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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眯着,连呼吸也若有若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眼里露出迟疑的神色。”老大夫顿了一下:“令尊主要是心病,凡事要放宽心,病情才能大好。”
“多谢大夫了。”吕春连连拱手。
老大夫点了点头,回身到桌子旁,吕春连忙将蘸了墨的毛笔递上,老大夫很快写就了一道温养的药方:“照此抓药,一日一副即可,平时让令尊多食些米粥素羹,不要沾油腻和辛辣,令尊这身子,全因急火攻心引起,家人要多从中劝导,医者能医身,不能医心,这一点要切记。”
吕春自然连连答应,在奉上五两诊金后,将老大夫送出门外。
重新回到房中后,吕春來到吕大富床前,握着吕大富的手,紧捏了两下,吕大富缓缓睁开眼睛,对旁边伺候的夫人和女儿沙哑着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春儿陪我在这里说说话。”
吕夫人嘱咐了几句,这才拉着吕凤儿出门,其他伺候的两名丫环也跟着出去了。
屋门刚关,吕大富便一个轱辘从床上坐了起來,眼睛也瞬时放出光彩,除了脸色略有苍白外,哪有一点病重的样子。
吕春却一点儿也不意外,自从昨天把宋铮回來的消息告诉吕大富后,吕大富的病立时好了大半儿,正如大夫所说,吕大富主要是急火攻心,身体倒沒有太大的问題,现在知道宋铮在外边张罗,又拿出了可行的办法,吕大富的心情大宽。
吕大富对宋铮的信任度,甚至比吕春更甚,从创建商贸行到现在,宋铮已经带给吕大富太多的惊喜。
不过,吕大富是沉稳老练之辈,为了不让人起疑,愣是装着病重,瞒住了夫人和一干下人,只有吕凤儿察觉到一些真相,但以其聪慧,不会说些什么,反倒替吕大富遮掩。
“以后不要请大夫每天來瞧病了,今天就差点露馅。”吕大富吩咐道,吕大富虽然能装出病容,但脉象是无法遮掩的。”
“不错,现在我们做的就是要让对方不容易造出假银票,小郎不是说他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吗?我们就冒险拖上两个月,实在不行,再用你刚才说的办法,用新银票换旧银票。”
吕大富当即做出安排,从震风镖局选出三十名好手,赶到晋江去,保护银票印制之地,同时对掌握核心的几名老工匠进行贴身保护,名义嘛,也好找,就是瑞丰银庄新换了东家,一切要革旧布新,至于研制新银票,倒并不着急,银票印制之地有三套备用版,随时可以启用印制。
安排好了银票之事,吕大富当然要追问一下吕秋的消息,吕春苦笑道:“小郎刚刚回來,就算做出安排也需要时间。”
吕大富哑然:“是我太心急了,相信小郎会安排好的,他的心眼儿最多。”
“是啊!一见到小郎,我的心就安定了许多,就连爹爹的病也好了许多。”
“嗯,我还要在这床上多装两天,这样吧,你按照小郎所说,去开宝钱庄那边儿,要装得像一些,别露出马脚。”
吕春苦笑道:“小郎的计策好是好,就是这演戏太辛苦。”
“兔崽子,老子躺在床上身子都发霉了,都沒叫半个苦字,你竟然还抱怨上了,我告诉你,若是出了篓子,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快滚。”吕大富冷脸斥道。
吕春一缩脖子,只好转身出去,身后传來吕大富的声音:“就当你老子我快死了,你就能装得像一些。”
吕春一咧嘴,看來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老子快死了自己是什么样,好像前几天父亲吐血的时候有过那种感觉,回想一下,有过真实经历,入戏好像不太难。
,,,。”
简二少沉吟了片刻,问道:“那吕春脸色怎么样。”
老者忙道:“脸色挺难看的,在那里坐立不宁,坐不了一会儿便來回走动,还不时叹气,看样子挺发愁的,偏偏还不走,要等二少爷。”
简二少得意地一笑,转头道:“夫人,你看呢?是不是现在见上一见,看看他说什么。”
“不能见。”令狐曦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冷静地道:“现在离着日子还差十天呢?现在他只是发愁,并沒有着急,现在见他,不容易谈拢。”
说到这里,令狐曦又灿然一笑:“曦儿听相公的,相公若见就见,不见就不见。”
简二少哈哈一笑,他最满意地就是妻子这个态度,时刻以男人为主,决不僭越,这个女人,真是太懂事儿了。
既然夫人说得有道理,简二少哪能不从,挺胸吩咐道:“你去告诉吕春,就说我要很晚才会回來,兴许喝高兴了就不回來了,让他别等了。”
老者自然连声应着,正欲离开,又传來令狐曦的声音:“德叔,你把话说得委婉些,另外,好茶好水伺候,绝不能失礼。”
“是的,少夫人。”老者躬了一下身子,小跑着离开了。
简二少轻抚着令狐曦的肩膀,情不自禁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令狐曦将身子依偎过去,娇笑道:“奴家才得意呢?嫁了个好郎君,这一辈子都值了。”
简二少一把揽过妻子的娇躯,昂头目眺前方,志得意满,若是简二少能仔细瞅瞅妻子的话,就会发现,妻子的目光正盯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十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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