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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逸风休养的这几天,一直未见蓝若影的影子,问了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躲在马棚“悉心”照料着那四匹骏马,可是天逸风知道他这是在消沉,能够活动了,便迫不及待地寻了去。
“这是怎么了?打了我,以为如此折磨自己就可以减少内心的自责了?还是说故意让我看了心痛?下不了手?”
不对,天逸风俯身去摸蓝若影的额头,刚一碰触便弹了开来,居然烧得厉害!
“怎么回事?快说,难道你想死?!”
天逸风抓起蓝若影的衣领,望进他失神灰暗的眼睛,蓦然,心神一震,他……这是玩真的!
马上命人将蓝若影搬进客房请来大夫瞧看,说是因为心中郁结,导致血气不畅,风寒侵体,深入内腑,开了几副药驱寒,而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石恐怕无效。
天逸风暗叹了一声,送走大夫,亲自为蓝若影喂药,没想他受到的打击如此之大,瞧着他只几日不见就如此憔悴的模样,让天逸风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一直……饱受着内心的煎熬,而自己只是一味地嘲笑他,甚至污辱他。
喂过药后,天逸风一直陪着蓝若影,他也伤势刚好转,不时因体乏靠着床沿睡了过去。
寂静之中,蓝若影灰暗的眼神渐渐地亮了起来,侧头望着靠在床边出均匀鼾声的人儿,舒缓地出了口气,露出几许欣喜,再也支持不住似的沉沉地睡去。
这几日他日夜担心天逸风根本没一刻安眠,方到此时才总算松了心中的一口气,卸下了心中重石。
寂静地客房内,两人呼吸可闻,安眠的两人一宿无梦。
此时密木之间,一处别致的小院中,鸡鸭安闲地悠然踱着步,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坐在花树下的石桌旁看着些什么。在这里仿佛时间也随着周围的静谧,连步伐也悠然了不少。
远远地林木之间,若隐若现地走来一名少年,不多时,出了林间,温和的阳光落在身上,英俊的脸上流露出成熟的睿智,温和的眼中透着少许的期待。
少年立于林外,草从茂盛了,将他膝下掩埋,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小院,嘴角逸出一抹温柔笑意,干净清澈。不徐不慢地走至不远处的草间幽径,缓步向小院而去。
低矮的竹木蓠芭,粗糙却透着一种与自然相融的和谐,石桌旁娇小的身影微弯着腰,脊梁小巧精致,长长的乌只是脑后高高的束起,透着说不出的清爽利落,疏密的光影洒了半院的斑驳,静谧和谐地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一院的安静宁和。
与喧嚣的闹市不同,这里只有宁和。
能令人浮躁的心一起在无形中静落下来。
所有的不快,尘世的争端,残酷和斗争,黑暗的丑陋……在这里只有明媚的和煦阳光,悠然的鸟语花香。
“打扰了。”少年简短的引起院中人的注意,并不急着接着说下去。
不经意的转身,在这密林之中虽然少有人至,但不管有意无意,闯入的人也不少见,叶楚就没放在心上,更何总,她根本没感到一丝危险的信息,心想应该是普通的误入之人,漫不经心地转身望去,只一眼,蓦然地睁大了眼睛,也只是瞬间的失神,无论神色语气恢复如初。这在外人看来只是刹那的时间,再加上叶楚的无害笑容,很容易让人只是认为那一瞬是错觉而已,但是落在来人眼中也就不那么简单了。
“有什么事么?”叶楚面上仍是戴着面具,只一半,还是能让人瞧出她的善意笑容。
少年微一顿,一蓠之隔,拱手道:“在下奉公子之命前来,希望莫姑娘屈驾前往。”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家公子,姑娘应该见过,正是右丞相君天心。”
叶楚不是心思的点了点头,她化名莫问心,而这人她也认识,正是那个五年前天真清纯的云卓,经年不见,当真长大了,风度翩翩,眉宇间的干练,温文的气质,无一不透露着少年的优秀。
可是……为什么要请她去?难道李广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个小徒儿,叶楚从心底升起一股成就感,呵呵,李广可是她一手**出来的呢,当然也很给她长脸,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与优越感。
“去哪儿?难道广儿出事了?”说着眉宇间流露出急切之色。
少年微微颔,温文如玉的嗓音,缓缓逸出:“李广将军确实遇到了不小麻烦,”微顿了下,还未再次开口,叶楚已收到了足够的信息,霍然起身,“好,现在就走。”若是别人叶楚还会考虑考虑,但是云卓前来,让她没来由卸去心防,再加她确实挂心李广安慰,头脑一热,完全没留意到云卓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转身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房门。
云卓望着叶楚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脸上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似嘲弄又似欣慰地低喃道:“还是没变呢。”
若是天逸风知道这一耽搁的后果是何,打死也不会留下了。
巡抚衙内,花秋雨恭敬地坐于一侧,上坐着从京城星夜赶至的左丞相钟宁晨,已过知命之年,微须花白,虽然赶了数日的路,也不见颓势,依然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捧着细瓷茶盏悠然的轻啜。
天逸风到来之时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副情景,但是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国舅爷,见到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停顿了一会儿,没见他与自己见礼,微有隐怒,齐坐上。他身为皇子,又怎能屈于下臣之下?就算这下臣是国舅,但也是下臣。
左丞相面色阴郁,自然也知这个皇子根本不买自己的帐,嘿然暗笑着放下茶盏,也不起身跪迎,依然悠然地稳坐泰山,目光在天逸风身侧立着的蓝若影身上停顿了数秒,他没见过暗影的六皇子,再加上蓝若影刻意的收敛四溢的霸气,只以为他是普通侍从,开口道:“你居然敢与老夫齐坐,可知死字如何写么?”
轻嗤一声,天逸风耐着性子,若不是不愿受人以柄也不会在这里耗上这几日,谁知等来的却是最看不顺眼的钟宁晨,这老贼本事没多大,奉迎拍马到是一套一套,若不是丈着国舅身份,再加上其女深得父皇喜爱,在朝中倚老买老,他连正眼都不愿瞧。
没想到事隔七年,依然如此,并且,胆子还越来越大了。
“若影,告诉他死字如何写,回宫之后,自有孤来处理。”天逸风满不在乎的口气,好似说着的只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蓝若影嗯了声,微显犹豫,还是走了出来,在钟宁晨面前数步站定,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笑容,眼中透着与之不匹的冰冷,似是看着一件死物,笑道:“左丞相,要我写得快些呢,还是慢些?”
“大胆,何方小贼如此昌狂?花巡抚!”钟宁晨本是胜券在握的,在得知天逸风身边只有一名马夫时,可是面对这别人口中的“马夫”他第一次从肝胆中泛起彻骨的寒意,仿佛此时正面对着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以往的从容镇定,无形冰释,山崩地裂般快的崩溃。
花巡抚似有似无地一声轻叹,随手一招,张何等数名捕快瞬时将内堂围了个结实,但是没有对付蓝若影的意思,当然也没帮他的意思,完全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天逸风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对于场中对视的两人默然无视,他知道蓝若影自有分寸,不会为自己添麻烦,反而自己想不到的他也会毫不留痕的做了,比如,故意拖延时间,他本来并非一定要了钟宁晨的老命,只是想要吓吓他,蓝若影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并没有排过戏,而是对时局的把握,只有与他齐肩的人才能把握得恰到好处。
呵呵地漫不经心笑着,天逸风一直玩味地注视着花秋雨:“似乎左丞相不打算认我呢,花大人不命人擒下我吗?”
花秋雨不紧不慢地,依然将语气拿捏地恰到好处,不温不火,“下官听令圣上,左丞相也并未明说公子不是七皇子殿下,当然也没承认,是已下臣仍在犹豫,一切尽听左丞相决断。”
“好,决断?”天逸风转向已在蓝若影注视下满头冷汗的钟宁晨笑道:“左丞相大人,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七皇子呢?”虽然是笑言,可是语气却听不出一丝笑意,碜着冰碴呢。
钟宁晨战栗从两臂直升到两耳后,没有回答,到得此时还不愿封了自己后路,而是全副精神放在了蓝若影身上,沉声呵道:“还不把这胆大狂徒捉拿!”
外强中干,在场所有人都觉察得出来,没有人动,钟宁晨不由一阵烦躁,重声怒哼,“花大人想看老夫血溅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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