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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太医们处理完毕,老主事这才转头对着一直站在一旁的洛子衿道:“太子殿下,这里实在有些血腥,要不请殿下先回避吧。”
闻言,洛子衿的视线没有移开,只是凉凉说道:“无妨,本宫正好想看看这刑讯间‘伺候’他到什么程度。”
老主事没有再说什么,便示意一旁的太医们准备好刀子,针线,和药。
又写下一张药方交给旁边的人,他说道:“速速按照这药方煎药,一副煎到半碗水,另一副熬汤放在木盆中送来。”
“是!”那人接过药方火速离开。
一旁的太医将一些器具准备好,又端来一只铺着药布的托盘,将轩辕千景那标本般的手放在上面,做好固定。
另一名太医则是将一卷带着麻醉迷药的药布塞到轩辕千景口中,让他咬着,免得到时候咬伤自己的舌头。
老主事分别检查了一下所有的医药器具,这才对着旁边配合的太医点点头。
随后,他先将轩辕千景的手臂自肩头到手腕捏了一遍,最后用一条白色布条将手腕缠住,这才一手捏着那伸直的五指检查了一遍,最后停在中指上。
只见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那指根处,右手则是开始慢慢将那插在指缝间的铁针往外拔。
一边缓慢地往外拔出,左手同时慢慢向上推移。
等到拔出一个指节,他右手接过一根银针,细细插到了那左手拇指按住的指节处。
随后,右手继续将那铁针往外拔,待到一个指节的位置,重复之前的动作,将银针插在左手拇指推移上去的位置。
如此反复,终于将中指里的铁针拔出来!
满是鲜血的铁针上颜色很是鲜亮,血流到针尖处形成一滴泪水的模样,不知道是在诉说谁的哀痛。
看着那粗长的铁针,老主事微微摇头,便将它丢在一旁放好水的盆子里。
铁针一丢进去,那盆水便被染上了血色。
此时,那拔出长针的中指上已经从外面在指节处扎上了三根银针,伤口处有个鲜红的小洞样子,有些许的血流出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此时,空气中静谧地连这铁针拔出来的声音都那么清晰,谁也不说话,一旁的太医拿着帕子给老主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看着他的操作。
于是,那老主事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将其他四根手指中的铁针都拔了出来。
等到拔出小指上的铁针,并用银针做好脉络的固定和血液的封印,老主事这才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一旁的太医赶紧用帕子再次去给他擦拭汗水,却发现这位老主事身上的衣裳已经全部湿透了。
看着那托盘上的手,依旧那么伸直着五根手指,手指上扎着很多的银针,呈紫黑色。
看久了,倒是让人觉得很瘆人,像是那种死人的手一扬,毫无生气。
洛子衿自始至终只是静静看着,凉凉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可是那紧紧抿着的唇瓣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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