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发生的过快,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刘美汐从地上爬起,捂住红肿的半张脸,“厚,厚宇……你……”
冷厚宇一袭黑衣站在旁边,肃杀的表情,如索命的阎君。
被巨大的愤怒充斥,刚才我没注意到那个男人,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那巴掌是怎样落在刘美汐的脸上。
但我知道,他的力道并不小,得知那个女人是当年订婚宴的始作俑者,他的恨意只会比我多。
冷厚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看一只随时被踩在脚底的蝼蚁,“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
刘美汐哭的梨花带雨,拽住男人的裤脚,“厚宇,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冷厚宇轻易地甩开她,“我不想听废话。”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他低头扫了一眼,眼底尽是寒气,“我从来不懂怜香惜玉,也没什么绅士风度,所以不要逼我……”
那个女人挣扎着起身,充满怨气的看了我一眼,识时务地狼狈离开。
但我知道,她的结局并不会止步于此……
“婉婉,”冷厚宇忽然像变了个人,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柔情,“对不起。”
被误会了这么多年,我要的绝不仅仅只是‘对不起’三个字。
“后悔吗?”我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这座奢华而冰冷的古宅,“你这么睿智的人,居然也有脑残的时候。”
那时,他对我的恨孤注一掷,甚至从未理性的去思考一下整件事。
“是的,我真的很后悔,”从他的声音里,我能够听出真诚,不过却没有令我动容,“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解释?”
“有用吗?”我飘忽一笑,透着无可奈何的苍凉,“你认定了是我,我的解释在你眼里只会是狡辩。”
秋天的风透着凉意,沁入心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知道说再多抱歉的话,也无济于事。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曾给你带来的痛苦与伤害。请你相信,往后余生,我绝不会再辜负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他身上的薄荷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覆水难收,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挣出怀抱,我直视着他的深眸,冷静而坚定,“不管刘美汐做过什么,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是事实,你觉得我会大度到接纳这件事?”
即使误会解开了又如何?我跟他或许早已注定,婚而无爱,有缘无分。
“不是的,婉婉,你听我说……”
不知他要说什么,我只知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急切。
屏幕上的号码,让我向前走了两步,确保不会被那个男人听到,我才将电话接起。
乔儒霖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对于思子心切的我来讲,是种慰藉。
没有过多的寒暄,我直接隐晦的问了句,“他怎么样,在做什么?”
儿子可爱的小脸浮现在眼前,可乔儒霖的话却让我上扬的嘴角,瞬间消失,“什么?严不严重……”
我的心脏骤然锐痛,他之后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黑暗,那熟悉的黑暗再次席卷而来。疼痛让我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冷厚宇的呼唤,似乎还有电话里孩子的哭声……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跟儿子在一起的美好画面,我沉溺在幸福里,不愿醒来。
为了复仇,我把他一个人扔在异国他乡,现在想来,既后悔又自责……
“妈妈……”是小宝的声音,但我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妈妈,你看看我……小宝想你,妈妈……我害怕……”耳畔真切而熟悉的童音,迫使我睁开双眼。
视线由模糊变清晰,我真的看到了他,我几乎拼了性命生下的儿子。
“宝贝,”不管我变得多坚强,他永远都在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位置,“妈妈好想你。”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忽然觉得任何事,都不如他在我身边重要。
他小小的身体,如火炉一般,让我猛然想起,他病了。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乔儒霖,满眼疑惑的望着他,“你们不是应该在英国?”
“小宝想见妈妈,他的肺炎不算严重,在哪里治疗都一样。而且,有你在,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所以,我订了最早的航班,带他回来。”
除了感谢,我真的不知还能说什么,“谢谢你乔大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要再说这些,”他忽然伸出手,落在我的发顶,眼里满是怜惜,“你瘦了好多,当初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
病房门忽然被人打开,让画面定格在,这幅如同‘三口之家’的温馨画面。
门口的冷厚宇,表情冷峻,可这次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乔儒霖身上,而是一直盯着我怀里的小宝。
我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怕怀里的宝贝被人抢走一般。
乔儒霖的手,滑到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他的身侧,“听说是你送筱婉来的医院,非常感谢。不过我在这里,不必再麻烦你了。”
冷厚宇瞥了他一眼,透着不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我是陆筱婉的丈夫,你又是她什么人?”
乔儒霖不甘示弱地笑了下,“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而已,这几年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
从不知两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像女人争风吃醋一样,唇枪舌战,战火连绵。
“你怎么知道名存实亡?”冷厚宇斜了下嘴角,“我们做了什么,你会知道?”
我的脸颊瞬间变红,瞪了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一眼。
“妈妈,”怀里的小宝,忽然抬起头,闪着他天真的大眼睛,“这个叔叔是谁?”
就在我思考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冷厚宇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俯下身子,“你叫她什么?”
小宝回头,对上男人的目光,“妈妈。”
忽然,我的怀里一松,冷厚宇将小宝抱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莫名慌张,想将孩子要回来。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一直盯着小宝的脸,看得认真又仔细。
“叔叔,你长的好帅,你跟我妈妈很熟吗?”
我从未见过冷厚宇笑的那样温暖过,也从未见过他那样宠溺的眼神,“不是叔叔,你应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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