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局面一点点变得清楚起来。
上邪说完正事后,便被无情赶走,滚回行宫装他的南阳世子去了。
至于云想容,还继续在天帝庙的茅房里腌咸菜呢。
婰婰带着肉团子出来晃荡了太久,也该回宫了。
走时她与萧皇极腻歪了一会儿,穿上裤子立马又变回高贵冷艳。
“你觉得那头懒驴的话里有没有水分?”
婰婰忽然问道。
“你是说他故作神秘的那个办法?”
婰婰嗯了声,“要知道我眼下这具肉身他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还有神柱崩塌,他取出火焰魔珠这一茬。”
“这两点联系在一起,时间可对不上。”
婰婰眯眼道:“你假死后,幽山月造反前的这一千年中,他就知道了邪种逃出神柱封印的事情。”
“而他像是早有预料,在人间替我安排了一具肉身。”
婰婰看着扶苍,啧了两声,“你说他骗人这德行,是和谁学的呢?”
萧皇极笑睨着她:“怪我咯?”
“呵,近墨者黑。”
婰婰撇了撇嘴,神色认真了几分:“你就不担心他干什么蠢事?”
“他干的蠢事不少,也不差这一桩。”
萧皇极揉了下她的脑袋瓜:“别担心,那小子装神弄鬼不了几天。”
“难道是因为朱颜大姐要来了?”
萧皇极嗯了一声:“朱颜与你过去一样,有窥人心语的能力。”
“便是我面对朱颜时,尚要打起精神防备着。”
“到时那小子玩的花样,不攻自破。”
婰婰听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果然还是你这狗贼老奸巨猾啊!
“有一点我还是不放心,现已知神柱中的邪种跑了出来,在魔界作乱。”
“但人间云梦泽那边的封印,不是也解开了吗?”
婰婰皱了皱眉:“惊鸿和祝炎在云梦泽里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七邪种之一吧?”
“应是如此。”
萧皇极点了点头,沉眸道:“不过云梦泽那地方有些特别,邪气虽在朝外侵蚀,但还在掌控之中。”
“去南阳的路上正好会经过那里。”
“你心里有数就成,我先带肉团回宫。”
婰婰沉吟道:“既决定了要去南阳,趁几天把朝中后宫的事情都好好处理下,免得到时候走的不放心。”
两人商量完,倒也没再腻歪。
婰婰出门抱起又在吃栗子的小肉团,招呼上禾越直接走人。
……
回了皇宫后,婰婰把肉团送回日月殿,然后让三宝把萧含玉给请了过来。
萧含玉到了后,婰婰屏退了其他人。
抱着萧容与坐在主位上,萧含玉见状怔了怔,莞尔道:
“这一幕瞧着,倒像是亲母子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小肉团还真就是我的亲儿子。”
婰婰勾唇道,萧容与窝在婰婰怀里一个劲咯咯笑:“与儿本来就是香香母后亲生的嘛。”
萧含玉有些错愕,但看婰婰的神情又不像在胡说八道。
“难不成陛下他也……”
萧含玉不知该如何描述。
“倒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婰婰挑眉道:“若说成下凡渡劫,你或许能理解些。”
萧含玉讶然,“难道你和幽王也是?”
“差不离吧。”婰婰没有详细解释,“如今人间时局有些复杂,我和幽王要离开一段时间。”
萧含玉皱了皱眉,明白婰婰叫来她的缘故,“我会尽全力照顾好陛下。”
“肉团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此番我和幽王会去南阳,我们离开的这段时日,你切勿大意。”
婰婰沉吟道:“我会安排一些人手进宫,有这些人护你们周全,我也能放心些。”
萧含玉点了点头,“那位南阳世子,可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大。”婰婰笑了笑:“自己人。”
萧含玉愕然,失笑不已。
她看着婰婰叹了口气道:“本以为前半生经历之事已够传奇,不曾想将入墓土了,还能有这波澜壮阔的奇遇。”
“活久见嘛。”
婰婰笑了笑:“所以小玉玉你得继续坚持下去,不然怎么看尽天地间无穷瑰色?”
“承你吉言了。”
两人相视一笑。
婰婰让萧容与先去书房练字,把他交给三宝带走。
然后起身扭了扭脖子,搂着萧含玉的肩膀往内殿走:“稳妥起见,咱还是得有个两手准备。”
对她没大没小的举动,萧含玉已是习以为常,但被她这般搂着,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又是要做什么?”
婰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毛笔来,挤眉弄眼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萧含玉:“……”
可怜见的含玉长公主,差点被婰爷的流氓操作给惊出个好歹。
婰婰在她背上写下《太上浩然篇》后,萧含玉重新穿戴好衣裙。
无奈的看着她:“天界之人,都如太后你这般……率直?”
“天界鸟人可我厉害。”
婰婰哼哼了两声。
萧含玉无奈的看着她,低声道了句:“多谢。”
她知道婰婰方才之举,定是为了护她周全。
“矫情,有什么好谢的。”
婰婰噘嘴道,就准备去找自家小肉团了。
这亲生的就是比野生的香,婰爷的身上头一遭散发起了母性的光辉。
连萧含玉都觉得诧异,她好奇道:
“婰婰你说陛下乃是下凡渡劫,魂魄乃是你的亲孩儿,岂不是说你过去已有夫君?”
“没有。”婰婰偏头道,提起自然男人,立马骄傲的尾巴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我的男人乃三界第一美人,妥妥的终极绝色!”
“倒不知是何等风华绝代的天神?”
“他可不是什么天神。”婰婰噗嗤一笑,表情变得玩味:“再说,小玉玉你与他也是老熟人啊。”
萧含玉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古怪:“熟人?你莫要说是幽王。”
“除了他,谁还配当我男人?!”
婰爷挺起小腰板,双标的义正言辞。
萧含玉疑惑了,迷茫了,是她记劈叉了吗?
“过去你不是一直说幽王长的奇丑无比吗?”
“我哪有,你别冤枉我!”
“是谁信誓旦旦说,与幽王绝不可能的?”怎么转头就成了老相好,还有了个儿子?
“那肯定不是我!”婰爷不知打脸为何物,义正言辞的哼哼道:
“哪个眼盲心瞎的说这种话,哼!不识三界真绝色的夯货!”
萧含玉无语:这夯货难道不是你自个儿?
她这脑子,算是彻底被搅晕了。
连儿子都有了的老情人,到了人间历劫,一家三口居然互不认识?
这妖魔鬼怪的事儿怎都如此扑所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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