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也别想!”婰婰毫不犹豫的拒绝!
态度坚定的让人不怀疑都不行,到底她昨夜看到的记忆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萧皇极见状好奇之余,又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还没有掉皮。
不过,哭哭包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婰婰是死咬住腮帮子,打死不说,就算说也不会告诉这逆徒!
到底是她禽兽了扶苍,还是扶苍禽兽了她,这事必须弄清楚!
萧皇极见她神色坚决,也不准备强攻,目光往禾越身上睨了一眼,幽幽笑了起来。
禾大姐就很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恶意缠身。
对上幽王殿下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头一回觉得自己是如此机智,这位爷……该不会是想让她当小钻风打听消息吧?
萧皇极一偏头:你明白就好。
禾越:不……我不明白……
两人片刻的眼神交流,在婰婰抬头的一瞬直接中断,萧皇极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婰婰也急不可耐的岔开话题:“那什么,禾大胸你先前说有什么事儿来着?”
“三宝!三宝还没回来!”
婰爷一拍大腿,“这可是大事,家有三宝如有巨宝,走走走赶紧去把巨宝给接回来!”
萧皇极看着她那着急忙慌,率先跑路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心虚就逃跑,还和以前一样……”
“以、以前?”还在原地发愣的禾大姐抓住了重点。
萧皇极偏头看着她,讳莫如深道:“是啊,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禾越脸色瞬间变了,猛的举手堵住耳朵,脸色煞白,脚步打飘的往外走。
“我什么都听不到……听到了也不知道……我脑子瓦塔了……”
……
京都城繁华似锦。
贵胄望族不少,平民百姓亦多。
靠近西城门的南屏坊里,更是三教九流混居之地。
坊内道路狭窄污糟,最往里的那间院子最是潦倒,说是院子都有些抬举了。
实则就是木板子搭的几个小破屋,外头用木栅栏圈了个院儿。
这一大早,女人的哭声就从院子里传出来。
“我的命怎这么苦啊……这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那声音悲惨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命似的。
一道身影蹲在院子边用破石头搭的灶台旁,盯着灶上的药壶有些失神。
直到汤药沸腾扑了出来,他才回过神,慌忙把药壶拎了出来,倒出汤药来。
三宝端着汤药从屋门口经过,朝内看了一眼,就见女人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抹着眼泪珠子。
他抿了抿唇,端着药碗,去了对面那间小破屋里。
屋内,床上躺了个华发老人,黄皮寡瘦,颧骨高凸,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他本是睁着眼的,见三宝进去后,立马又闭眼翻了个面,佯装睡着的样子。
屋内的气味不好闻,像是有东西腐烂发酸一般,甚是冲鼻。
三宝端着药,看了眼对方,轻声唤道:“爹,吃药了。”
王四顺哼了一声,没回头,阴阳怪气道:“不吃!我死了最好,死了就没人能拖累你三宝大总管了!”
三宝眸光微动,把药碗放在床边。
开口道:“那随你吧,反正这身子是你自个儿的,你不爱惜,谁也帮不了你。”
“我走了。”
三宝说完扭头就要走,背后却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站住!”
前一刻还如死狗般的王四顺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三宝道:
“你走什么走?!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爹?!”
“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就不拿正眼瞧自己的爹了是吧?”
“我白生你养你,供你吃了!”
“你这畜生,你那心肝脾肺肾也跟着你那男人物件一起被阉了是吧?!”
三宝本是闷头听着的,但随着这句话起来,他眼角一抽,心口的怒火再难压制。
“是啊!我没心没肺!我的心肝脾肺在我变成阉人那天早就一起没了!”
三宝厉声道,因是阉人的缘故,那声音本就有些尖细。
他转身怫怒的盯着王四顺,“我本可以当个正常男人的,娶妻生子,是你!是你把我卖进了宫!”
“三吊钱而已,我就值三吊钱!!”
三宝双目充血怒吼着:“你有把我当做是你儿子吗?有当爹的会把自己亲儿子送去当太监的嘛?”
“你……你个畜生,你还有理了!”
王四顺指着三宝,四面寻着东西,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拿起一根棒槌就朝三宝身上挥过去。
“如果不是老子把你卖进宫,你早就饿死了!还有力气在老子面前叫嚣?老子打不死你!!”
又是两棒子敲下来。
三宝要紧咬着牙关,猛的握住棒子,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养了我七年,我挨你七棒算是还你了!”
“我呸!”王四顺一口唾沫吐他脸上。
三宝闭上眼,正这时,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女人瞧着比三宝大不了多少岁,一身粗布麻衣,手上满是干粗活后留下的口子。
那张脸生的却是好看的,就是带着一种营养不良的蜡黄。
“别打了!爹,我求你别打了!!”
冲进来的正是三宝的姐姐,王月仙。
“你还敢拦?还不滚去守着你那死男人,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王四顺一把将王月仙推开,那力气哪似一个生了病的男人,便是那程似锦腿脚健全的时候只怕都没他这力气。
王月仙摔在地上,磕了头,鲜血直接流了出来甚是吓人。
“大姐!”
三宝脸色一变,见王四顺还要逞凶,他一把从其手上躲过棒子,直接掰断。
等着王四顺怒吼道:“你再敢动手,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我不怕告诉你,那程似锦就是我让人打的!你说我狼心狗肺不是你儿子,那也别怨我不把你当爹!!!”
王四顺被他吼的一愣,看到三宝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倒还生出了几分怵意。
过去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自己这阉人儿子,觉得三宝没了那伙计,没有种连个男人也不是。
但此刻对面立着的分明还是他那儿子,可王四顺却止不住心惊,他生平见过最大的官老爷,只怕也没这气势。
尤其是那眼神瞪过来,他止不住的冒白毛汗,像是被头吃人的怪物给盯上了一般。
三宝挂在脖子上的怨魔珠闪过幽光。
他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吼出来后,说不出的通体舒坦。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早就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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