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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明亮的农村的大道上,正慢悠悠向着行走的一位刚刚才学校里毕业的年轻人,他很有信心的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里面鼓鼓的。
这个年轻人穿着蓝裤子,身边有几个补丁,可他的脸上表现出了非常高兴的样子,好象有了什么喜事,走路时还不停地向两边看着,很希望发现熟人。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乌黑的光亮,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动不停,从神情中,一看就知道对生活充满了很多的幻想。
他身材中等,但长得却是很敦实,对一个刚刚才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来说,他对社会的一切都显得非常陌生,也有着十分自信的渴望认识的有愿望。
他今天这么有信心的迈着步子向村外走去,是因为他刚刚又写好了一片散文,他觉得这次可能会被某家编辑部认可,当想到自己的字迹变成铅字。
他这心里就有一种如临春风的感觉,内心的欢悦之情,也和这外边的阳光春不多,心里乐哈哈的,觉得这以后就要比其它同龄孩子高出很多了。
虽然同样住在农村,当有的同学跑到地里干活,有的同学到附近的山上煤窑里打工的时候,而他很有把握的认为,自己肯定能在的道路走出来。
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只要是有了对未来的信心,他就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对自己活着也感到非常的有意义,有奔头,有着阳光般的美好。
在风儿轻轻的拂过他的脸时,他马上就感到清新凉爽,在这个绿色四溢的季节里,在翠绿的群山环抱着的村子里,那些土墙草房也同样被绿茵包裹着。
这天土路可能从村子形成的那一天就有了吧!路面不宽,而且蛇形般的向着沿伸着,眼前的大自然和八十年代的农村,在刚刚改革开放的初期。
这里和城市里差不多,都在火火的向好日子奔着,可这个年轻人的思想好象是并没有向钱看的意思,他即没有向别的同学跑到外边打工。
也没有象别的同学跑到山里采煤,而是全身心的在写着在他看来,在他的内心世界里,有着另一个梦想,那就是想当一个能写出很多漂亮文字的作家梦。
他的名字叫高录全,他家住在村子里,有三间草房,座落在四周都是高大的白杨树下,他的父亲是一名教师,平时对他管教很严,活少干多读书。
他就出身在这个坚实而又宁静的粘土的草房子里,他毕业没有考上之后,为了能让自己的理想实现,每天他都默默的爬着格子,越爬精力越足。
路上有很多村里人都跑出来晒着太阳,好久才遇到这么个好的天气,这时节人们都不愿呆在阴暗潮湿的室内,喜欢到户外去接受阳光的沐浴。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农村的妇女,三一群两一伙的蹲在自家的门前边聊着天,边晒着暖暖的太阳,把整个冬天的寒气在这和煦的阳光下,驱散出去。
“被太阳晒晒真暖和啊!”人们边享受着日晒,边惬意地说。
“是呀!这些天因为连雨天,屋子到现在还是那样阴阴的,这么坐在太阳下晒晒,就感到全身都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呢!这心情也好多了。”
前些日子又是雨又是阴的,村里人坐在家里感到全身都潮湿着,好在近几日,太阳一出来,蔚蓝的天空马上没有一丝的云,就那么裸裸的照着大地。
使人感到这天阳足的有些盛脸似的,一下子就烤的人有些向外冒着汗水,那些在冬天里的积雪,也在这暖洋洋的春风里慢慢融化全部的尽失。
那些堆积在沟里,路旁的积雪也很快在这又是雨又是太阳的折腾下,由白变黑,由黑变少,最后地下只残留一片稀泥,然后又留下一片痕迹。
这些泥是一冬天集存起来的空气灰尘,飞到天空中旅游了一圈之后,又被风儿吹得满天都是,然后又夹着大雪落了下来,藏在雪里,雪融化后,又归了大地。
春天万物都苏醒了,每当这个时间到来之后,村里便开始热闹了起来,很多孩子都跑出来笑闹着,疯跑着,叫骂着,推打着,他们感到屋子里的天地太小。
即便是天黑的那一刻,村里一时半会的也不会静下来,那些玩皮的孩子,如果不是在大人的喊叫着,他们可能都忘记了回家,恨不得玩上一夜。
可只要是当夜深人静之时,村子里马上就寂静无声了,即没有机器的隆隆声,也没有街头的喧哗声,只是偶尔在远处传来几声狗叫,随后便又恢复了寂静。
使整天村子似乎一下子和大自然溶入一体,只能听到阵阵的蟋蟀的低声欢唱,还能看到少数人家里那微弱的灯光透出窗外,将夜的黑驱散一些。
人们在户外欢喜地伸展四肢的时候,树木也开始吐绿,经过一冬的沉睡,在暖暖的春风之中,它们也在慢慢的好像苏醒了,并很快就恢复了生命力。
它们起初只是在枝条上打起芽苞,像小米粒大小,在和煦的微风中,渐渐的一天天变大,变成了透明的鹅黄绿色,像是挂在枝丫间蝴蝶的卵壳。
慢慢地,随着黄色的消褪,绿色加深,变成了幼芽,又娇嫩,又茏葱。
在光和的作用下,每个幼芽宛如蜷起的卷尺,试探地向外伸展着,敏感地、渐渐地伸向阳光和微风里。一个接一个地伸展出来。
随着绿的加深,加浓,终于变成了嫩芽,在春风的吹拂中偷偷地长大,那对外界的好奇怪心,使它们对空气充满了希望,它们也仿佛抹过油质,光泽鉴人。
也仿佛是一只美丽的蝶卵,在破壳后,经过一段艰苦的过程,终于变成了一片娇嫩的绿叶。农民现在不断的往地里送粪,准备开始种地了。
在村子的四周到处飘着泥土的芳香,地里的芨芨菜也走上了餐桌。
一年前,我高中毕业,回到了农村在这段日子里,我觉得心情格外的压抑着,总好象感到自己的前途就这么完蛋了,自己以后将一辈子和这片黑土地打交道。
都是因为自己太不争气,在苦苦的读了这么多年书之后,最后还是一名不闻的又回到了村里,在我看来,很多村里人都在用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我。
觉管我对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做着安慰,可还是逃脱不了自己的心里阴影,在那段时间里,走路都有些抬不起头,大学的美梦破碎后,我在家呆了接近一年。
落榜后的打击对我来说是沉痛的,就好象一个过河的人,在没有小心的时候,一下子掉到了里面的沙窝里,那水呀!让你呛得都不知道应该活着。
感到世界一下子到了末日之中,有天天塌下来的味道,让我出门都低头走路,很怕见到熟人问起学习的事情,让我在同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而且自己对生活也失去了少有的信心,就好象考不上大学,今生活着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意义,在苦苦的思索,而足不出户的苦思中。
我渐渐的感到,也许写点什么会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远吧!就这么着,我开始动起了笔,并对自己有着很大的信心,觉得前边就是一个耀眼的世界。
可事实上并出有自己想的那么如意,在越来越艰难的写作当中,我一点点的走出了自己的情感特区,一点点的对自我价值进行了思考。
前不久,我正式踏出家门开始打工了,对我能迈出这一步,不仅家里人感到很意外,我同样也感到很吃惊,觉得自己现在活得很现实,也有些成熟了。
我是在一家个体煤窑,那里虽然条件十分的简陋,可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因为种地对我来说,真的不是那么爱好。
虽然说种地和写东西差不多,都是在耕云着,可我宁愿爬格子,也不愿在太阳下拿着铲头铲地,我觉得我没法走进这种生活,也不适应这种生活。
并不是说我的身体不允许,都说人活着要有自己的爱好,我一看到那盛脸的烈日,我就有些头晕,别说铲地了,就是让我在阳光下站一小会,我都可能倒下。
可现在我由一个书生一瞬间变成了地下的打工者中的一员,这里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我可以向大家简单的说明一下,也许你们也可能理解我的。
让我走出家门打工,有两个原因:一是,老大不小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父母看了非常揪心;自己也因为孤独、寂寞心情烦躁。
因为我的缘故时常引起家庭争执,父母的意思让我再准备复习一年,因为这么小就踏入社会,身体是适应不了的,他老人家说,性格也不稳定。
其实他知道个啥呀!我是少年老成,再说了,这性格,不也是在生活中磨练出来的吗,干吗非要等几年呢,如果就这么等下去的话,可能成为老朽了。
而我因学习的艰苦,同时在艰苦中又很难保证考入大学,就不准备再上学了,同时我把父亲没经过我的允许报的资料也退了回去,都说大学无门脚下有路。
二是,小时的伙伴,大多早早就缀学了,有的虽然身体还没有彻底的长成,却在煤窑工作了两年时间多了,是一个很有老资格的小大人了。
我看到他们那一天天高高兴兴的样子,再看看自己那半死不活的熊样,让我一下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决心和他们走都一起去体会生活。
另外,他们现在都学会了喝酒,吸烟,尽管现在人们并不希望这种人,可在当时对我一个刚刚踏入社的好奇心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尤其晚上,当我们这些同龄的伙伴招集在一起玩戏、跳舞,他们总喊我去玩。
农村的生活没有市里丰富,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也只是在闲暇的时候东家走西家聚集在一起赌小钱、跳个舞算是一种很不错的娱乐了。
也正是在他们无忧无虑不顾疲劳的晚间相聚时,我的小时的伙伴又是我的邻居茂胜到我家找我。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开始在煤窑上班的。
我小学一毕业,就到镇里的中学读书。那时,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几乎和村中的伙伴失去了联系。在家近一年来真是羞于见人。
有一天,我正在家中闲得坐卧不宁,他突然在我家的后院的大道喊我的名字。“成祥,成祥。”我感到意外而又吃惊。忙从屋中跑出来问:
“是你!茂胜,有什么事吗?”
他脸略微红了一下,不太自然地看着我笑眯眯地说:“听说你没有考上大学?”
“是的。”我极不自在地红着脸回答。
“我没啥事,只是来看看你。”
“那进屋吧!”
“不了。”
我两说了一会闲话,他并没有走开,停在那里没话找话的和我聊着。
旁边有放羊的人在我们身边走过,他往旁边靠了靠笑哈哈地看着我,从他的表情中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他聊了几句无并紧要的话。
然后站在那里我们两人沉默地站着,我看他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
“你一定有事?”
“在家有意思吗?”他反问我一句。我摇摇头。
“我在个体煤窑上班。”他说。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他又接着说:“我们那眼时缺个人手,我知道你没有事做,不如……”
“我怕不行。”
“没事,老板我们很熟,我爸和我都给他家干了近两年了,不妨试试!”
我看他那诚恳的样子,心里非常感激。想到自己独自在家的寂寞,还不如和他一同到外边挣点钱好。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现在有时间吗?”他问我。
“有。”
“那咱们到河边走走,坐一会。”他邀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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