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沉默了一瞬,牛镇还在旁边看着。
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瞧着他。
贾赦的心里汗如雨下。
自己埋下的雷,跪着也要挖干净。
贾赦用手拍了拍牛蒡的肩膀。
“随时可以,只是我家你三弟弟最近要去科考,恐是没时间陪你。”
“我家你四弟弟倒是可以,他时间多的很。”
“只是年纪小了些,你若是愿意,便就带着他玩吧!”
贾赦果断的将贾珊扔出去献祭。
自己这个小儿子太过特立独行,想要改变他难如登天。
至于自己三儿子,闷葫芦一个,他还真拿不准。
牛镇震惊的看着贾赦。
“赦弟三子这么小就要去童试了。”
贾赦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担忧。
“也不知道这童生试难否,愁死人!”
“我家老三不同于老四和老二。”
“老四老二喜欢说话,这个老四就和一个闷葫芦一样。”
“我都怕你考坏了,接受不了。”
牛镇拍了拍贾赦的肩膀。
“赦弟放心,我看你家孩子个个聪颖能干,小小童生试不足挂齿!”
贾赦牵强一笑。
“希望吧!”
贾赦将目光转向牛蒡。
“有空去找我家你弟弟玩!”
“是,赦叔!”
牛蒡对着贾赦一礼,牛镇带着贾赦再次走入镇国公府。
到了牛镇的书房,贾赦坐在一边,牛镇阴沉着脸瞧着牛蒡。
“今个你出去玩,拦你的人长个什么摸样?”
贾赦与牛镇齐齐瞅着他,牛蒡毫不犹豫的道:“落腮胡子,头上有道疤直接到了脖子。”
而仅仅一个络腮胡就足够让贾赦与牛镇担忧的。
牛镇神色变的凝重。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牛蒡被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没事问他这个做什么。
牛蒡如实道:“他总是不说明不说姓的让我跟着他走。”
“我都不认识他,他让我跟着走。”
忽的想到什么的牛蒡眼神变的幽怨。
“爹你是不是认识他,他是不是因为你才莫名其妙抓我的!”
牛镇下意识的将眉皱起,同时手痒了痒,有些打死他的冲动的牛镇努力的按耐着。
“我不认识他,最近城里还有逆党。”
“最近少出门,你若是被住去了,别指望我救你。”
“死在那逆党手里。”
牛蒡眼红起来。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牛镇受不了了,一个男孩子哭什么哭。
提起布子的牛镇一拳打在牛蒡的脸上,脸又青了一块的牛蒡难以置信的看着牛镇。
“不是说好不打我了吗,爹!”
“你怎的又动手了。”
“赦叔说了,这孩子越打越笨,怪不得我这么笨,都是你打的!”
“我什么时候承诺过了!”
牛镇质问牛蒡,牛蒡愣了愣。
“你没说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给你赦叔面子,不当着他面打你,但是该打的还是要打。”
牛蒡绷不住了,大哭起来。
“你不是我亲爹!”
“对的,我不是你亲爹!”
“我儿哪会像你这般和个青皮一样,满大街的逛荡。”
“我这老脸都快被你丢没了!”
牛镇情绪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贾赦没有再插嘴!
当青皮确实该骂,不骂不打以后还了的。
牛蒡大哭,牛镇朝着他吼了一嗓子。
牛蒡跑了出去,牛镇胸脯子起伏严重,估计是被气的不轻。
待平复下心情,牛镇不好意思的看向贾赦。
“让赦弟看笑话了,我家这小子实在是不争气。”
“日日的到处乱逛。”
贾赦笑着摇头。
“你我这么大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
两人齐齐笑了起来。
“那义忠亲王的事,恩侯放心,后日朝会,我定会和你配合。”
贾赦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我便就先回了。”
“镇哥保住!”
“保重!”
牛镇起身相送,贾赦跟在牛镇身后出门。
牛蒡没有离开,蹲在牛镇的书房前哭。
贾赦看了一眼牛镇,牛镇满眼的愤怒。
实在是丢人现眼。
“牛蒡!”
牛镇大吼一声,蹲着哭的牛蒡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牛镇方向看去。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
牛蒡将牛镇的话听心里去了,联系牛蒡以前对他非打即骂的模样,牛蒡深深的怀疑自己不是他的亲儿子。
不然谁家亲爹会像他这般对他非打即骂。
牛镇愣了愣。
紧接着又想打,后又想起贾赦的话,这孩子越打越笨。
这牛蒡不就是这样。
正经谁家孩子会这般傻,将气话听进去。
“你去问你娘!”
牛镇不耐烦的打发牛蒡,牛蒡哭着跑开。
贾赦看向牛镇。
“镇哥实在过了。”
“蒡哥儿还是个孩子,你这般说他打他,也不怕他受不了崩溃。”
牛镇看了一眼贾赦。
“赦弟放心,这小子耐着的住。”
“他娘和他祖母宠他宠的不像样,我若是不管着他点,就真的完了。”
“我送你出去,赦弟!”
贾赦点了点头,跟着牛镇出镇国公府的门。
只是他人还未真的走出,便就听见远远的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杀千刀的!”
“你敢怀疑老娘!”
“说蒡哥儿不是你亲生的!”
贾赦看了一眼牛镇,紧接着朝着他一礼。
“镇哥没什么事,我便就先回去了。”
牛镇的脸上满是尴尬对着贾赦点了点头。
“你便就回去吧!”
“我就不再远送了!”
贾赦再次点头,牛镇让人赶紧将门关上。
不等贾赦上马车,门内便就传来声音。
“牛镇,你说牛蒡不是你亲生的?”
“夫人听我解释,我就是气话,你不要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牛镇不停的朝牛夫人赔礼道歉,牛夫人蹲着哭了起来。
牛镇手足无措的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牛蒡。
牛蒡朝着牛镇哼了一声。
牛镇上来牛脾气又要打,牛夫人的话传入牛镇的耳中。
“你敢打他,我便就不活了!”
“泼妇!”
<div class="contentadv"> 牛镇朝着牛夫人骂了一句,牛夫人红着眼睛看牛镇。
“行!”
“你骂我泼妇是吧!”
牛夫人将目光转向牛蒡。
“儿啊,这家容不下咱们娘俩了,他不光骂我,还说你不是亲生的!”
“走,咱们回娘家!”
牛夫人拉着牛蒡便就走。
牛蒡一言不发的跟着走,牛镇瞪大了眼睛赶紧拦。
“夫人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气话,你原谅我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问问这小子做了什么。”
牛夫人狠瞪牛镇一眼,牛镇的心中满是叹息。
慈母多败儿!
贾赦坐着马车心有余悸的回去,幸亏当年张氏不是这样的,若是张氏也是这样的。
他怕是比牛镇还惨。
贾琏与王熙凤的院子,王熙凤正在闹。
吵着嚷着不让贾琏去。
原来刚刚贾琏接到了圣旨,让贾琏跟着西北的争军做个粮官跟着镀金。
王熙凤不让他去。
贾琏对着王熙凤苦口婆心的解释了许久。
王熙凤红着眼睛看贾琏。
“闺女儿子才刚刚出生多久,你便就要去战场。”
“你想让他们出生就没爹吗?”
王熙凤质问贾琏,贾琏深深叹气。
“我只是当了一个粮官,只是在后方,算不得什么。”
“你又何必这样担心。”
“我担心?”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熙凤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叔叔便就从西北回来的,遇到了多少危险,碰上了多少的鞑子,能回来就是命大。”
贾琏无奈的看着王熙凤。
拿王子腾举例,王子腾能和他一样吗。
他是武将,肯定是要上战场。
他一个文官也就只需要在后方做做后勤工作,这能一样。
而这他即便遇到了危险又有何怕的。
运送粮草的士兵不少,只要不脑子抽筋,跑还是能跑的了的。
贾琏向王熙凤解释,王熙凤就是不听。
贾珊被贾琏身边的小厮请去,刚进到屋内,便就看见一地的狼藉。
不得不说,凤姐儿的这战斗力是真可以。
贾珊小心的走入里屋,王熙凤坐在床边哭,贾琏坐在炕上低着头直叹气。
“二哥,二嫂子!”
贾珊的声音传入贾琏与王熙凤的耳中。
两人齐齐看向贾珊,欲想开口的王熙凤被贾琏抢了先。
“小四,你快劝劝你嫂子。”
“你嫂子简直不可理喻,陛下下旨让我跟着大军做个粮草官是在给脸。”
“要重用我,她不肯让我去。”
“这粮草官有什么危险,不就是运运粮食。”
贾珊默默的看着贾琏。
怎么讲呢,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是比得真正上战场。
真正上战场真刀真枪的干那是真危险。
“就是为了这,炒成这样吗?”
贾珊询问贾琏。
贾琏重重点头,贾珊又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跟着点头。
“那战场刀剑无眼,即便是粮草官也是危险。”
“我曾听我叔叔说过,他有一次被围困在城内。”
“粮草被断,粮草官的脑袋被挂在对面的大旗上,这让我如何不担心。”
“尤其苍哥儿和姐儿才刚刚出生,若是他死在那儿,让我们娘三怎么活。”
贾珊看向贾琏。
“嫂嫂说的对,二哥哥不考虑考虑。”
贾琏不开心的看向贾珊。
“怎么考虑,陛下下的旨,我还能毁了不成?”
说完,贾琏眼神示意贾珊,叫你来是为了帮忙,你别拖后腿呀!
贾珊看了一眼贾琏。
“回陛下好回,二哥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
“四弟你怎么和个女人一样,男儿当志在远方,若是像现在这般,我又何须努力。”
贾珊点头,对于贾琏的话深深的赞同。
“二哥哥说的对!”
贾珊看向王熙凤。
“二嫂嫂怎么看?”
王熙凤又大哭起来,平儿在一边安慰。
王熙凤久久不语,急的平儿替她说话。
“奶奶她不求二爷多出息,只求二爷能平安!”
平儿将王熙凤的心里话说出,王熙凤用帕子擦了擦眼。
“平儿说的便是我的心里话。”
贾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熙凤。
“妇人之仁!”
“我出身不正于朝堂上寸步难行,如今陛下让我去西北做个粮草官,就是为了让我攒资历,好让我借此升官。”
“你难道想让我在这县令的位置上当一辈子。”
“还是说想让我和二叔一样做一辈子的从五品官!”
王熙凤一怔,这是他没想到的。
若是贾琏因此失去这升迁的机会,现在或许不会说什么,未来却是不一定。
贾珊跟着贾琏劝。
“二嫂子便就让二哥去吧,二哥也说了,陛下想让他借机升官。”
“这是一次机会,二哥若是胆怯了,便就会给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以后再想升官便就难了。”
王熙凤听见贾珊的话神色一变,只是失去升官的机会也罢!
毕竟贾琏不同于贾珊与贾琮。
他乃嫡子又是长子,升不成官,还能继承贾赦的爵位。
而这若是给皇帝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就完了。
说不得还会影响到苍哥儿。
陛下连带着苍哥儿都会下意识认为其懦弱。
王熙凤红着眼看贾琏,沉默的不再说话。
紧接着,从牛家赶回来,听说贾琏与王熙凤的事贾赦走了进来。
看见一地的狼藉,贾赦的表情与贾珊一般皆都是一惊,而后神色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屋内的下人瞧见贾赦齐齐行礼。
“见过大老爷!”
贾琏与贾珊往外面看,果真是贾赦来了。
贾珊贾琏王熙凤站了起来。
贾赦慢悠悠的走进里屋。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打仗了?”
贾赦调侃的询问三人。
贾琏与王熙凤低下了头,贾珊看向贾赦。
“二嫂子与二哥因要去西北当粮草官的事吵了起来。”
贾赦难以置信的看向贾琏。
“陛下让你去西北当粮草官?”
贾琏点了点头,朝着贾赦一礼。
“陛下刚下的旨!”
贾赦笑了起来。
“去吧!”
“正好我也要往西北去一趟,与其让你自己一个去西北让我不放心,不如跟着我去。”
“爹是什么意思?”
贾琏不解的皱起眉,贾赦笑着看向贾琏。
“昨个我去找陛下,陛下要我往西北行一趟。”
“没想到给你任命的旨竟然比给我任命的旨要快!”
“看来你爹我不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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