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猛然一怔,然后自然的转过身去。不错,这声音正是出自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乡中让他魂牵梦萦的刘氏。
两月未见,刘氏似是比先前更加的丰满诱惑了许多,看来长安城的水还是很善养女人。
朱温迎着刘氏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站起身来说道:“末将拜见夫人。”
刘氏巧笑嫣然,躬身回了一礼说道:“妾身见过朱军使。”
清脆魅惑的声音直透朱温内心,使得他又是一阵恍惚,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近些时日来,有了和苏婉儿的鱼水之欢,朱温在面对女人时已经有了一点的应对,不似先前那般慌张。
“好。你来的刚好。朱温许久未来,我刚好想与他好生交谈一番,还要劳烦你去为我们斟一壶好茶。”尚让拉过刘氏的双手亲昵的说道。
“妾身这就去,二郎与朱军使少等片刻。”刘氏又看了一眼朱温,然后迈着婀娜的步子离去。
虽然当下的太尉府中,尚让身侧有很多侍女伺候,但对尚让来说,他还是喜欢喝刘氏为他斟的茶。
“坐。”刘氏离去后尚让就指着胡凳说道,“跟我说说这两月在东渭桥的情况。”
于是朱温就正身而坐,将他们永宁军在东渭桥如何建设军寨,如何练兵备战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跟尚让做了汇报。
当然这个事无巨细还是有着一丝保留。纵然尚让是朱温的老上级,朱温也不会傻到就真的将自己的底子全露给他人。无论如何,还是要隐藏一定的实力。
这才是乱世安身立命之法。
“不错,不错。”听到朱温汇报完成后,尚让不住的点头说道。
“看来你能够击败诸葛爽的夏绥军,能够劝说他归复我大齐,不是偶然之举,是下了苦功夫的。”尚让又说道。
朱温回道:“末将谢大将军称赞,为大将军分忧乃是末将的职责。”
“话虽如此,但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尚让忽然感叹道。
朱温一时不解,便未敢接话,只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尚让。
“想来我左军一路征战而来,所立战功者甚,可是入了长安城后却变了样。”尚让忧心忡忡的说道,“先前我看好的,寄予厚望的一些将军、都头,如今都是沉迷在这长安城的繁华中不能自拔,为了官职,为了美人,穷尽一切手段。”
“想必刚才你进府时也看到了,那些排队聚集的人为何会在我府前这般?”尚让说道,“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自己有钱可捞,有美人可睡,这些人中有几人是真心为大齐考虑的?”
朱温一直没有说话,就认真的听着尚让在这里诉说。
期间刘氏又进来两次,为他们重新更换了热茶。朱温再一次的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刘氏那带着清香的嫩手,使得心中又是一阵荡漾。
朱温发现,纵然他心思强定了许多,可是面对刘氏时总会发现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不过好在刘氏只是停留片刻就缓缓下去,留给朱温一个充满想象的背影来。
“这些人中还多是我左军先前之人,人人言之曾跟随我多年,吃尽了苦头,如今终于有了享受的机会,开口就是这将军,那高官的,似是感觉这大齐的天下就是我的。”尚让继续说道。
“看在一些人的确有些劳苦功高,就打算为他们谋取一些合适的官职,结果你猜怎么回事?人家最后反而还不愿意。你可知这是为什么?”尚让看着朱温痛心疾首的问道。
朱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其实朱温心里知道当下长安城发生的种种乱象。他让徐怀玉精心挑选了一些心思灵活之人留在长安城中打探消息,因此对这种事情也是略有耳闻。
归根结底来说无非就是自己的诉求没有得到满足。比如说想要得到大将军的职位,最终却得到了一个偏将。又亦或是想要捞取一个五品的职位,可最后只是获得了一个六品的官职,如此等等,这心里预期没有达到,又怎么会满意呢?
“哼,还不是因为没有达到他们心中所想。一个个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何德何能就敢随意开口要官。要不就是留恋长安城的繁华,不愿去偏僻之处.......”尚让气狠狠地说道。
时至今日,两下对比,尚让对朱温愈发的满意。新朝初立,有成堆的事情需要处理,这都让尚让忙的头昏脑涨。对尚让而言他此时最需要的就是能够为他分担忧愁,解决麻烦的忠心属下。
结果他遇到的全是伸手讨要好处,徒增麻烦的下属来,这如何能不让尚让恼火。
当然朱温例外。
朱温是唯一一个主动提出退出长安城,愿意戍守郊外的大将。尚让初始还有些不解,虽然后来也曾找过朱温探寻过理由,但心中还是有疑惑存在。
至于后面长安城发生的一切,才使得尚让重视起朱温当时离去时所说:长安城不是久待之地。
再结合朱温这次成功劝降诸葛爽,更是让尚让对朱温的看重上升到无暇的高度。
“罢了,罢了。”说了许久之后尚让终是摇头叹息道,“此等烦心事不提也罢,今日你难得入城来,就不要被这影响了心情。”
朱温赶紧站了起来说道:“末将看到大将军为这朝政之事付出巨甚,犹感佩服,还请大将军接受末将的敬意。”
朱温说完之后,就恭敬的朝着尚让施了一礼。
朱温此举使得尚让有了片刻的愣神,片刻之后才站起身来按着朱温坐了下去,然后在朱温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若是有你在我身边,想来我就不会这般辛劳。”尚让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朱温心里顿时咯噔一响,他刚才只是想行阿谀奉承之意,可别千万再把自己装了进去。
“当然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你在东渭桥一带,所起作用甚重,暂时还不能离开你。”尚让又说道,“假以时日,等长安城周围的局势好了一些,你可愿意回来帮我?”
尚让忽然看着朱温问道。
朱温连忙再站起身来说道:“末将能有今天,皆是大将军培养所致,只要大将军需要,末将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不管尚让之意是真还是假,朱温知道他此时必须作出这般姿态。目前而言,朱温还不能让尚让感受到朱温及麾下永宁军有不可控的迹象,那对他们来说可是致命的。
尚让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你这句话留足够。”
“你再跟我说一说当日的交战情形。”忽然,尚让思维跳跃着问道。
于是,朱温又将当日他们是如何筹划,如何排兵布阵,与夏绥军交战的情形一一向尚让做了汇报。当然还是老惯例,朱温在这其中还是掺了水分,将夏绥军的强大,将交战的艰难之处都做了夸张的描述。
尚让听的很仔细,很认真。良久后才说道:“不错。只是还存在一个问题。”
朱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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