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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吵吵吵了一个多月,终于派出了和谈的特使。促成朝廷这一次派使前来的,并不是内阁那些大学士,而是北方各镇不断催粮催饷的文书。在辽东,还发生了边军哗变,其中的原因,就是朝廷拖欠军饷。
再这样拖下去,北方各镇的边军都会哗变,大明迟早要完蛋。基于这一点,朝廷上下终于达成了共识:和谈,让瘟神一般的定海军快走。
和谈由徐阶领衔,带了一干老臣前来。自从嘉靖皇帝死后,徐阶的地位江河日下。虽然还在内阁,不过权力早就被高拱架空。这个时候,派他前来和谈,明显就是让他来背黑锅。
要知道,签城下之盟不是什么光彩事,特别是战败的一方。不管谈成什么样,徐阶等人都是有罪无功。这些抱有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思前来和谈的特使团,根本就谈不成什么事。
刘致远也懒得跟他们讨价还价,直接把自己定好的和约扔到他们面前,同意就签,不同意就接着耗。
相比于两个月前的那一份条约,这一份更加苛刻。朝廷所有赔偿的战争款,从一千万两升到了一千二百万两。在其他条款不变的前提下,再加上了一条:浙江福建两省为特别行省,朝廷不得驻军。
这一份和约,传到朝廷之后,朝中又是吵吵吵一片。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不可能接受这一份和约。于是,和谈中止。
眼看着冬天来临,刘致远找来黄宝定,让他带战船一百艘,先行南下马六甲海狭探路。另外,保护海商前往南洋各地交易。而刘致远自己则带定海军主力,继续在长江上与朝廷干耗。
干耗的同时,刘致远也不是什么也不干。他一边指使商团四处收购各种物资,一边广泛招揽流民,物资与人员,都运到台岛去,为的就是加速台岛的开发。另外,他还派出几支十艘战船组成的小舰队,沿着海岸线清扫海岛是残存的少量海盗和倭寇,为以后自由通商做好准备。
“小远哥,咱们进南京城去玩玩吧,整天呆在船上,闷都闷死了。”岑慧君肯求道。
“兵荒马乱的,上岸去干什么,还是呆在船上安全。”刘致远白了岑慧君一眼,不再理她。
“现在又没仗可打,成天无所事事,人家真的很闷。听说秦淮河上有很多美女哦,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难道你就不想见识一下倾国倾城的花魁?”
“什么花魁啊,不就是一些烟花女子吗?我有你们两个夫人就够有眼福的了,那些残花败柳不看也罢。”刘致远不为所动。
“你啊,每天不是读读写写,就是陪小继远,心里面早就没有我了。哼!”岑慧君生气了。
“我这不是忙吗?”刘致远马上解释,不过这些日子里,他真的是很忙,整天在研究金融问题。
“忙忙忙,就知道忙,都不关心一下家人。”
“谁说我不关心家人啊,我不是每天都跟你们在一起吗?”刘致远有些郁闷,俗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冢,两个老婆就已经很难搞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自找麻烦了。
“我不管,你已经很多天没陪我说话解闷了,今天晚上,你必须陪我去逛秦淮河。”岑慧君下了最后通牒,一甩头就离开了。
“秦淮河有什么可逛的?不是青楼就是画舫,在那里逛的人,都是一些寻花问柳的败家子。我堂堂定海军的主帅,传国玺的执掌者,怎么能自降身份与那些败家子同伍?”刘致远摇头苦笑,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不过,不乐意归不乐意,晚上还是要去。岑慧君是个顺毛的驴,把她惹毛了,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入夜,刘致远化了装,带了一头假发,扮成一个富家公子哥。而岑慧君居然一身丫鬟打扮,那一身粗布青衣,也难掩她那奥妙的身材。为了安全起见,刘致远还带了两个侍从。这两个侍从是从特战队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忠心耿耿,身手不错。
其实,以刘致远与岑慧君的身手,根本就不用人保护。不过,这一次是去逛夜市,不是去打架。带两个“低手”去,主要是为了掩护身份。如果真碰到了什么地痞流氓,由这两个侍卫打发就行,省得刘致远一出手就暴露了身份。
由于定海军兵临城下,在秦淮河的入口处,多了一个水门和巡哨,主要是为了防卫定海军派出的人混入城内。其实,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定海军要是真想派人潜伏进城,这些巡哨根本就拦不住。特战队不但可以从水下潜入,还可以乘热气球从天上飞进去,关起城门也没用。
花钱买路之后,刘致远所乘坐的小船过了水门,进入了南京城内。夜幕笼罩在秦淮河上,沿河花灯点点,丝竹飘渺。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夫子庙一带,更是文人才子集合之地。正可谓: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
刘致远对此毫无兴趣,灯红酒绿的红灯区在后世太多见了,随便哪一个城市的红灯区都比这秦淮河要繁华。见刘致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岑慧君心情很是不爽。
“喂,你不要老是板着脸好不好,现在咱们是出来玩,不是出殡。”岑慧君偷偷地踢了刘致远一脚,没好气地说道。
“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吃一顿好饭,然后早点回去吧。”
“没劲,你这个人真的没劲。”
“走吧,咱们上岸去弄些吃的才是正经。这些天你姐姐不能下厨,我的五脏庙啊,一直都在遭罪。”刘致远笑了,在岑慧君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人家都说,要想绑住一个男人,就要先绑住他的胃。你啊,很不合格啊。”
“说,你还说。人家好心亲自下厨,你不但不表扬,还冷言冷语,下次,我再也不给你做饭了。”
“好啊,我的胃终于可以解放了,今天多吃一点,小庆一下。”刘致远自顾自地跳上了岸,留下身后那个正要发飚的母老虎。
一路下来都是青楼,刘致远想找个可以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吃饭的酒楼都难。最后,他勉为其难,抬腿就要走进一座生意很差的青楼。这座小阁楼真的是门庭冷落,里面除了坐着几个无精打采的妇人之外,连一个顾客都没有。
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这里却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刘致远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来了。
难道这里的妓女都不卖?或者是这里的妓女都是下等货色?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刘致远步入了阁楼中。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本店被人包场了。”一个一身肥肉的老鸨挡在了刘致远的面前,不让进。
“原来是被包场了。”刘致远心中暗暗怪自己笨,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没能想到。不过,这也怪不得自己,毕竟是少见多怪。不过,**也不用包下整个妓院嘛,这不是钱多烧得慌吗?
“我们是来吃饭的,图的就是个清静,你行个方便?”刘致远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就这一处没什么人。
“不行,咱这已经被包下来了,客官还是到别处去吧,别在这影响了楼上贵客的雅兴。”老鸨说着,就要向外撵人。
这下,因为玩得不尽兴,本就生了一肚子气的岑慧君彻底地火了,她一把掏出一叠银票,扬了扬,高声向楼上喊着:“我们家少爷就是看上你这里了,现在就要包下来,多少钱,开个价吧。”
刘致远一拉岑慧君,本想劝她离开,毕竟为了这一顿饭而找不自在,不值得。可一看到她一副母老虎样子,刘致远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这郁闷的女人最好别惹。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们还是走吧,别惹火烧身。”老鸨小声地劝道。
“惹火烧身?”岑慧君正在气头上,听了老鸨这话,心中怒气更盛,“什么惹火烧身,我们从来都不怕什么惹火烧身。”
说完,岑慧君一把推开老鸨,抬腿就往里走。刘致远看着这怒气冲冲的岑慧君,摇头跟了上去。因为他知道,岑慧君现在正处在突变期,身体在日趋完善的过程中,情绪波动会很大。
刘致远自己也是个过来人,大脑内那种难抑的野性冲动,让他心有余悸。他也曾记得,张静妤在突变的初期,也是这个样子。只要遇到一点不良刺激,脾气就会巨变。特别是在怀上儿子之前,那段时间她总是很敏感。现在轮到岑慧君了,如果不看紧这个小蛮妻,说不定整个秦淮河都会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哎,以后要多花点时间陪陪她才行。女人嘛,还是要哄的。”刘致远心中暗道。
“啪!”岑慧君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拍,高声喊道:“这里被我们包场了,楼上所有人都滚出去。”
“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出现在楼上。
“原来是朝廷的狗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岑慧君一声冷哼,“不过,你们今天很不幸,遇到了我家少爷。”
“谁啊?谁在这里大呼小叫?”一阵尖利的声音从楼上传出来,紧接着,一个青面无须的男子走了出来。
刘致远一看那男子,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在刘致远寻思对方是谁之际,一个青衣道士出现在阁楼上。
“严公子,这几个无谓人不知天高地厚,让本道打发了他们吧。”青衣道士手中的浮尘一摆,身子一跃就下到了一楼,站在了刘致远的对面,“各位,识相的赶紧滚,别找不自在。”
“我们就找不自在了,怎么着吧?”岑慧君一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过,楼上那些人还有这个青衣道士的目光,都不自然地向挺起的地方盯看。
“我说这几位客官,你们还是识相一点赶紧走吧,别惹麻烦。”老鸨苦劝道。
“想走,现在已经晚了。”楼上那位无须的男子阴沉沉地声音传来,“丘道长,这些人交给您处置了,男的随便,女的留下。”
“好!”青衣道士话音未落,手中的浮尘扬起一阵疾风,直取刘致远的面门。
敢对我们的军帅动手,活腻歪了吧?不待刘致远出手,他身边的两个侍卫身随影动,直取青衣道士的上下两路。
青衣道士见杀招近身,不得不变攻为守,三人战成了一团。那个青衣道士手中多了一把浮尘,两个侍卫是空手。不过,青衣道士越打越是心惊,因为这两人配合得实在是太默契,一攻一防,很有章法,他们就是两个精通武术高手。要不是手上多了一把浮尘,只怕一招也接不下来。
其实,这两个侍卫没有得到刘致远杀人的命令,下手很有分寸,没动用真正的杀招。如果刘致远下令击杀,这个青衣道士现在已经就是尸体一具了。想当初,倭国那个自号剑圣的上泉信纲,带了数十个门徒来抢救被定海军擒住的一个得意门徒――幕府将军足利义辉。结果在大战的时候,当时的侍卫队长韦中玉与之单挑,只用了十几招就要了对方的小命。
要知道,倭国正处在战国时代,那些武士天天刀不离身,时时练习砍人的刀术,什么阴流,新阴流,一刀流,这些都是千锤百炼的杀人技术。相比于那些倭国的杀人狂,这个青衣道士手上的武功,可以用三脚猫功夫来形容。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玩玩。”岑慧君长时间没打架了,手痒得不行。难得见一个会点武术的,她一挽袖子就跃入了战阵中。
那个青衣道士刚从被两人夹击的的困境中摆脱出来,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一只白皙的小手如灵蛇一般直取他的面门。他抬手一挡,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他只觉得手臂一阵巨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身子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口中鲜血狂吐。
“你,你...”青衣道士身子一软,顿时气绝。
阁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女子,居然一招就能打死一个人,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真没劲,一招就死。”岑慧君眉头一皱,自语道:“我没发尽全力啊,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打?”
“你啊,真会给我找麻烦。咱们走吧,晚了就会血流成河了。”刘致远一拉岑慧君,招腿就往外走。他并不是怕官府找他的麻烦,而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杀戮。
“杀人啦!”一声尖利的尖叫声传来,附近的青楼里突然冲出来数十个锦衣卫,这些人从四面八方向这边赶了过来。
“姓严的青面男子?锦衣卫?”刘致远看着这遍布四周的锦衣卫,略一寻思,终于想起楼上那个青面无须的人是谁了,他就是严嵩的孙子:严绍庭,被定海军俘虏并且阉掉的那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没想到,这严家小子居然没被打成严党,还能如此威风。不过你小子的好运气到头了,再次撞到了老子的手上,想不死都难。刘致远突然飞身向后一跃,几个跳跃就落到了严绍庭的身边,一手捏在他的脖子上。
“走吧,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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