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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身体**着。
我没有再拒绝，也没有能力让这个进程继续。
我的身体是瘫软的，每一个部位。
吴迪近似进攻般的亲吻打破我所有的防线，我没有防守，也没有进攻，完全缴械投降。
她的手抓住我的某个部位，我没有反应，只是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一丝表情。
“你为什么不……”吴迪用疑惑又带有乞求的目光望着我，她已变得清醒。
“吴迪，你到底怎么了？”我拭去她脸上的一滴泪水。
吴迪又再一次扑到我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呜……”
“吴迪，你到底怎么了？”我轻抚着她的头。
此刻，我心底里有一丝渴望，是把自己当成一只野兽唤起最原始的兽性来完成久久未能完成的想法，还是扮作一个好人去解决吴迪所的神经模糊不清。我有前者的想法，却唤不起那种冲动。我没想做个好人，却被动地做着好事。
吴迪继续在我怀里哭着。
“你——要——了——我——吧……”
“不行！我不能……”
吴迪停止了哭声，把身子向后仰了仰。
“为什么？”
“我喜欢你，不是非得占有你！”
“你爱我？”
“很爱！爱了好多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怕弄痛你……说不清……”我停顿了一下。
“可是……可是我已经脱了，你那儿不行？”
“不是！”
“那你还是不喜欢我……”
“不是！”我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从我第一天看到你就喜欢你，如果当时你对我再好一点儿，我肯定会用心追你，和你一起，娶了你！可是你没有！”
吴迪呆呆望着我。
“——可是你没有！你只是习惯了别的男生对你好，你骄傲！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对你全力以赴的。你知道我当时穷的，不好意思太主动，可你为什么不主动一点儿？你只让我看到了你的虚荣，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让我没有安全感，却又不去主动一点儿。是你放弃了我们的机会，是你害得我想你这么多年……”
我的嘴继续张合着，其中一部分是我从未认真想过的话。吴迪在痴痴听着，我在无需任何思考的前提下滔滔不绝地讲着，显得义愤填膺。
“真的吗……”吴迪惊愕地望着我。
“你怀疑？！”我更加愤怒，用力抖着吴迪稚嫩的肩，“你居然怀疑？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把赵蕊当成了你的替身，我没有对她好过，全是因为你！她为什么找别人？是我不会爱吗？是我不懂得爱吗？是我感觉自己对她太好都是我对你那份思念的亵渎！”
我眼里含着泪，分不清自己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总之，我把很多责任推到了吴迪身上，
“那对赵蕊是不公平的！对我更不公平！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梦到娶你，你在意过我的感受吗？在这里你还怀疑？你还怀疑——？！”
我疯了般用力抓着吴迪的肩，指甲已嵌入她的肌肉，有血溢出……
吴迪没有反抗，呆呆望着我。我松开了手。
“吴迪，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你不是我……你根本不懂我多么爱你……”
吴迪泪水大串涌出，大块儿落下。她已完全清醒。
我是愤怒的，愤怒得面部胀，泪水自眼角滑落。
“明影……不要说了……”吴迪抬起手拭了拭我的眼睛。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你给赵全来鼓掌多难过……你知道吗？”
“明影，不要说了……”
“不说了……”我抱过吴迪，把头凑到她的肩膀上，用舌尖吮吸着血水。“吴迪……对不起……”
“不用管它……抱我……”
“嗯！”
“抱我到床上……”
“嗯！”
“抱着我睡……”
“嗯！”
床上，我**着身体，搂着另一具光洁。我没有进行进一步的爱抚，只是轻拥着怀里的女人。
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是瘫软的，即使碰到了对方，也没感觉出它属于我，没有任何触觉，只感觉此刻无比悲壮和坚强。我是圣洁的！
我泄着自己的悲怆哀怨，进而的是疼惜，怜爱。久久，这样静止着。希望永远这样静止着，不愿醒来。
我哼唱着那个年代的歌给拥着的女人听，即使是一丝轻快，也被我唱得泪水焦灼。她也在应和着，我们一起悲伤着。这种悲伤是快乐的，我想。
我忘却了一切身边的世俗，只回忆大学时的那段时光。选取共同存在记忆的那段，选取的段落越来越宽广，直至在我的启下，她全部记起……
是的，她也是爱我的。吴迪也解开了忘掉的记忆，变得渐渐清晰。
是的，我们曾经模糊不清的东西都揭开了迷底，是的，我们曾经恋爱过。是的，我们只是缺少了默契。我们后悔，我们没有好好珍惜……
回忆在继续，我在轻笑着，通过吴迪的眼睛，我看到了自己，我是纯真的，像个孩子。我继续着我的甜蜜，悔意，温柔地泄着自己的积怨。有时像个坚强的战士，有时像个脆弱的孩子。
吴迪的表情渐渐平静，她注视着墙上模糊的照片，不再言笑。
“怎么了？”我轻轻抬起头。
“他背叛了我……”
“哦？”我有一丝紧张。
“他和单位的女人出差了，却骗我说是和男的一起走的。”
“哦？”
“他对不起我……”吴迪又开始啜泣。
我有一丝不安，当起了好人。“会不会是你误会他了？”
“不会的！他对不起我……”
“哦……”我提起的心轻轻放下，没有表现出来。
“好在有你！好在有你爱我！你是个好男人！”吴迪擦了把脸，又伏在我胸前，并且笑了笑。
“我不是好男人，但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我只对你好！”
“嗯，我信你！明影，我信你！”
“来，我吻你……其它什么都不做……”
“好的，你吻我……好好吻我……”
……
“明影，我头痛……”
“嗯，以后不要再喝酒了，我们睡……我抱着你睡……”
夜很长，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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