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皇后出墙记 > 第二十七章 眉梢情动初相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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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没了武功,画幅画像安慰下自己也好。锦曦的唇边掠起似有似无的苦笑,将那股痛心与懊恼扔开,她想自己从来不是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短短时间,她想到父亲没有武功一样驰骋沙场,自己没有的只是内力,还好武功底子还在,身体较常人不知要灵活了多少。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锦曦喃喃自语,手飞针落,专心致志地绣着画像。

    珍珠有些撑不住,打了个呵欠,劝道:“小姐,明日回门,今儿早些歇息吧。”“你先睡吧,我还不困,你再移个灯烛过来。”锦曦睡不着,也不敢睡,她怕停歇下来,那种悲伤与抑郁会像潮水般袭来将她淹没了。

    新房设在烟雨楼旁的来燕阁,朱棣本打定了主意去找锦曦,走到来燕阁外又打消了主意,他回到烟雨楼,推开了向西的轩窗,从这里看整个后院尽收眼底,来燕阁近在眼前。

    他就一直坐在轩窗旁安静地看着锦曦画画,然后坐在绣绷前绣花。

    她绣了一个下午,连端进房内的晚膳也没有动。等到晚来风起,来燕阁的窗户关上了,朦胧的灯影映出锦曦的身影,朱棣还稳坐在窗前沉思。

    小三保看出了端倪,时不时进进出出,有意无意地说说打听到的情况。

    朱棣没有阻止,也没有询问,痴痴地瞧着,凤目中闪动着复杂的光。

    “主子,给你热了壶花雕。”小三保知道此时不可能叫朱棣关上窗,唯一能做的就是体贴地烫了酒送来。

    朱棣端起酒杯,见正是青瓷,想起生辰时与李景隆饮酒,李景隆把青瓷喻作女人的肌肤,他自嘲地笑了。自己是从何时为她心动的呢?在凤阳吗?还是在城中第一次争斗打了她一巴掌的时候?

    “主子,想抚琴一曲吗?”小三保机灵地提议。

    抚琴?朱棣的眼睛眯了眯,侧过头饮下一杯酒,不屑道:“我说三保啊,你主人岂是这等无用之人?要学那些酸腐以琴传情?”小三保低下头,心道你不屑学酸腐之人,可你看了一晚上窗影了,还不够酸?嘴里却道:“主子岂是那些酸人可比?奏出的琴音也是铿锵有力。”“呵呵!”朱棣不觉有些微醺,站起身笑道,“取枪来!本王没抚琴的雅兴却有舞枪的兴致!”“可是王爷,你的手……”小三保有些担心。

    “这点小伤算什么,若是在战场上,流更多的血也死不了!”月光下,后园花木扶疏。朱棣一抖银枪,挑开朵朵银花,压地挥下,冬夜中扫起一片雪雾。身形矫健,枪如游蛇吞芒。

    “好!主子好枪法!”小三保兴奋地拍起掌来。

    “枪挑八方兮灵蛇,寸芒蔽日兮独锋!驱鞑虏兮驰骋,丈夫之志兮四海!”朱棣舞至兴头,慨然长歌。枪尖急吐,扭腰回身蓦地掷出。

    银枪笃的一声刺入树干,红缨颤动,他哈哈大笑,郁闷从胸中一扫而出。

    “啪!啪!”清楚两声掌声传来。

    朱棣斜斜飞去一记眼神。

    锦曦青衣劲装,头束起,神采奕奕地站在园中,缓缓吐出一句:“如今可与王爷公平一战,王爷可有兴趣?”她的脸在淡淡的烛光下散着一种傲气,眼睛灿亮,微抬着头逼视着他。

    朱棣一手抚上树上银枪,曼声道:“公平吗?也是,本王在王妃手中屡次受挫,如今机会难得,王妃若败在本王手下又该怎么说呢?”“从前我凭着有内力胜了你,你总是不服,心有怨气。如今我嫁入了燕王府,不情不愿也得顶了这燕王妃的头衔。王爷可愿与锦曦打个赌?”方才锦曦听得院中有人舞枪,开了窗户,见朱棣身手矫健,枪法精奇,忍不住喝彩,她心痒难忍,也想知道自己若是没了内力会是什么样子,迅换了劲装来到园中。

    刻意避开朱棣魅惑的眼神,锦曦手一翻,三尺青锋稳稳握在手中。

    “呵呵,王妃想赌什么?”朱棣漫不经心地用力一拔,起出银枪,随手挽了个枪花,姿势优雅漂亮。他素袍银枪,站在白雪之中显得玉树临风。

    锦曦看得一呆,原来朱棣也有潇洒的一面,她定了定心神,朗声道:“若锦曦赢了,王爷不得再为难于我,这燕王府任我自由出入,王爷自可娶侍妾,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朱棣心中大怒,脸上慢慢浮起讥讽的笑容,“原来我的王妃是想顶个空名头!本王若是输了,王妃自便,只要不丢我燕王府的脸就行!可若是本王赢了,王妃最好规矩点儿,好好学学如何侍夫!”锦曦咬咬嘴唇,大喝一声,剑如疾电刺向朱棣。

    朱棣冷冷一笑,长枪摆开,迎了上去。

    两人都抱了必胜的心态,招招都是狠辣。朱棣仗着枪长,枪尖寸寸不离锦曦要害。锦曦身法灵巧,剑术阴柔,猱身近击,竟战了个平手。

    一来二往,锦曦力气便已不济,剑招一缓,朱棣长枪挑来,锦曦扭腰避过,枪如毒蛇吐信扫落她束玉环。那一头长便如水泻下,连他也打不过了吗?刹那间心里的悲伤直化成热雾冲上眼眶。

    “呵呵!锦曦,你还不认输吗?”朱棣知道她没有内力,力气远不如自己,枪法施展开来不再让她有近身的机会,就想耗尽她的力气。

    锦曦想起赌约,想起自己往日随意欺负朱棣,如今毫无胜算,两日来的伤心齐齐涌上心头,喉中一涌,一口鲜血喷出。

    朱棣吓了一跳,赶紧收势。

    锦曦觉得心口闷痛,却挺直了剑,趁机逼了过去,剑身一抖,在朱棣愣神间剑锋已压在他脖子上。锦曦惨淡地瞧着朱棣,脸上却有一抹笑容,“王爷,你输了。”才说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朱棣猛地甩开手中的枪,抢上一步抱起她,厉声喝道:“三保,找太医!”锦曦固执地看着朱棣,要他许下承诺。

    “你不用想了,赌约作废!”朱棣狠狠地说,脚步未停,径直把她抱进了烟雨楼,小心放在床上。

    “你输了,王爷!你不能,不能言而无信!”锦曦压着心悸,勉强地吐出这句话来,就昏了过去。

    朱棣瞪着锦曦,胸腔里那股又酸又痛的感觉折磨着他。见她晕过去,朱棣气得一巴掌猛地拍在床柱上。突看到窗边的绣绷,他走过去揭开罩锦,露出那幅绣了一半的骑马射箭图。朱棣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了,手指轻抚过绣像上骑在马上的锦曦,长叹一声,原来她是这般伤心?是自己逼的吗?瞬间朱棣对锦曦的心事有了几分了解,怔怔地看着绣像拿不定主意。

    小三保领着太医急步进入房内,太医细细把脉后道:“王妃是急怒攻心,忧思所致,王爷不必担心,吐出淤血也是好事。”朱棣这才松了口气,遣退众人后,他小心拂开锦曦散落的长,喃喃道:“怎么这么倔?锦曦,你太骄傲了。”他小心地脱了锦曦的外衣,拉过锦被盖好,本想离开,心念一转又留了下来,低声笑了,“我就缠住你了又如何呢?”朱棣搂住锦曦,让她靠在胸前,锦曦软软地倚在他怀中一动不动。这时候的锦曦是最柔顺的,她骨架小,削肩细腰,长如水散落。从朱棣这个角度看下去,锦曦面色苍白,露出莹润玲珑的下巴,他心里怜意顿生,手紧了紧,低声道:“若不是怕你离开,我还你武功又何妨呢。”第二天早晨,锦曦醒来,睁眼便瞧见朱棣仅着中衣抱着他,“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

    “习惯就好,我的王妃!”朱棣闭着眼,懒洋洋地说,手却搂得更紧。

    锦曦用手想推开他,那股子力气朱棣就当不存在似的。她想起昨晚之事,羞恼地低喝一声:“你输了便不再为难我的。”“锦曦,你可真伤我的心呢,你嫁给我不过三天,就想弃我而去吗?”朱棣翻身覆上,凤眼慵懒地凝视着她。

    “我,我只想让你明白……”锦曦侧过头不敢看他。

    朱棣呼出的热气喷在她颈边,接口道:“让我明白你没有武功照样能欺负我是吗?我让你欺负便是,绝不生气,绝无报仇之心!”锦曦有些讶异,没想到朱棣能这么轻易服软,她轻咬着唇,半晌才道:“你明知道结这亲非我所愿。”“结这亲非你所愿,却是我之所愿!”他的语气懒散中带着坚定,锦曦秀眉扬起,一双疑惑的眼睛黑乌乌地转个不停。朱棣收起了嬉笑,嘴角微翘,凤目牢牢锁住她的眼神,一脸正经。她一红,用手撑着他的胸,说:“王爷自重!”“呵呵!你是我的王妃,你让本王如何自重?”朱棣见锦曦脸红如霞,俏丽不可方物,突奇想问道,“锦曦,你害羞是吗?”与朱棣贴这么近,锦曦实在不习惯至极,又被说中心事,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朱棣伸手捉住,送到唇边摩挲着浅浅一吻,喉间溢出轻笑声,“这里打不要紧,打成习惯了,本王的面子往哪儿搁呢?”锦曦使劲抽手也不管用,气鼓鼓地说道:“没面子,你休了我好啦,反正……”反正我也不想嫁你。这句话还未吐出,双唇已被吻住。

    朱棣吻得甚是缠绵,力道不大不小,偏偏不让锦曦有摆脱的机会。见她吃惊地瞪大了眼呆住,朱棣伸手蒙上她的眼睛,轻声呢喃道:“我喜欢你,锦曦,在凤阳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锦曦脑中白光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直到朱棣抬起头,锦曦仍呆呆地望着他。

    “锦曦,是我笨还是你笨?我居然在山中才知道你是女的,白白与你斗气。我知道你想行侠江湖,你武功若是恢复,我答应不管你,任你自由出入。”锦曦犹在呆,朱棣好笑地拍拍她的脸,“起来梳洗,今日我陪你回魏国公府。”说完坐起身,唤侍女进房侍候。

    锦曦收拾停当,脑中还迷迷糊糊的。朱棣喝着茶等她打扮好,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等等。”他站起身,伸手把她间的花簪扶了扶,歪着头瞧了瞧,又解下腰间翠玉,弯下腰亲手系在她的丝绦上,“那次郊外比箭,我舍不得给你,这是母妃送我的生辰礼。”玉佩是块龙形翡翠,锦曦拿起来瞧了瞧,上面有一行字:龙行天下。她骇了一跳,忙不迭地想解下。

    朱棣伸手挡住,“这是当年父皇送给母妃的。”他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转眼便消散了,也不再解释,牵了她的手走出房,见外面风大寒冷,便问道:“送你的火狐大氅呢?”锦曦这时才回过神,觉得朱棣就像变了个人,听他提起那件火狐大氅,嘴一撇,“我怕狐狸冤魂缠着我。”“呵呵,我说着玩的,听你大哥说你极喜欢那只火狐,只身追了去,这才下令去猎的。”朱棣的话似冬阳般温柔,锦曦偷眼看去,他的鼻梁也很挺,唇棱角分明,剑眉修长,加上勾魂的丹凤眼原来是这等清朗帅气的人。她感觉牵住自己的手大而温暖,心中顿时涌起一分甜意,羞涩地低下头笑了。

    上了马车,朱棣也未骑马,亲自搀扶了她陪坐在轿中。

    “你出去!别人瞧着笑话。”锦曦有几分不自在。

    朱棣不动,“你习惯就好了。”锦曦把头转过一边,不敢瞧他。

    朱棣满意地笑了,低低说了句:“一直不知道你怕什么,原来,你最怕羞了。”不待锦曦反应,掀起轿帘上马陪同。

    为什么会这样?锦曦暗暗问自己,心中不是为了燕十七心酸吗?怎么满心满脑想的都是朱棣?往日与朱棣争来斗去,此时竟另有一番甜蜜。她偷偷掀起一角帘子,正对上朱棣含笑的眼睛,那双丹凤眼寒意不再却带着款款情意。锦曦缩回手,捂着嘴痴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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