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今夜要做的事相当危险。
她要以一个毫无能力的素人身份,与一只即将幻化成厉鬼的女鬼谈判,还是在大晚上。
在人家的主场地盘。
谈判的筹码是另一个既危险又恶心的物品——女鬼的尸身。
前两天还说人鬼殊途、无法沟通,今天就要逆天而为!
【上仙,我们无冤无仇……】
【你想要完成任务,这是唯一的方式。】
白青青:……
这年头没点性命之虞,钱都赚的不开心!
话是这么说,但小命永远比金钱重要,既然危险就要做好准备。
一大早,白青青根据某度上查找到的信息,前往几十公里外的农村办了一件事。
下午才回到店里。
反正自从养父出事,店里几乎没什么生意了。
捡来的狗依然在她床上蒙头大睡,这狗唯一的优点就是比人还干净,一天三遍洗澡,她也就懒得管了。
手头稍微宽裕了一丢丢,白青青将充饥的冷馒头换成冷包子,一边啃,一边继续与“上仙”讨论要准备的东西。
狗尿是必备的。
如今这二哈已经自觉在瓶子里排尿,甚至还学会了拧瓶盖。她也习惯了狗尿的骚臭味儿,不仅面不改色,还不耽误啃包子。
不过,这次“上仙”的要求里又多了一样东西——狗尾巴尖上的一撮毛。
盯着一旁啃烧鸡啃的正香的二哈,白青青默默的掏出了一把剪刀。
三分钟后……
白青青满身狗毛,满手牙印,那只该死的臭狗依旧在原地吃烧鸡。
见她一脸沮丧的样子,二哈边啃鸡肉边朝床上甩了甩狗头。白青青定睛一看,一撮雪白的毛正躺在她枕头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上仙”上一秒关于二哈的指示,下一秒这狗就自觉执行。
难道……这狗认字?!
白青青连忙晃了晃脑袋。
都怪最近休息不够,竟然会产生这种离谱的念头。
她按照“上仙”的指示,将狗毛烧成灰,分成两份,一份用寿衣店买来的符纸包好。另一份掺水装好。然后拿上剩下的符纸和电量充足的电筒,出发了。
……
夜幕尚未降临。
鬼气森森的烂尾楼还在原地伫立。
一层若有似无的黑雾笼罩着整栋建筑,里面的温度更低了,鬼哭一般的风声四处回荡。
白青青咽了咽口水,将装狗尿的瓶子从包里移到怀中,一只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拿着记录的小本本,先来到周伟所说的、埋藏女鬼尸身的地方。
今天的她并未打算将尸身挖出来。
单靠她自己也挖不出来。周伟没有把尸身丢进水泥搅拌机盖大楼,但离谱程度也差不多。
他盖成了地基。
白青青来到描述的位置,把混有狗毛灰的水朝地面撒去。
“上仙”说过,如果下面真有尸身,水会起反应。
果然,原本只是随意洒下的水在接触到地面之后,竟然缓慢的开始流动,直至逐渐汇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呼——”
不知哪里来的邪风,吹的白青青一个激灵。
尸身终于找到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白青青拐进烂尾楼一楼,掀开角落的盖板,朝地下室走去。
已然如同回家一般轻车熟路。
“嗒……嗒……”
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刺耳。
这里比上次还要潮湿,青灰色的墙面仿佛渗血一般,挂满水珠。浓重的霉味混合着腥气,让白青青还未完全消化的冷包子直往上呕。
手电朝下照射,白青青惊讶的发现,这里涨水了。
冰冷的水漫过棺材下沿,将血液凝固成的黑尘冲开,整个水池仿佛血池,在光束的照射下不再亮晶晶。
棺材还在原位。
再往前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鬼影重重。眼角余光能清晰看到一个个漂浮的影子围绕着棺材,阻挡着去路。
白青青忽然有些肝颤儿。
【上仙,鬼在地下室开会中,是不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很多鬼影?看来那女鬼已经吸了不少灵气了。那些鬼影都是假的,不用怕。】
白青青朝前看去,果然鬼影们只会飘,似乎意识不到她的存在。
本着实验精神壮着胆子往前走,一只阿飘迎面与她撞上,毫无阻拦的略身而过。
“呼——”
感觉像是被一阵风打透。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影响,白青青放下心来。
脚下的水也渐渐没过鞋面,刺骨的寒意,她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架,不由加快了脚步。
开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砰——”
棺材盖被掀到一旁,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白青青按照“上仙”的吩咐,将用符纸包住的狗毛灰拿出来,放在了连衣裙上面。
一道淡金色的光圈瞬间散开。
周围的鬼影顿时黯淡不少。
“哗哗哗——”
符纸剧烈的抖动了一会儿,就归于平静。
白青青站在原地开始等,等待夜晚的降临。
谈判得诚心,毕竟鬼白天出不来。
……
原来人的恐惧感是会麻木的。
三个小时以后,白青青得出了如上结论。
此时的她正用着棺材板当浮木,坐在上面晾干自己被浸湿的鞋子和裤腿,数着鬼影的数量解闷。
“叮咚——”
手机一震,是上仙的消息。
【时间差不多了。】
白青青立刻拿出多余的符纸,咬破中指,以血为墨,按照“上仙”发来的图片,歪歪扭扭的誊抄在符纸上。
不得不说,有够丑的,鬼画符多半也就这种水平。
画完之后,白青青站起身来,将符纸放在了连衣裙上。
瞬间,整个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周边的水池被震的一圈圈荡起波纹。骇人的声音里,飘动的鬼影瞬间顿住,原本平静的脸开始变得狰狞,枯枝般的手向前伸着,索命是的直奔白青青扑来。
假的假的不用怕……
白青青下意识的抱头蹲下。
“呼——”
一阵邪风穿身而过。
白青青缓了好久才敢抬头。
一抬头,一张惨白的脸皮正从棺材里升起来,血洞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鲜红的长舌缓缓吐出。
“桀桀……”
似哭非哭的声音刺痛耳膜。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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