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他们的撕比并未引起外来者的注意。
“哮天犬,哈哈哈,太搞笑了!”姬吒三大子放声大笑。“羊剑,你的契约兽也不过如此。”
哮天犬不行了,被灰机·鸟布斯、狗霸斯基打倒在地,再不能爬起来。
就连它们的小弟哮地犬也趾高气昂,疯狂撕咬哮天犬。“汪草!”哮地犬太兴奋了。幸福来得好突然,它还没准备好。
打从娘胎里出来,哮地犬就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哮天犬高人一等,不,是高狗一等,不将哮地犬放在眼里。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地上的咋能和天上的比呢。所以哮天犬看不起哮地犬,以贱犬呼之。
“哮天犬!”
哮地犬颤抖道。
是激动的啊。
哮地犬太累了,再也不能咬动哮天犬。
哮天犬气得狗嘴都歪了,它忖道,我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哮地犬,把你的狗爪子从我头上拿开!你这贱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两位欧尼酱。”哮地犬的嘴也变得灵巧许多,不但心智开了,也学会了溜须拍马,啊,应该是遛狗拍马!
“托你们的福,我心情愉悦。看呐,哮天犬被我踩在脚下啦。”哮地犬的哈喇子狂飙,喷了狗霸斯基一脸。
“淡定,淡定!”狗霸斯基道。
“哮地犬,跟着哥哥们玩,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玩最美的狗!”
“必须的!”
哮地犬声音嘶哑。它只觉前途无限光明,从此就要过上小伙伴都来不及干燥的幸福生活。
“噢,我终于悟了。”哮地犬低声道。“生活处处充满艰辛,有时候,我们会茫然,会失去方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而又不想就此死去。等待着,挣扎着,活着,累如狗,收起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因为别人并不在乎你是谁。纵是如此,我们还活着,坚强地活着,磨难也好,艰辛也罢,黑暗过后不见光明,风雨之后是霜寒,生活把我强(消声),我还能说什么,只得摆正态度,摆好体(消声),纵被生活强(消声),也不至太难受。”
“总有一天,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哮地犬忽地大声道。
“而且,本汪做到了!”哮地犬吼道。
看啊,哮天犬这厮被我踩在脚下,它就是我狗生之中的梦魇,是恶魔,是烦人虫!
尽管它这一吼挺有气势的,然而,闻者悲伤。狗霸斯基、灰机·鸟布斯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草啊,这可怜的哮地犬,究竟受了多大的罪,被哮天犬欺负成什么样了,才会像今天这般疯狂,喜极而泣。”
“两位欧尼酱。”哮地犬望向灰机、狗霸斯基时,眼里噙着泪光。热泪哗哗地流淌。“是你们,是你们给我带来了光明,让我知道幸福是什么味道的。”哮地犬倾诉衷肠时,砰砰砰,跺了几脚哮天犬的狗脸。这小贱东西,活该被我踩。
理论上,哮地犬还是姬吒三大子的契约兽,所以它得意洋洋,契主感同身受。握草!羊剑那厮处处压制我,他的哮天犬终于被我的哮地犬揍趴下了!姬吒三大子喜的不要不要的。好像他也将羊剑同学揍倒在地,狂踩一番。
不管是姬吒三大子还是哮地犬,一人一狗,忍了多年,终于扬眉吐气,翻身把歌唱,成了自己命运的主人。
“爱是什么?”
姬吒三大子自问。
“是我们用心交织的生活啊!”
哮地犬吼道。
活得再痛苦,也要坚持下去。你我是独一无二的。
哮地犬、姬吒三大子相视而望,忽觉彼此顺眼多了,不似先前那般讨厌。可是他们也知道,彼此之间再无可能,前缘已断,妄续不能。
“是时候放手了……”姬吒三大子自言自语道。“有一种爱叫放手!”三大子再道。哮地犬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我这个主人不能碍事。”
“主人,你!”哮地犬感动的眼泪狂飙,这才是有良心的主人。
就在哮地犬自我陶醉、感动之际,姬吒三大子一扬手,一本厚厚的账簿出现了,也得有几千张吧。哮地犬陡觉不妙,“汪草!我有不好的感觉。”哮地犬暗道。
眼角的热泪也冷掉了。
果然,听那姬吒三大子明算账道:“哮地犬哟,我养你也很费钱财与耐心以及爱心。你我主仆一场,终将分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可分开之前,我们要把账单列清,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你只是一条狗。”
(消声)的,把本汪刚才的感动还回来。哮地犬想哭,难受。
雾腾蓝兽触景生情,一抬右臂,掷出一支蓝瘦香菇,“去吧,香菇。去安慰那只可怜的狗狗。”雾腾蓝兽怜悯道。
“——”
哮地犬白了一眼雾腾蓝兽,这位姐姐,你太不地道了。为何不用你温暖的胸怀温暖我受伤的身体。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又巴拉,还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继续巴拉……”
姬吒三大子捧着账本,念个不停,都是钱啊,他用在哮地犬身上的钱,还有爱心,他倾注在契约兽之上的爱心。不过啊,姬吒三大子的爱心必须转换成钱,否则毫无意义。
越念越起劲,姬吒三大子面带得色,嗓门也大了起来,后来有些口干舌燥,他左手一掬,引来一道清泉,绕着他旋转几圈,流进口中。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又巴拉,还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继续巴拉……”
姬吒三大子还在继续。
哮地犬的脸都黑了,然后绿了,接着青了,最后肿了。
草啊,这还怎么玩,还能赎身吗。“自由呢,我渴望的自由何在?本汪不就是想获得痛快些吗,为何命运总是打压我,我将肩上的一座山移开,命运马上搬来两座山,压制我两肩上。天啊,天啊,天啊!”哮地犬满地打滚。“好想去死,让我去死吧,还能活吗,简直活不下去啦!”
哮地犬滚到了灰机·鸟布斯身边。“灰机欧巴,把我卖了吧,别看我瘦不拉几的,还有几两肉。”
“就这么办吧。”灰机·鸟布斯冷酷道。
“心都碎了!”
哮地犬马上离开灰机,滚向狗霸斯基,“欧尼酱,你一定要帮帮我!”
狗霸斯基脸色难看,道:“抱歉咯,哮地犬,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钱财的珍贵之处,自顾不暇,不敢收养你!”
哮地犬也是(消声)了灰机还有狗霸斯基,两个无情的欧巴啊,你们的主人上官小红,明明超有钱的,你们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是“贵宾犬”啊!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又巴拉,还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继续巴拉……”
姬吒三大子还没结束。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姬吒的肩膀。
打断了姬吒三大子的叙述。
“谁啊,边个啊。找茬是不,想撕比是不,小爷正在尽头上,谁打扰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姬吒三大子一回头,看到了他的师兄,白鹤娘。
白鹤娘,也作白鹤伪娘,多没多一个伪字,也没多大差别。反正长得很娘就是了。白鹤娘冷冰冰道:“师弟,你在做咩?”
姬吒三大子尴尬道:“哈哈哈,原来是师兄来啦!”
白鹤娘不动声色道:“师弟,你真不错,真的。师父交予你的哮地犬,你也敢舍弃!”
姬吒三大子道:“师兄,此言差矣。不是我想舍了哮地犬,是它不愿跟着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郎有情,妾有意,才可勾//搭成对!可现在的情况是,我无情,哮地犬无义,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再无可能。”
白鹤娘道:“我不管。师父说了,你必须养好哮地犬,证明哮地犬比羊剑的哮天犬更优秀。你懂的,我们的师父太二真人,和羊剑的师父渔夫真人,明争暗斗,互看对方不顺眼。”
姬吒三大子道:“师兄,看啊,羊剑那厮正在和金骷髅头撕比,你去揍他!”
白鹤娘道:“哼,不要拉我下水。”
姬吒三大子道:“羊剑说了,我们太二真人一门,都是二比货色!从上到下,皆是如此。白鹤师兄,羊剑这样数落我,我脸皮厚,没什么,不痛不痒。可他竟敢说你也是二比货,太可恶了,是给的他胆子,谁不知道白鹤师兄,淡薄名利,志向高洁,不与同门妄起争执,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羊剑的眼睛一定瞎了,可气的是那厮还有三只眼睛,难道都瞎了不成?”
“师兄啊,就算你和我都是二比,可我们的师父呢,太二真人一生英明,实力冠绝诸位师兄弟,他们一定是羡慕嫉妒恨,比如说黄蛇真人,渔夫真人,云粽子真人……”
妈妈!我的口才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姬吒三大子心道。于是,他又: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又巴拉,还在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继续巴拉……”
白鹤娘听得头昏脑涨,双眼喷血。够了!师弟,你丫憋说话,再说,师兄揍你!
锵锵,白鹤娘唤来两柄长剑,两剑分雌雄,一雄剑,一雌剑。它们也是太二真人传下来的。姬吒三大子这才住口,心道,白鹤娘终于动怒了,要去撕比羊剑!太好了,等的就是现在。来吧,师兄,和我一起去揍羊剑。
姬吒三大子也唤来呼啦圈,与白鹤娘肩并肩站在一起。
白鹤娘道:“师弟,有没有人说你……”
姬吒三大子道:“师兄,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站在我面前很自卑,谁让我长得那么帅气,是个伪娘,见了我都会羞于见人,甘拜下风。哈哈哈,人长的帅就是罪啊!”姬吒笑得没心没肺。
白鹤娘恨不能一剑戳过去,弄//死他的师弟算啦。
“姬吒这家伙越来越自恋了,除了师父,谁也不放在眼里。也就对我稍稍尊敬些,同门师兄弟们,在他面前,都是一路货色!”
白鹤娘暗暗叹息。也不知如何对症下药。
这不,姬吒三大子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似乎能照出一朵花来。
白鹤娘无语了。
(消声)的,师弟,敢不敢不照镜子!
渔夫真人的高徒羊剑同学,他也瞥到了白鹤娘,“这家伙怎么来了,白鹤娘平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却知他志不在此,也就除了我才能压制他一头,哼,谁敢动他!”
羊剑对白鹤娘的评价很高,远甚姬吒三大子那自恋之狂。
真的没救了,姬吒那厮。羊剑暗道。
呼哧!
一道金焰喷涌而来,凌空罩下,把羊剑同学圈了起来,团团围住。金色的美人颅笑道:“羊剑,你不死谁死。在我面前,也敢分心。你倒是爽利,我送你往生就是了。”
古燃灯耀耀生光,照及四方。而美人颅悬在古燃灯上空丈余处,眼窝中射出两道光束,钉住羊剑同学。将他照个透彻,里里外外皆然。
羊剑也不再理会白鹤娘还有哮天犬。解决眼前之人才是正理。“极恶女仆,你还要玩到几时。认真些,否则,我会失望的。”
锵!
羊剑抡动三尖两刃刀,刀芒迸滚,好似雪崩,拂荡开困住他的金焰,将其吹散一空。
“白鹤师兄,不能让羊剑在那出尽风头,我们也上。要知,我们代表太二真人一门,咋能在渔夫真人的徒弟面前矮了一头!”
姬吒三大子继续挑拨道。
“师弟,你闭嘴就是了。”
白鹤娘烦不胜烦。很想那块布堵住姬吒三大子的嘴。
“是,是,都听白鹤师兄的。”姬吒三大子笑道。
一点脾气也无。姬吒其实挺佩服白鹤娘的,也知他很可怕,远胜自己。再者,他们同出太二一门,理当相亲相爱,不可生二心。
“再看看吧。”白鹤娘冷声道。“我当然知道我们代表太二真人一门,不用师弟你时时提醒,还有,师弟,收起你的镜子,否则我劈了你!”
“师兄啊,你想照镜子,早说啊,给你。”姬吒三大子耸肩道。
“——”
白鹤娘真的想哭。
草,这还怎么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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