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是有师父了?”
林争不是毛头小子,此话一次他瞬间明白了这人为何对自己手下留情,想必是看自己身手不凡,还有能隐去气息的法宝,所以对自己有所忌惮。
“自然是有!”眼见此人误会,他干脆将计就计误导众人自己有师父。
有了这个借口,以后行事也会方便一些,以免他以后展露天赋招人怀疑,而且这个只要他把这个“师父”说得玄一点,那他不就无形之中多了一个“靠山”吗。
廖子济定定的看着他,上下打量着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探究,眼前这小孩提到他师傅,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看上去倒也不像是撒谎。
只是……
他眼神一冷,他可从未听过这附近有什么高人存在。
“呵!好大的胆子!”他一挥袖子,怒气冲天的样子不像是唬人的,“你一毛头小子胆敢欺骗我廖子济!”
原来他叫廖子济,林争在心里记下他的名字,面上没有一点慌张,反而嗤笑出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林争得意的笑着,做出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个魔修分明就是忌惮他所谓的师父,不敢直接下手,于是想做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来诈自己。
“廖子济?我师父说的强者里连个姓廖的都没有!”他昂起头,一副听了无名之辈后彻底放松下来的样子。
他的话让廖子济信了八分,只是话的内容又让他气的够呛。
“我看你是年纪小,口出狂言,廖太宗知不知道!”他阴鸷的看着林争,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心虚,“他老人家乃是炫阳宗唯一的合体期高手!”
“这,也不算高手吗?”
廖太宗?
林争迟疑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不过是合体期初期的废物老头罢了,还敢自称高手?”
带着不屑与鄙夷的语气让林争瞬间想到一个人——凌落!
“谁!”显然廖子济脑海里也出现了这道声音,他略显惊恐的四下看去,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基本的正定,但是心里已经慌张的不行。
这人的声音是在他们脑海里响起的,也就是说此人等级最低也是个炼虚期!
修仙的等级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还有大乘期与渡劫期。
不管他是炼虚前期还是后期,都不是他这个金丹期能得罪得起的,况且听他那语气,居然连合体期前期的廖太宗都看不上,想必此人定是合体期前期的高手。
这样一看,李川嘴里的这个傻子能恢复正常一定是全靠这位高手!一定是高手看着他,天赋不错,却又神志不清,于是出手助了他一把。
一定是这样!
廖子济一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位高手既然愿意帮助林争,还收他为徒,那定是对他很感兴趣,还帮着他剔除了自己下的标记符,那自己得罪了林争,岂不是也得罪了神秘高手?
“谁?这就是你跟前辈说话的态度?”那道倨傲的男声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扑通一声巨响,廖子济直接跪在了地上,青石板的地面直接被他的膝盖砸出了两个坑,借着月色更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双膝下流出的鲜血。
他措不及防受此一击,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疼痛让他冷汗涟涟,旋即开始求饶:“是晚辈没有眼力见委屈了您的徒弟!晚辈知错了!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那道声音轻飘飘的,不再像之前那样颇具气势。
廖子济以为事情有转机,赶紧对着林争道歉,狼狈的样子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嚣张试探。
林争看着不停道歉的廖子济,眉心一跳,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听这语气,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凌落了,以他对凌落的了解,她这样柔柔的说话事情才会更糟糕。
“饶……啊啊啊!”
果然,下一秒廖子济整个人惨叫起来,凄厉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觉得可怜,此刻林争无比庆幸这人自己下的法阵是隔音的,要不然就他这嗓门,估计大半个镇子都要醒过来。
廖子济崩溃的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去摸自己的小腿。
只是他摸了个空,喷涌而出的血液,将他的双手也染得猩红。
他膝盖以下的地方全部断掉了!
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很快就在他身下聚集了一大滩血水,此刻就算他是个修炼者,也承受不住如此的痛苦,于是他两眼一合,竟然当场被疼晕了过去。
“喂!”林争心一紧,虽然知道此人是个魔修,但他仍然为他的遭遇感到心悸。
“你心疼了?”稚嫩又天真的话在他脑海响起,他猜的没错,刚刚脑海里的声音就是凌落。
“他可是魔修哎。”凌落委屈巴巴的出声,跟之前完全就是两样。
林争只觉得胸口像是积了一团乌云,压得他心口疼。凌落很厉害,很聪明,但是同时她残忍,暴戾,性格阴晴不定。
更是不把生命放在眼里。
林争心一横,不去看地上的魔修,他残害幼童生命,死有余辜。
他径直走向镇长,他还晕着,吐出的鲜血将他的胡子和衣襟染得通红。
镇长李川与魔修勾结,残害镇中百姓的孩子,但他年岁已高,大半辈子都在为了镇上的人民操劳,如今,晚年却因为一起贪恋毁了之前做下的所有努力。
林争心情复杂的看着他,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胸中积郁的怨气吐出了几分。
他没办法看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晕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最后他还是渡了点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他被自己带来的人打成重伤,也算是罪有应得。
“你是圣人吗?”凌落在他脑子里喋喋不休,不满的语气像是同大人撒娇却没有得到甜食的小孩。
“他伤成这样,下半身恐怕都再难行走,甚至有可能瘫痪。”林争背起他朝屋里走去,语气平静。
廖子济的那一下没收着力,恐怕李川以后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别是害人了,就是去上个茅房都需要别人搭把手。
还在他有个在城里做生意的儿子,下半辈子应该不愁吃穿。
“这样不够的啊,”凌落依旧巴拉巴拉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做成坏事,但是他如果做成了,那对很多人造成的伤害,够他还几辈子。”
凌落说着,愈发气愤,阴恻侧的询问林争:“要不再给他阉了?”
林争:“……”
她的话让林争哭笑不得,于是他把李川扔床上,拿出了前世带师弟师妹的经验,哄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他终身瘫痪,便是他的报应。”
“我们的出现是绝对的,因此命运在他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他下半生的报应。”
这下轮到凌落不说话了,也许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凌落出现在了他面前,白嫩嫩的脸上带了丝不好意思。
“我想你背我……”她别扭的看着床上的镇长,“……像背他那样。”
她小声的开口,娇憨的表情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正常了许多。
她这副单纯无害的样子让林争不自觉的想起了前世的小师妹们,刚刚进入宗门的孩子总是胆怯的,于是他这个师兄便承担起了照顾他们的责任。
凌落本来就是小孩子模样,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想照顾她,让着她,更何况林争还是照顾小孩的一把好手,于是他心软了。
“上来吧。”林争也不计较她故意踩碎瓦片让自己暴露的事情了,背对着她蹲下。
她看着少年不算宽阔的肩膀,声音软软的:“那我上来咯。”
小姑娘声音娇娇软软的,林争听得心都化了,暗自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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