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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风刃从球体后面袭向了上条少年,将他的身体切得像破掉的袋子一样破破烂烂,无数的鲜红洒落地面。
但是和欧莉安娜.汤森所想的不同,上条少年没有痛叫,没有犹豫,甚至连一丝防御也没有,任由风刃切割自己的身体,利用这时机冲到了欧莉安娜.汤森的面前,一口气几乎快贴到了对方的怀里。[.]
“别想逃,别想跑,在这里偿还你所欠下的一切,这一拳...是替被那些被你伤害的吹寄与姬神打的!!!”
“什……!!”回避跟防御都来不及了,以极近距离挥动的拳头,直接击中了又用嘴撕破一张单字卡,却还没来得及释放魔法的欧莉安娜。
就在那一瞬间,空气狂吹的感觉,伴随着砰的钝音,欧莉安娜的身体以头部为中心浮了起来,然后倒退了好几公尺。
“这一拳,是为了被你打得这么惨的史提尔还有土御门打的!”
攻击还没停止,迎向欧莉安娜的是更重的拳头,重重的击中了对方的腹部,将她的身体打成了
“这最后一拳,是为了被你破坏的大霸星祭而打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的上条少年,为了那个可笑的理由,用了自己最后的力量砸中了欧莉安娜后,对方表情痛苦的倒飞着倒下了地面,嘴角也涌出了血丝。
脸部跟腹部受到打击的她,她用力地摔倒在地面上。她自觉到被打倒的自己,呈现出极为难看的动作。她无法呼吸,平衡感晃动,整条腿部失了力道。
“咦……嘎……!!”
在明灭的视野中,欧莉安娜看到了那个少年带着凄惨破烂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血路,却依旧坚定地从前方笔直地前来。
她当然知道现在在敌人面前解除防备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知道这件事,受到冲击的欧莉安娜无法起身。混乱的脑袋,无法正确地传达命令到无力的身体。
(输了吗……?)
她看到金属环串着的单字卡,掉落在眼前。
象征力量的单字卡。
(我…已经…输了……?)
这样的事实让她的手更加无力。朦胧的意识中,她打算将身体交给如波浪般打来的乏力感。
(基…准点,该怎么办……)
某样东西,抓住了欧莉安娜逐渐滑向黑暗的意识。
不知究竟要重复多少次的疑问。
欧莉安娜想起来了,她差点吐了出来,却又再度吞下。
她再次确认刚刚那个问题的苦涩滋味。
(大…姊姊…我…希望…绝对的基准点……)
带着不甘的念想,欧莉安娜在地上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彩,欧莉安娜.汤森倒地,她动也不动。
此时,上条知道她所设下的结界消失了,飞行在周围天空的客机轰音,彷佛突然回想起似地响起。
周围实验机场的跑道像被耕过一般翻起,管制塔跟支撑架也倒下,在上空警备的小型飞机,总算慌张地盘旋起来,过不了多久,警卫们也会来吧。
“史提尔!!”
上条移动全身是伤的身体,跑到倒在远方的符文魔法师。史提尔全身都是冰的碎片,如今冰块似乎溶解了。可能是因为原本堵住伤口的栓子放掉,伤口反而流出更多的血,史提尔起不了身,但是横倒在地上的他,眼睛慢慢眨动。
“……不要…管我,我可以自己来。”他动着染血的唇,“重要的是使徒十字,逼欧莉安娜…说出那个地点……我们最该达到的目的是,阻止那个灵装的发动……”
“但是你看上去...”
“闭嘴吧,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还活着我也死不掉,快去!!!”
上条不管不顾的环视周遭,寻找可以成为绷带的东西时,
“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可以听得到说话声,那是女性的声音。感觉上年纪比欧莉安娜还要大。
上条环视周围,没有新的人影,声音来自躺在附近的欧莉安娜怀里。
“……妨碍通信的结界,中途切断了……”
史提尔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来,上条心想,这大概是代替无线对讲机或手机的术式吧。
(这么一来,说话的人是……)
丽多薇雅.罗伦婕蒂。
跟欧莉安娜.汤森一起策划在学园都市内部发动使徒十字,想利用支配全城统一制压科学势力的人物。
她说道:
“再过不久使徒十字就会发动效果,学园都市将改变成对我们罗马正教有利。因此,即使你们受伤也不用担心。不管如何,包括那些伤,整个学园都市都会扭转过来。”
那表示,‘使徒十字’不在欧莉安娜,而是丽多薇雅手上。
同时,
“你打算在这里排除掉我们这些妨碍者!?用这个女人的一切来换取使徒十字的发动?”
上条忍不住大叫,已经开始失去了力量的身体再次慢慢的因为情绪而涌入力量。
他对自己的身体说还没结束,不能倒下,所以他强硬而又霸道的站在了原地。
丽多薇雅不为所动说道。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会抚慰你们的伤口,并帮你们治好罢了。当然,如果这是对罗马正教最有利的判断。”
什么?上条忍不住皱起眉来。
“……别理她,上条当麻。”
倒在地上的史提尔小声叮咛。
“她们既然要使用使徒十字,丽多薇雅跟灵装本体一定在这附近。凭你的右手,一定能够一击破坏所有灵装机能,所以赶快去吧。丽多薇雅在这条跑道附近——”
“——为了避免误会,我先告诉你。”
丽多薇雅仿佛要杀死他们的一切幻想般说道。
“使徒十字现在,并不在学园都市里。”
丽多薇雅从那边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宣告事实:
“你们似乎调查过学园都市内部的天文台,但这只不过是我们诱导的结果罢了。看样子,你们无法顾及到学园都市外部的天文台吧。”
外部。
上条与史提尔要理解这些话,必须花数秒的时间。
“使徒十字所做出的罗马教廷,在全盛时期曾经所有广达四万七干平方公里的领土。大约是两百公里四方左右吧。当然,我们计算过了,就算在学园都市外部,也能够包含全城吧。”
“...混蛋。”史提尔吐出这句话,倒在地面上的他,就连手脚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动。
“被…骗了,上条当麻……赶快连络土御门!欧莉安娜是一开始……就故意让我们的意识集中在街上……的陷阱!!”
(这家伙……!!)上条咬牙切齿,却无法想出任何具体的对策。
“没用的。”丽多薇雅的话虽然平淡,却反而让上条觉得他们目前为止的努力都被否定了。
她在上条少年掏出了手机后这样说道,大概对方的通讯术式除了声音以外,也会出现影像吧。
丽多薇雅兴味索然般地说道。
“现在在确定我的位置,距离你们所在的场所也太远了。就算在街道外部有援兵,我有自信在他们来前结束这一切。”
上条已经不想管丽多薇雅的声音,跟这女人讲不通,现在重点是怎么阻止这件事情。
(时间……时间,还剩下多少!?)
上条拿出手机,确认现在的时间。当他抬起头确认天空时,天空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紫色。
就像纸背的墨水渗透一样,到处散布着闪亮的星星。
这是最糟的状况,对方的灵装准备结束了。
“我们将会接纳你们,也不会对学园都市进行破坏。像大霸星祭这样无聊的祭典,只不过是让科学屈于教会的完美游行示威场地。等让你们舍去科学这个异教,我们将把你们当成亲爱的同胞拥抱。”
史提尔移动满身是伤的身体,从怀中取出沾满血的符文卡,他可能想跟丽多薇雅一样,使用通信用术式吧。
“你…去叫…土御门。”史提尔从喉咙硬挤出声音。“……是叫占术圆阵吧?那个逆探知欧莉安娜迎击术式的魔法。把这个利用在丽多薇雅的通信,然后找出她的所在地。之后使用我的通信术式,拜托外部的部队……”
“没有用的。距离使用使徒十字的世界改变,还剩下一百一十二秒。不,现在是一百零七秒。这我可以断言,将军了。”
一百零七秒,就算找到丽多薇雅的藏身之地,没有人可以到达那里。光是先将浑身是伤的土御门叫到这里时间就用完了。
史提尔倒吸一口气,丽多薇雅在通信的那一方露出笑容,上条咬紧牙关,望着逐渐变成星空的紫色天空。
(有没有什么方法……)
绝对不能放弃的心情不断地空转着。
(……有没有改变这种状况的最终王牌!!)
(到底有没有,谁都好,只要能阻止这一切……)上条少年死死的捏住了拳头,大量的失血开始让他出现幻觉。
脑海仿佛电影般倒带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吹寄制理说道,
你没有心让大霸星祭成功吗?
——姬神秋沙说道,
小萌老师跟史提尔在吵架,请你阻止他们。
——史提尔?马格努斯说道,
不要太过度期待。
——土御门元春说道,
他们各自期望别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来到大霸星祭还有学园都市人们的笑容,规模跟程度虽然有差别,无论是谁都想守护现在的生活。
上条自己亲口说过,他对着全身是血倒在地面上的姬神秋沙说,夜间游行开始为止一定会到病房去,这不只是跟这个魔法师的决战,也是证明为了正在等候的人们而战的觉悟。
这是对于有关这件事,表达各种想法的人们的心情。
(怎么能——)
上条在摇晃的意识中,咬紧臼齿。
(怎么能让他们的愿望在这里就完蛋啊————!!)
时间定格在倒数三四秒,三条少年如同放弃般呼出了一口气,但是口中,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立场主张以及价值观龃龉这么难的事情。但是,我讨厌史提尔或土御门受伤,想跟茵蒂克丝、姬神一起去看夜间游行,跟蓝发耳环还有小萌老师一起在大霸星祭的比赛上像笨蛋一样嬉闹。如果这些可以全部融合成一个想法,我想要尽全力去守护,所以,丽多薇雅,就算你在这里设下了使徒十字也好,那我就在他发挥作用之前,用我的手,把它和你幻想全部杀掉。”
“……你当真这么认为?”丽多薇雅的声音里,有股看垂死挣扎的怜悯。
就在这个时候,清脆的脚步声开始传来,留着茶色长发的少女踏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然后在倒地的女人面前立定。
“像这种涉及整个学园都市的危机,可没人要求让你一个人背负的理由吧?”
伴随着裂开的唇,是少女背后狰狞的长枪,钢铁击破者mx,开始在少女手中运动了起来。
ps:恩,这两章见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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