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来人也没有这么必要紧张呀,疑惑地看向孙国强,姚志良应该是没有说清楚。
“过来的人拿过来了一份文件,意思是过来了一位新的厂长。”
过河拆桥是常有的事情,俗称的摘桃子,只是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快,脱粒机现在已经停止生产,就急着抢班夺权,对封主任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
换人没有问题,但是不是应该提前说一声,现在不声不响直接人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任命书,缺乏足够的尊重。
现在马家陇也过来凑热闹,特么地事情真不少,还凑一块儿了,把要质量的手拍开,走到院子里,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县里来人就不能睡觉了!手放开了,总得让我先洗漱吧!”
“行,你不急那我几个锤子啊!等下人家把你厂长的位置给撸了,你就找个地方难过去吧!”
“难受?呵呵!”
没有再说其他的,拿着木质水杯沾上牙粉开始了一天最早的工作,飞快地洗漱完,这边范运章也走进了老院子,看了看姚志良两正要开口,抢先把话抢了过来,免得他叭叭一大堆。
“马家陇的人就让良子去处理,给他们胡搅蛮缠就行了,工厂这边县里来人了,我要过去看看。”
说完就走出了院子,正好碰到大哥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两个黑眼圈非常地明显,老远就喊了起来,开始以自己为主心骨了。
“魁子,马家陇的人过来了,正在村部那边嚷着要把你嫂子带回去,我们庄子外面还有不少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大哥,马家陇的人不敢怎么样,这里是我们大明庄的地盘,良子会帮着你去处理的,我先去工厂处理一些事情,等处理完了就过去。”
回到捣日机械厂的办公室,里面坐着四个人,封主任和柳启良都在,另外两人不认识,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根立在顶上,白白胖胖的。
另外一个人则三十岁不到,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很斯文,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坐姿很是有范,别着二郎腿抖啊抖。
“小李,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经济科的邱局,负责县里的经济规划和调剂的。”
封主任站了起来,指着秃顶的中年男子右手下摆,做了介绍,然后又指了指稍微年轻的男子开口。
“这位是王厂长,能力很强,今后你们就要一起共事了,以后要多沟通和商量共同努力把机械厂建设好。”
“咳咳!”
邱局似乎有些不满意封主任把他的话抢了过去,连声咳嗽打断了说话,表示自己的存在。
“邱局,你好!
王厂长,你好!”
没有必要到最后得罪人,这种事情你没有办法去责怪谁,有时候比拼的就是关系和后台,看谁的关系更加牛掰,后台更加的强硬。
“嗯!捣日机械厂这一个月的成绩非常不错,没有辜负我们领导班子的期望,现在的生产忽然地下滑,我们也看在眼里,毕竟小李同志年纪还是太轻了,没有经历过风浪,年轻人嘛还是需要多锻炼一下。
现在把王厂长调过来了,你们之间就能形成互补,也就能形成合力,真正让机械厂的领导班子在生产中发挥几发动机的作用。
小李同志,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让你做副厂长,按你现在的年龄已经是开创了我们米云县的先河了。”
尼玛,说了半天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理由,脱粒机是有季节性的,已经将货铺了出去不少,而且工厂也存了不少的货,单从任务完成情况算是超额了,肯定是不能生产了,这是生产的自然规律。
听了这么久好像就是这么一个理由,让人有些啼笑皆非,还能说什么,现在还想让自己当副厂长,特么地赶紧拉倒吧!
“邱局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换其他懂行的人过来管理工厂更合适,而且我也要开学了,不可能在机械厂继续任职,这不是耽误事情嘛!
其实我早就想向上面说一说辞职这个问题了,还是领导想的和安排得周到,我没有心理负担,绝对服从组织安排。”
其实这么说的话,也有告诉他们另外一层意思,上学这个借口其实更好,找个理由是费劲还是纯粹的敷衍。
封主任一脸愧疚,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邱主任已经将话头接了过去,这孙子似乎就在等着老子说着话呢!
“你看看,小李同志,你还是太年轻了,说话都带着情绪,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把王厂长调过来是为了机械厂的更好发展。”’
“邱局,我真的是没有带情绪,我很快就要去上学了,你们都应该知道的,而且现在脱粒机的生产也告一段落,我一个小青年确实缺乏经验,无法胜任厂长这个职务。”
“小李同志你说的也是实际情况,读书还是很重要,能给人增加知识储备,既然小李同志这么要求那行吧,以后等你毕业了,还是欢迎你回到机械厂来嘛!”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全程就是自己和邱局在沟通,就连新上任的王厂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机会,只剩下最后在交接的时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邱局和封主任离开了,剩下的就是交接了,需要交待的内容不多,工厂本来也是在胜利厂和督导队将工厂搬走了不少的设备,把主要的人员召集开了一个会,算是认识了。
接下来肯定是会有比较大的人事变动,因为新的领导肯定需要自己人担任一些重要的职务,大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孙国强是让他留在了工厂,姚志良倒是随他了,他估计也能不一定想干,对这份工作,全凭着一股子热情和一群有着共同兴趣爱好的人在一起,让他给王厂长好脸色估计会很难,到时候反而尴尬。
现在最难的是秦美兰这种技术骨干,自己是不想她再待在这边了,去到港府那边也需要这样的人才,看来得和她商量一下一起离开,反正她现在也是了无牵挂,去到哪里应该是没有羁绊,只是才找好了房子,马上就离开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情绪。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工厂的粮食供应问题,也不知道县里边是怎么安排的,自己也不方便再继续供粮了,工厂前面的欠款已经结清了,就是许会计那边还得交代几句。
鸽子市的粮食买卖人也属于供给方,只是给王厂长提了那么一嘴,刚好前段时间村民也进厂参观了,粮食也没有再购买,交接不了,这属于私人能力,可以不交接,总不能把鸽子市的商贩介绍给他吧!
这样做怎么弄都不合适,到时候如果是确实需要再说吧!毕竟厂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层层筛选后比较合适的人,也是和自己关系比较近的人。
回到庄子里的时候,马家陇的村领导也刚刚走出大明庄,一个个义愤填膺,脸上都是怒气,汇合了等在外面的人离开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魁子,你直接就辞职了?也太不够意思,怎么说也要等着我啊!你不在厂里干了,我还干个锤子啊!”
“嗯,你确实可以离开了,就你这臭脾气,谁愿意和你共事?
还有你也没有在技术岗位上,出来也没有关系。”
其他的村民刚才还沉浸在把马家陇的人给怼走了的喜悦中,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表情那是五味杂陈,没有了厂长身份的加持,相处的模式就得跟着变化。
有可惜的,有轻松的,一个辞职的事情还能有这百态人生,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魁子,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呢?”
“对啊!以后想要拿到厂长的位置会很难啊!”
“不干了也好,里边的事情多,静秋又怀孕了,刚好有时间照顾自己的老婆。”
“静秋现在也不需要其他人照顾,有魁子的老妈一个人天天跟着,这也是我们大明庄的第一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民的谈话开始变了方向,聊到了范静秋怀孕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范运章现在是支书,估计冷嘲热讽的说过于精贵的话不会少。
回到了家里,老妈第一个跑过来追问,后面跟着家里的其他人,他们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听别人说自己辞职了。
“魁子,怎么回事?厂长的位置也做了不少时间,怎么才半天功夫,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魁子,我才不相信你会辞职,我听说是县里边来人了,是他们逼着你下来的,我找他们理论一番。”
大姐粉面寒霜,把责任都扔给了县里的来人,老爸和大哥、大嫂都看了过来,好像是在确认这个事情一样。
顺着他们说吧,这样还能省下不少麻烦,要是知道自己把副厂长的职务给推掉了,估计会有让自己回去的打算。
“嗯,上面可能是有其他的考虑,这事也就这样了,我也还得读书去对不对?哪有时间管理工厂?”
范静秋倒是没有说什么,脸上笑容不少,这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反过来帮着自己给大伙分析利弊,众人的情绪还真让她给平复了下来,到了晚饭的时候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陪着范静秋在村里的主道上溜达,主要是消食,面对没有饭吃的村民,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快速地向村尾走去。
“看你闷闷不乐,是不是还在想着机械厂的事情?”
“没有,我是在想着我们国家的机械行业的情况,像一些发达的国家,他们的机械水平非常的高,给国家创造了大量的外汇收入。
现在大部分的东西都要进口,浪费了很多的外汇,如果我们能有些产品卖给别人,赚取别的国家的外汇该多少。”
准备先试探着说服她让自己出去一趟,本来找个出差的借口,就能把事情圆过去,现在辞职了,这个借口就不能用了。
如果秋收后就能开学倒是不用找理由,但是学校开学和粮食联系在了一起,以现在粮食的状况现在还不能确定时间。
“我们国家的外汇现在大部分还是出口一些初级原料,比如在粮食买卖,低买高卖赚取一些差价,今年粮食减产,外汇收入会更加困难。
不过这些都是上面才关心的事情,我们就过好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难道是自己瞎折腾了?
范静秋说的没有错,何必折腾,为了牛解放和孙国生的临终遗言,自己过上了不喜欢的生活,违背了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得做到了,做不到的情况,努力一次也行,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做下去吧。
摇了摇头将动摇的杂念甩出去,缓缓开头,“你们不是.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那就得有主人翁的思维是不是?如果有条件能够给国家创造一些收入,解决一些问题,我们还是应该去争取。”
这话要是放在几十年后,不是别人会笑,就是自己都觉得有些太高看自己了,现在上面的人确实是值得尊敬的人,这是自己愿意去做一些事情的真正原因。
“额,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这个想法不是我的,是很多机械研发人员估计都有这个想法,我也是上次去找牛解放老师才有了这个念头。
他告诉我现在很多的发达国家,他们正在大力发展机械行业,尤其是重工行业,我们的基础太薄了,如果现在不努力,落后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范静秋点点头,摸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停了下来,“好了,我累了,咱们往回去吧!机械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嗯,我扶着你.。”
“魁子,静姐,你们在这呢!我到处找你们呢!”,姚志良脸色不太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这小子过来无非是机械厂的事情,现在都有点不想搭理那边的事情,婆娘还没有说服,哪有管理其他事情的心思。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是不是你被人轰了出来?”
“我是辞职了,姓王的也管不着我,但是强子就难受了,姓王的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强子就有点像那只鸡!他们下放到了工人组,你说气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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