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苍灵殿,就在城主府旁边。
婰婰站在殿内,看了眼那尊青面獠牙的法相金身,目光落在下方虔诚跪拜的小北身上。
就见这小萝卜头三跪九拜的姿势那叫一个标准,一看就是打小培养的好教徒。
“似乎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婰婰说道,看向殿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的确。”萧皇极眸子微眯,轻轻拨弄了一下右耳的耳珰,“都睡着了。”
整个南阳城中的百姓都陷入了沉睡。
小北拜完法相金身后,起来道:“这是扶苍陛下保佑南阳百姓,令所有人都能安寝。”
婰婰啧了声,“如此说,这还是正常现象?”
小北点了点头,“南阳城中夜不闭户,百姓们富足安康,这都是扶苍陛下给的福泽。”
扶苍本尊站在边上淡淡道:“扶苍可没那么闲。”
小北登时涨红脸,怒道:“不许污蔑扶苍陛下,你这大不敬之人,迟早被雷劈。”
萧皇极俯视着自己虔诚的信徒,倒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促狭之心,逗弄道:
“扶苍本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最爱作弄幼童。”
“你、你胡说八道!!”
小北气的捏紧拳头,一个劲的跺脚,鼻子里都快喷出气儿了。
婰婰睨了一眼,贼嫌弃,不由想起自己儿时。
这狗贼吧……看着金尊玉贵的,但恶劣是真的恶劣。
不过,他也只有对着喜欢的人才会生出作弄之心。
嘴巴上嫌弃这小北是个弱鸡,其实心里还是挺喜欢这小信徒的吧?
一大一小闹着,婰婰也没去管,也是难得能见萧皇极这般样子。
她看向南云,“你的那些小乖乖可都藏好了?”
“饕餮姐姐放心好了。”南云一脸笃定模样。
婰婰嗯了声,足尖一点,跳上了神坛。
小北顾不得和萧皇极较劲儿,脸都吓白了,赶紧道:
“小饕姐姐你快下来!不能对扶苍陛下不敬!你这也他会生气的!”
“放心,他对谁生气也不敢对我生气。”
婰婰冲自己男人一挑眉,曲肘朝后狠狠一撞,直接撞在那法相金身的大肚子上。
瞬间,法相金身裂开了,肚子里露出老大一个黑洞,竟是中空的!
小北顾不得惊怒,看到那中空的法相金身后,大叫道:“这金身怎会是空的?!啊!”
他一声大叫,却是被萧皇极拎着后衣领,一起跳上了神坛。
到了神台上,小北浑身僵硬,只觉自己冒犯了扶苍陛下,但又止不住好奇朝法相金身肚子上的洞口看去。
这洞口极大,足能容纳一人钻进去。
婰婰他们站在洞口说话,还能听到回声。
“不止金身是空的,下面还有洞口?!”小北惊讶道。
婰婰唇角一勾,“难怪香火都没了,敢情全跑地下去了。”
她看向萧皇极,挑眉道:“照顾好你的小信徒啊,孩子王!”
“小南云,咱们走!”
说完,婰婰叫上南云直接跳了下去。
小北表情僵硬,“我、我就不用下去了吧?”
萧皇极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恫吓:“自己抓牢,摔下去粉身碎骨,本王可不管你。”
说完,他拎着小北一跃而下。
法相金身下的黑洞连同着的似一个无垠地底,婰婰他们不断朝下坠落。
足足坠落了十几息,下方出现微弱的光亮。
婰婰率先从洞中掉出,视线一下变得开阔起来,她将要落地的瞬间,足尖又在虚空一点,短暂滞空后,轻松落地。
南云怀里的娃娃率先落下,猛的变成一个足有两人高的木头人,直接公主抱一般稳稳当当的将他接入怀中。
扶苍陛下在末尾垫后,与其说他是落下来的,倒不如说是走下来的。
虚空在他脚下自动化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像是下来探秘,倒像是来散步的。
就是在他腰间还缠着个树袋熊似乎的小玩意……
正是被吓得差点失心疯的小北!
婰婰抽了口烟,啧道:“小信徒胆子不错嘛,这都没有惊叫唤。”
萧皇极抿了抿唇,响指一打,小北长大的嘴里那尖叫声刚要穿透出来,他老人家又是一个响指,直接给小北闭麦!
“下去!”
扶苍陛下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腰的小信徒。
小北这会儿是不叫了,改成打摆子了。
下地之后,那腿儿都不知如何安放,抖的像是在拧麻花似的。
最后还是南云看不过眼,难得大方,让木偶将小北也抱了过来。
巨大的木头人左边一个小南云,右边一个小北北,宛如人生赢家。
“这里……瞧着怎有点眼熟?”
婰婰环顾的一圈,他们落脚处乃是一个巨大的圆台,四面空旷前方有一处天梯朝下没入黑暗中。
“九幽台!”
婰婰看向萧皇极:“这里与咱们魔界的九幽台一模一样!”
“的确一样,不过此处依旧是人间并非魔界。”
萧皇极环顾了一圈,拉着婰婰朝下走去,神识朝四面八方扩散开,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有点意思。”
婰婰也察觉到不对:“这地宫可以阻挡神识?不对!”
此刻他们已走下一道台阶前方是一个巨大空旷的魔殿,婰婰回头看着走下来的这条台阶。
却见那台阶并未笔直下来,而是曲折蜿蜒的,但现在他们走在上面时,却没有这种感觉。
“天衢、天阙、天枢……”婰婰念出几处星宿之名,“是封灵阵!”
她看向萧皇极,“这地宫是一座封灵大阵!”
“不错。”
萧皇极忖思着,眸色幽沉“所以那些香火并非消失不见,而是被这座地下大阵给吞掉了。”
他与婰婰联袂走入殿内,这殿中的一景一物都极为熟悉,可以说与魔界中的一模一样。
婰婰皱了皱眉,表情显得古怪,烟杆到嘴愣是有点抽不下去了。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封灵阵……我记得是阿邪那头懒驴创造出的阵法吧?”
“这处地宫……是他的手笔?”
“他这是闹什么呢?!”
萧皇极眸光幽幽一动,“很快咱们就知道了。”
婰婰重重抽了口烟,压低声音道:“你确定他今夜一定会出现?”
“不确定,”萧皇极意味深长道:“不过,他一贯是个机会主义者,他若要避开咱们的视线做些什么,也就只有今夜才有这个机会……”
婰婰低头,小声一句咕哝:“走前就该叮嘱沧溟,让他一会儿狠狠咬死那头懒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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