,而钱道人是爷们,是汉子,是有大姬姬的基老呀。这个新来的散发着金钱气息的少女怎回事。
一时间,铜秀儿迷惑了,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同时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什么啊,主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与伪娘,眼前的这人绝不可能是主人,哈哈哈,我真是疯了。”铜秀儿大笑道。
哼。
白发少女冷笑道,“铜秀儿,你傻了吧,见了本座,为何还不跪下。”其语气之清冷,简直就像是和钱道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主,主人?”铜秀儿震惊道,“你是主人,是父亲!”
不,你这个样子,分明有大乃,是妈妈?
凌乱。
铜秀儿在风中凌乱,因为她所尊敬与爱着的父亲返老还童之后,竟然成为了一个小姑娘。
“天道好轮回!”
倏尔,一道嘲笑声响起,赫然是王奴。
王奴已经笑得不知什么是天,什么是地,“哈哈哈,钱道人,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你可是汉子啊,爷们啊,为何长得那么像是女人,不,你还不是真正的女人,因为你现在看着太年轻了。”
听到王奴也这么说了,铜秀儿只得接受钱道人变成了女人的事实。
苍天了噜。
事情真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有个人相当淡定,即是七里香。
年轻的农夫大笑道:“钱道人,道友,如何,成了女人,你心情如何,不要感激我。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你看起来很美,若非你是姑娘,我早就将你(消声)(消声)了。”
“哼!”白发少女道,“七里香,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将篡改过的神通传授给本座还有王道人,让我们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王道人更是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躲了起来,不敢见人。”
“那个啥,你说王道人现在也是女人了。”王奴惊道,“不会吧,那个人真的如你一般?”
叮叮当当。
白发少女的手臂一动,手腕上的那串古钱发出金铁相撞之声,“本座为何要骗你,有必要吗。王道人现在也是女人了,当然,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不敢见人,哪像本座,只用了几天就能接受现实。”白发少女冷漠道来,好似漠视一切,看淡全部。其实并不然,她相当疯狂。
“哈哈哈。”七里香笑道,“道友,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这一世,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女人好了,然后嫁人。像你这样的绝色,自然不乏追求者。”
铜秀儿也是瞄了几眼白发少女,“这,主人长得比我漂亮,真绝代之女也。”
啪!
白发少女一掌击出,劈在铜秀儿身上,“你想死吗,贱婢。”
“就连生气也是那么漂亮!”铜秀儿惊道,“主人啊,为何你那么迷人,我都看呆了。”
听到铜秀儿的说法,白发少女面无人色,道:“看来你是活腻了,本座不介意清理门户。铜秀儿!”
“是,主人!”铜秀儿当即道,几乎是本能的叫出声来,并且跪在白发少女的脚下,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畏惧,见了真人,铜秀儿毫无反抗之力。
哼。王奴暗道,好个没骨气的器灵。早知道就不浪费时间了,这样的人,无法拉拢,她就像是钱道人捏出来的泥娃娃,漂亮是漂亮,可太容易坏了,经不起折腾。
“还来。”白发少女又道,她右手捏诀,而那枚被鳄鱼草抢走的铜钱竟然向她飞来,在飞近的过程,铜钱上的黑烟也全都散去了,又变成了铜钱,而非黑色的古钱。
叮。
白发少女抓住了铜钱,并且抹去上面的禁制,“你们的这点手段,本座还瞧不上。”她道。
鳄鱼草、鲫霸花灯草、铜秀儿大吃一惊,因为它们都在铜钱上留下了独门手法,可都被白发少女给破除了,而且她不费吹灰之力,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什么鬼推小神通,什么见钱眼开神通,在本座面前都不算什么。”白发少女又道。
噗!噗!噗!遽然间,鳄鱼草尾巴上的那一颗颗眼睛都炸开了,化为数百团血雾,倏地飘散。而鳄鱼草还未看出白发少女如何破掉它的神通。“这就是钱道人吗!返老还童的钱道人,七里香,你该死。”
七里香就是再淡定,也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不对,钱道人与王道人修炼的神通,是我改过的,他们如果修炼,会变得很年轻,相当于重活了,只是会成为女人,而且一身修为近乎废了。可眼前的钱道人,她的功力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厉害了,我都看不出她的真正实力……”
主人就是主人,还是那么冷酷,我真是太崇拜她了。铜秀儿欣喜道,她用崇拜的眼神盯着白发少女。
王奴不停摇头,心道,完了,完了。铜秀儿完了,她现在就像是脑残粉,毫无判断力,完全臣服在钱道人的魅力之下。
“你起来。”白发少女道,“铜秀儿,你一点长进也没有,本座知道你能变成女人,可为何你这副寒酸的样子,还不如本座漂亮,难道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丢人。”铜秀儿忙道,“我真是太丢人啦。”
“不错,你是很丢人,我都无语了。”王奴道,“铜秀儿,你还不站起来,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大霉。”
“王奴,虽然王道友的实力不及本座,可也比之前厉害多了。”白发少女道,“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她现在变得很不可理喻,而且讨厌女人。”
“不对啊,主人,之前明明是你讨厌女人的说。”铜秀儿道。
啪!
白发少女又打了铜秀儿一掌,“秀儿,是你吗!敢和本座这样讲话,你变了,贱婢。本座允许你变了吗。”
“主人教训的是,是我错了。”铜秀儿道,“好怀念啊,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活着的感觉,真好,真好,一切都回归正常了!”
“不不,一点都不正常。”王奴认真吐槽道,“铜秀儿,我竟然不知你是这样的女人。”
“呵呵,刷新了你的三观吗。”铜秀儿冷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不了解我,一点都不了解,可笑,你还打着爱的旗号来感化我。”
“啊……”
王奴哑口无言,因为铜秀儿讲的好有道理。有人愿意被打,那是他们的自由,铜秀儿还真不能阻止铜秀儿。
“同样是器灵,你为何那么贱。”王奴吼道,“我真是错看你了,铜秀儿。”
“王奴,你再废话,本座就代替王道人教训你。”白发少女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成天想带坏本座的器灵。”
“对对,主人,都是王奴将我带坏的,可我还是好人啊,见了主人,我就彻底好了。”铜秀儿道。
“嗯。”白发少女点头道,“你是好人,本座原谅你了,所以起来吧。”
“是。”铜秀儿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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