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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自己被蛇咬了,怎么都不觉得痛呢?良久,胡绿绮才缓过神来,自己没死,更是连痛感都没有,不禁心内奇怪,只觉四周都安静了,哪有蛇的嘶叫声,只有清风在耳边哗哗的流淌。
胡绿绮怯生生的睁开眼睛,月光下,一个血肉模糊东西就在自己跟前,还在流着血,分外的恐怖。“啊”胡绿绮尖叫一声,双腿一蹬就势后退了几步。距离稍远才看清狼籍的地面上,一截长约三尺的蛇身,几乎跟爹的大腿一般粗,胡绿绮在心内比较着。蛇尾还在不甘的蠕动着,只是显得那么无力;血肉模糊的另一端,该是蛇头,可是长长一截蛇身,哪有蛇头,蛇竟是被尸分离,撕开了两段。胡绿绮只觉胃中一酸,几欲作呕。
“怎么?很恐怖吗?吓到你了?”一个声音在胡绿绮身后响起,冷漠的不近人情,正是柯璧柳的声音。
胡绿绮吓得一转身,只见柯璧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两眼通红,冷冷的看着胡绿绮,夜风中,长长的白随风飘扬,就像个魔鬼般。她的手,五指青葱沾满了血,如爪的散开,抓着的正是蛇头,墨绿墨绿的眼睛还睁开着,恨恨的瞪着胡绿绮,血盆大口还张开着,只是再也喷不出那恶臭的腥风了,嚣张的红信耷拉在一边。柯璧柳指甲竟有三寸多长,血从蛇头流出,划过她的手,顺着指甲流到指尖,形成珠状后掉到地上,“吧嗒”在黑夜里,那么响,胡绿绮心内一重,向后倒了下去。
柯璧柳扔下了蛇头,缓缓的走向胡绿绮,慢慢的弯腰,尖细的指甲,如五把利刃,慢慢的向胡绿绮雪白的脖子靠近。
紧闭的双眼眼角微微向上翘起,浓长的睫毛如一把扇子般覆盖在上面,散乱的刘海适巧的将左眼眉间的疤痕遮住了,眉心因为惊吓微微的皱起,右眼的眉如一轮弯月,与反翘的眼相得益彰。苍白的嘴唇上方有个小巧可爱的鼻子,水嫩的皮肤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银辉,几道细小的伤痕就散布在这精美的脸蛋上,红黑红黑的,那么突愕,令人心惊。眼前的人不是胡绿绮,而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样的美貌,圆睁的眼中写满了恐慌,无助和落寞,脸颊上那红黑红黑的剑痕,那么丑陋,——柯璧柳停下了手,眼睛逐渐恢复正常,长长的指甲也慢慢缩短,直到如常人般,她轻轻的抚着胡绿绮的脸,突然落下泪来。
“得得”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柯璧柳一醒,忙擦干泪水,站起来一看,只见一匹浑身乌黑的马正踢踏着奔来,目的地似乎就是这儿,可奇怪的是,马背上竟然连个人都没有。“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是追风带我出来的。”,“追风不是人,是一匹马——”胡绿绮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追风。”好马,追主人竟追到这里来了,柯璧柳在心内赞道。
思神间,追风已是来到眼前,看到地上的胡绿绮,用头蹭了蹭胡绿绮,可胡绿绮一动也不动。追风抬头望向柯璧柳,低鸣的一声,隐有乞求之意。
看到如此灵马,柯璧柳心内一乐,对追风说道:“也罢,我柯璧柳一生从没做过好事,今日看在你的粉丝,我就破例一次好了。”说完抱起昏迷的胡绿绮一跃上马背,追风长鸣一声,展开四蹄飞奔而去。
追风脚程飞快,竟有攀比柯璧柳轻功之势。怕是今天它一直都在追随着这小姑娘,只是终是稍胜一筹,跟丢了。柯璧柳载着二人回到义风寨。柯璧柳在寨前勒住追风,跃下马背后将胡绿绮轻放在地,拍拍胡绿绮的脸颊道:“我就送你到这了。”说完转身欲走,却隐隐听得前方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他们的目的未必是这,但柯璧柳神色一变,一闪身没入丛密的林中,失了踪影。柯璧柳当然不是怕,碍的只是自己的原因。她闪身进入丛林中,专挑隐秘的地方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入林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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