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我一定是同样的想法。”
南宫打开棺椁的盖子,双眼含情地望着棺椁内的爱人:“至于那些被制成鬼丹的灵魂,他们,本就该死。”
说到那些灵魂他的眼神微变,显出凌厉:“大多是生前作恶的人,死后也是要下无间地狱的。”
林菲OS:下地狱也是他们该受的难,你凭什么私设公堂?
她的确同情南宫,甚至觉得南宫和月亮的爱情故事细细追究起来,应该是一个凄美哀婉的故事。
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执念再深,也不该猎鬼,扰乱阴阳两界的秩序。
林菲偷偷去捏梁肖宇的手,感觉梁肖宇瑟缩了一下,可能是惊讶:“老板,咱们去看看?”
她用口型说,指了指棺椁。
她想看看,能让南宫几百年不忘的女子长成什么样?
梁肖宇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表情,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带她上前,知道她害怕,半个身子还将她一直护在身后。
借着屋内昏黄的暖光,靠近了棺椁后,才得以窥探到棺内一角,林菲大着胆子往里瞅了一眼。
“咦!”不是她要发出这种声音,而是,棺椁内的女子实在和她想象中相去甚远。
南宫那么爱月亮,她以为南宫至少会保存好月亮的尸骨,却没想到入眼所及,只是一副枯骨。
森白的枯骨,毫无美感可言,在林菲看来,这和电视上演的解剖室的骨架模型别无二致。
纵然如此,南宫看向那副枯骨的眼神,还是浓情如蜜。
在看到枯骨和南宫望着那副枯骨的眼神的瞬间,林菲忽然想起一句话:他人求长生,我求故人归。
从前爱情小白的她不太能感同身受这句话,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这其中意味。
“这就是月亮?可是,她已经死了,一具枯骨而已,没有皮肉包裹,纵然用鬼丹复活,只怕也活不过三日。”
林菲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可原来满眼落寞的南宫忽然变了脸,他抬眸看向林菲,浑身溢散出萦绕的黑气。
这是……要入魔的迹象。
林菲被他的脸色吓到,忙又缩回梁肖宇身后,她不过说了事实,南宫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看到南宫双拳紧握,咔咔作响,似要发作。
梁肖宇眉头微蹙,一手护住林菲,一手按住南宫:“南宫,冷静下来。”
“谁说她死了,她没有死,她马上就可以复活!”南宫眯着眼睛,林菲的一句话刺痛他的神经。
此时的他,听不见梁肖宇的劝告。
“谁说她死了!”
南宫对林菲起了杀心,梁肖宇顿时也变了脸,按住他的手加大力气,同时释放出灵力。
“够了,南宫,你敢伤害她,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说完,梁肖宇松了手,徒手一抓,手上便出现一个小小的白色玉佩。
那东西带着强大的灵力,同时可能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因为已经隐隐要入魔的南宫,在看到那玉佩的一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黑气渐散,他竟然自己将怒气压了下去。
许是恢复神思,南宫再次看向棺椁内的白骨,再次透出痛苦又渴望的表情,良久,他忽然想到什么,抬头望着梁肖宇一笑。
“没想到,你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我原以为你这一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梁肖宇将眼神飘向身后的方向,没有回答。
倒是南宫欣慰一笑:“也好,也好,如此你就更能明白我的心思,你我相识一场,可不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复活她?”梁肖宇有些不可思议,看向棺椁内的白骨时,眼神也多了几分纠结。
林菲一直躲在他身后,直到听到梁肖宇语气里的动摇,才又探出头来。
“老板,你不抓他,还帮他?你这样,万一上头追究下来……”
后半句话她没说完,但如果被阴司知道,后果肯定很严重。
就在这时,刚恢复平静不久的屋内,突然狂风四起,从后院里传来一阵‘嗷嗷’的叫声。
“主人,我来帮你!”声音响起的同时,门被撞开,一道火红的影子,转眼就到面前。
那尖长的利爪差一点就碰到梁肖宇的抬起的手臂。
“你不是他的对手,阿赤,快住手。”一个几百年道行的小狐狸,与梁肖宇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
幸亏,南宫这句话说得及时,否则,下一秒,狐狸爪子碰到梁肖宇的手臂,很有可能会让她几百年的修行化为乌有。
火狐很听南宫的话,急刹车似的在空中兜了个圈,稳稳落在一旁,梁肖宇也收回手臂,而后,赶紧回望身后的林菲。
示意她:无碍,别怕。
狐火落地的瞬间,变作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娇媚的模样,与之前老神婆的面相不同。
林菲瞬间就认出了她。
“阿赤,你怎么来了?”南宫淡淡地问。
“主人,这丫头要对你不利。”阿赤说着瞪了林菲一眼,小孩子告状似的道:“她诓我。”
“我可没诓我,我只不过将计就计,谁让你先骗我,想把我留在村子里。”林菲不服气地说。
有梁肖宇在,她不信谁能把她怎么样。
“你这死丫头,你还……”
“阿赤!”南宫打断她,摆了摆手:“你先出去,这是我的旧友和他的,他的下属,不得无礼。”
阿赤满怀担心赶来,谁知,自家主人却还袒护旁人,阿赤红着脸,挣扎了一会儿,才不甘心地退出去。
“这狐狸怎么回事?”等阿赤退下,梁肖宇才问。
“这狐狸是月亮家族的保家仙,她当年也是看着月亮长大的,月亮走后,这几百年,她一直跟着我,已经认我做主人。”
“保家仙不认二主,能认你做主人,看来她十分信任你。”
“大概是她看到我对月亮一片痴心,所以感动吧。”南宫的眼神一时一刻也不离开棺椁内的枯骨。
“你愿意帮我吗?”南宫这一生很少求人。
“帮你复活月亮?”梁肖宇说着,与林菲交换眼神。
“是,不需要很久,三天足够,让我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然后呢?”
“然后,我安葬月亮,跟你回去受审,不论是天道,还是阴司,该受的我不会躲。”
梁肖宇叹了口气,将林菲从自己背后扯出来:“我们要帮他们吗?”他说的是我们。
顿时,林菲感觉屋内有许多双眼睛都看向自己,搞得自己浑身发毛。
梁肖宇和南宫自不必说,一屋子的纸扎人也都齐刷刷歪过头来,等自己回答。
帮,还是不帮,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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