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我们的对手正准备的。”白芷只说乐意这一句,便不再多言。
林菲看他神色,不想再提,也就没再刨根问底。
这一晚,看上去平安无事。
林菲住在把头的第一间房内,她失眠了,刚进苗寨的第一晚,连寨子中的情况还不大清楚,她睡不着。
所幸的是这一整晚,再也没有听见那黑猫的叫声,黑暗中也看不到那两只特殊的琥珀色的猫眼,摸过黑猫的手也并没有起异状。
只是尸油的味道还在,一时半刻洗不掉。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林菲被一阵急促的‘哐哐’的敲门声惊醒。
“出了什么事吗?”没来由的紧张起来,竟有人敢来敲这老屋的院门,不是说没人敢来吗?
起身披了衣服快步下楼,这山里的早晨,冷得令人发抖。
白芷早已起来,她刚下楼,便在厨房门口撞见了也听到动静正往出走的白芷。
“会是谁啊?”林菲一头雾水的问。
“不知道,我正在准备早饭呢。”白芷摇头,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头冲进来了一个壮汉,竟是仡徕旎。
只见他哭丧着脸,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救命,言语间已经有些混乱,看来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大事。
林菲定眼一看,注意到在仡徕旎的头顶上绕着一圈淡青色的薄雾,一直盘旋缭绕不去,这难道是?
“你们家有人中蛊了?”白芷先一秒说出心里的疑问。
仡徕旎点头如捣蒜,只是他好像并不敢真正说出那两个字,只着急的要二人快跟他走。
“您二位是有大本事的人,能不能拜托你们救救我儿子,我三十多了,就只他这么一个孩子啊!”
原来是他的儿子中蛊,他没办法又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来求她们。
看仡徕旎的表情着实让人不好拒绝,林菲和白芷相视一眼,决定先跟去看看。
跟着仡徕旎直奔他家,到了之后,仡徕旎直接把她们带到了柴房里,而没有进正厅。
进了柴房,仡徕旎的夫人也红着眼睛匆忙凑了过来。
这是一间不大点的柴房,四处堆着高高的柴火,整个小屋的四面墙上就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
而那小屋的一角坐着一个被死死捆着的孩子,六七岁大的男孩,此刻正凶相毕露的大声嚷嚷,只是嘴被堵住了,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那吃人似的模样,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有的。
林菲一见那男孩,细观他的言行举止,再看他的脸色,心中顿时已有七八分的肯定,眼前的孩子是中蛊无疑。
“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儿子吧。”男孩的母亲就差跪下。
林菲用余光瞥见白芷的神情,明显她也是心知肚明,可她的脸上却有难色,好像并没有下决心要救这孩子。
她不知白芷究竟在担心什么,但是看着那孩子的模样和仡徕旎夫妇心焦如焚的可怜相,林菲起了怜悯之心。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开始有异状的?”她指着孩子问。
仡徕旎的夫人抢着说道:“是我,我最先发现小益不对劲,今儿一早起洗漱完,小益说想出去玩儿会儿,可还没吃早饭,我就跟他说,只许在院门前玩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呢?”
“然后他就出门了,过了好一阵,饭都做好了,也不见小益回来,我这儿子平日很乖,绝不会过分贪玩,所以我就出去找。”
仡徕旎的夫人指了指仡徕旎继续道:“我出了院子却发现小益并不在院门前,只当是孩子贪玩,去找小伙伴。”
“我只好顺着门前的路走了好长一段,却没有看到小益的影子,就在我准备去各家问问时,忽然在一个转角处看见了蜷缩在地上口中正念念有词的小益。”
“我当时有些生气,训斥了他几句,怪他不听话,扯着他准备回家了,起初他并不反抗,只是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说到这儿,她又哭了出来:“后来回了家,我让他赶紧吃饭,却不想他才吃了一口饭,就开始像疯了一样地乱打乱砸,口中还大声地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们什么的……说了一堆的苗话,却是我们都听不懂的类似咒语之类的话。”
仡徕旎的夫人无助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声音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
仡徕旎只好接着道:“是啊,不仅如此,小益还变得力气特别的大,一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眼看就要冲出屋去,我们没办法,只能合力勉强将儿子按住,捆了,再去找你们来。”
“所以肯定是中蛊?”林菲问道。
“肯定,我们生活在苗寨的人都能猜得出,这状况定是中了蛊,也许只有二位高人可以救我儿子。”
夫妻俩也不隐瞒,说的挺详细。
听完之后,白芷疑惑问道:“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为何不去找寨中的蛊师,却来找我们两个外人?”
“苗寨中的本家蛊师历来可都犹如守护一方的真神,难道你们得罪过寨中的蛊师,所以不敢去找?”白芷说出心中所想。
“不,不是这样的,”说到寨中的蛊师,夫妻俩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很是忌讳的样子。
仡徕旎更是久久的叹息了一声,才勉强小声道:“我苗家的蛊师像来与寨中的村民共进退这不假,这是千百年来的传承,寨中的蛊师向来只对付两种人:仇人和外人。”
他似想起往事:“我寨中不幸,早在二十年前村里出了那件大事后,就早不同于以往,现在寨中人人都怕那蛊师,就连她们住的山脚那一带都没人敢经过,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们给害了。”
白芷听着,眸中闪过一瞬的灵光,问道:“她们?你的意思是寨中如今有两位蛊师?这不合规矩!”
仡徕旎点点头解释道:“是不合规矩,可不合规矩的还多着呢!如今寨中不但有两位蛊师,还是双生姐妹的两位黑蛊师,算起来如今恐怕也有十九岁了。”
林菲听着,也十分惊讶:“白蛊迷情,传女不传男,黑蛊害人,传男不传女,这是定律,你们寨中的黑蛊师竟是一对姐妹?”
“这,这……”仡徕旎看着她们似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这时,仡徕旎的夫人站出来指着丈夫痛心的道:“你还磨蹭什么呀,高人问什么就说,藏着掖着的,你不想救孩子啦!”
仡徕旎的夫人看来是豁出去了,不加思索便对着她们说出二十年前,村中那件足以改变族中命运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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