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这话说的,令萧皇极都有些无从反驳。
真是……好一个不是人啊!
“现在总归是人了,慢慢学,慢慢改……”他默叹了口气。
婰婰挤眉弄眼的盯着他:“你怎么又开始教我做事了?小逆徒一天天造次的很。”
萧皇极有些无奈。
偏头一思量,话锋一转道:
“婰婰觉得禾越如何?”
好端端提禾大胸作甚?婰婰答道:“傻。”
“不说智力。”萧皇极苦笑:“说特征。”
特征?
婰婰想了会儿,那就只有她的胸了啊?
再然后……
“男宠多!”
“魔界那些翘屁嫩男魔对她那是闻风丧胆。”
“婰婰可想变成她那样?”
萧皇极低头看着她,此刻忽然觉得有禾越那么个反面教材也是不错。
婰婰皱眉眯眼:“她哪样?我觉得她没什么不妥啊,她男宠多归多,那也是那些男人自愿的。”
萧皇极叹了口气。
“那你是想当人眼里的色魔,还是凶魔?”
他此刻是真有点怕婰婰以后看谁不爽,就上去动嘴啃。
啃他倒是无妨,这要是啃其他男人……
婰婰看他的眼神古怪里透着疑惑。
“小逆徒,你真是奇怪的很。”
“过去我觉得你是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觉得你蠢蠢的?”
“我怎么蠢了?”萧皇极失笑看着她。
“不管是旁人眼里的色魔还是凶魔,那不都是旁人眼中所见?”
“不管是人是魔,能改变的只有自身,改变不了旁人。”
婰婰不疾不徐道:“我为什么要顺应旁人的目光去变?纵然我变得再美再好,依旧会有看不顺眼的。”
“这世间只有天地灵气与金子才是神人魔皆爱的存在。”
“不管神人魔,蠢点无妨弱点也没事,只要不坏。”
“走怎样的路,过怎样的日子,冷暖自知,图的不过是惬意二字。”
“我自己惬意便行了,干嘛成为旁人眼中的惬意?”
萧皇极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像是意想不到,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老怀安慰。
“有理。”
他点了点头。
婰婰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所以说啊,你的路还长呢,小逆徒!”
这老气横秋,任重道远的口吻委实让萧皇极哭笑不得。
他揉着眉心,无语又无奈。
本是想与她讲道理,结果反被她上了一课。
这说的头头是道的,还让他反驳不了!
话题直接被带跑偏,想绕都绕不回去……
罢了……
萧皇极叹了口气,日后他且盯紧着些,防着那些别有居心的男人靠近她就是。
“我送你回宫歇着,天快亮了,早早还有祭天大典够你折腾。”
“得了,你自己回你王府去吧。”
婰婰摸着自个儿的肚皮:“我可是吃了一夜补品,精神好着呢!”
她说完,忽然踮起脚,摸了摸萧皇极的头。
一瞬,令他怔住,瞳孔微微放大。
眼前的小姑娘,笑容灿烂若阳。
“我走咯!”
“好好做人听到没有?”
“小、逆、徒~~”
她说着双手背负在后,一蹦一跳的远去,蹦转回头间不忘对他挥手再见。
艳若桃李,步步生花,绽心头。
直置婰婰的身影消失后,萧皇极还立在原地,几许失神。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上面好像还有她掌心留存下的温度……
心里酥**麻,满满当当,说不出的欢喜愉悦。
眉头微蹙却又嘴角上翘,想让自己的表情如往常般的淡定,一切却又脱离掌控。
但最后那笑意欢喜齐齐挣脱了束缚,从眼底弥漫了出现,溢出唇齿,回荡在心间。
幽王殿下转身往回走着,走几步摸一摸自己的头,姿态回归优雅,然后没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头……
如此反复,不见止休……
惊鸿一直在门口守着,实在是不放心自家主子。
眼看天都快亮了,他终于看到一个金质玉相的美男子以有点‘蠢’的姿态朝王府走来。
实话讲,惊鸿有那么片刻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那个三步摸一次头,脸色微红,唇角控制不住上翘满面艳色的男人……是自家主子?
这……
他老人家离开的时候不是一副深渊弃夫的样子吗?
这出去还没两个时辰吧,怎又打满鸡血了?
惊鸿内心叹气,混头子的魔力,无穷尽啊!
令扶苍痴,令扶苍狂,令扶苍哐哐撞大墙!
“主子回来啦……”
惊鸿忙凑过去,脸上堆满了笑。
萧皇极见到他后,笑容就冷淡了下去,甚是冷漠的嗯了声。
惊鸿:“……”您老真是够了,我就这么影响你心情吗?
萧皇极走上台阶两步后,骤停下来,回头睨向他。
惊鸿心里一咯噔。
“你的腰带为何系歪了?”
“指甲里的污垢怎生也没洗干净?”
惊鸿一看自己的爪子和腰,再看自家主子那严肃的样子,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点感慨:
“主子,你终于正常了啊……”
“嗐,你那会儿歪着衣领跑出去,可把卑职吓坏了……”
萧皇极面无表情看着他。
惊鸿咳了两声,摸着鼻子道:“卑职这就下去收拾。”
“慢着。”
萧皇极叫住他,声音沉了几分:“去户部将卫云筝的档卷调出来。”
“卫云筝?那不是卫泼猴的大哥吗?”
惊鸿有些诧异:“忽然调他的档卷做什么?”
“地牢里那具尸体,或许是卫云筝的。”
萧皇极说完进了府邸。
惊鸿脸色骤变,若那尸首是卫云筝的话……
那卫泼猴岂不得……
他低着头有些黯然的跟着进府,就听萧皇极的声音又传来:
“前些天那小子送过来的金豆子,悉数给他送回去吧。”
“让账房把他的那些账也给允了。”
惊鸿看着萧皇极的背影,不由莞尔笑了起来。
其实主子有的时候,也还是有人情味的嘛……
……
婰婰吃的一脸餍足回了宫,回去前还不忘去御膳房偷了一包米。
然后就跑去三宝的屋子里。
三宝睡的四仰八叉,也不晓得梦到了什么,是不是发出傻笑。
在他床头的一个小窝里蹲着一只小黄鸡。
“叽叽叽叽~~”
小黄鸡发出清脆的叫声,婰婰一招手,就把它召到了掌心,然后直接放在了米袋子里。
小黄鸡歪着脑袋,小小的眼睛盯着婰婰,显然不懂她什么意思。
“倒是吃啊,你这小傻鸡,怎么这么笨?”
婰婰戳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忍不住笑出了声,托腮看着依旧不知啄米的小黄鸡:
“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像你兄弟……”
她小声嘀咕着,转念想到今儿萧皇极给自己讲的那些道理。
婰婰后知后觉皱起眉:
“不对呀……”
“男女之间啃嘴巴,对人族来说是亲密行为的话,那小逆徒先前啃我的嘴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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