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伟扑向空青等一瞬间，空青就躲开了。他可不想这么脏的人碰到自己。
被反剪双手的赵大伟一下子扑空，脸又怼在泥地里，啃了一嘴的泥。
“我……说……”
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已经急着招供了，嘴里含糊不清，也听不清说什么。
白青青示意一下张磊，张磊上前一把拽起赵大伟，让他跪直了说话，还顺便好心的帮他把嘴里啃到的草拽出来。
“别耍花招，赶紧说，我们老大可没有耐心。”
拽完草，又对着那张泥脸用力拍了拍，半扇耳光半警告。
“……其实，老刘头不是我们故意要弄死的，那是个意外。是院长！院长失手了！院长在给老刘头做手术时，没给止住血，还造成了感染，老刘头是死在手术台上的……”
白青青愣了一下。
这间养老院有入院体检，这个是直接写在医院的宣传上面的。但是，体检怎么会涉及到做手术？一间普通的养老院有做手术的资格吗？
“老刘头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给他做手术？”
白青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大伟的目光又开始闪烁。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院长会给每一个收进来的老人做体检，遇到合适的会给他们安排一场手术。拿走他们身体里一点东西……”
拿走身体里一点东西？
旁边三人都愣了一下。
白青青瞬间想起张磊描述的，关于老刘头胸腹处是空洞的画面，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牙。
“你别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指的是……用身体里的器官做交易！”
有四个字卡在她的喉咙口，一时竟说不出来。
赵大伟眼神闪烁着点点头。
得到确定的答案，周围三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就连空青这种见多识广的，都皱起了眉头。
“其实这都是院长的主意！我是被迫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那个交易是怎么做的，我真不知道！你看他跑路都不带我，我要真知道他能不带我吗！”
感受到周围几人的怒气，赵大伟慌里慌张的解释。
怪不得老刘头变成鬼的样子，腹腔处是空的，怪不得他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腹腔处……原来都是被拿走了！
不仅要骗这些老人的钱，虐待他们，还要拿他们身体里的器官去卖！
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不！
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他们简直就是畜牲！
“你们大爷的！我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什么不相上下，你们比我们当年缺德多了！简直缺德到冒烟！”
张磊一把松开拽着赵大伟的手，嫌弃的拍了拍，似乎感觉碰触他自己都不干净了。
他当年当混混时也做过不少缺德事，但还真没缺德到这种地步。
“我问你，被你们拿走身体里东西的老人们，现在在哪？”
白青青咬着牙，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们……还在养老院里呢！我们拿的不多，也就一个，而且都是成对的那种，我们绝对不拿单个的！其实不耽误什么的……”
“我去你大爷的！那我现在把你成对的器官拿走一个，要不要！”
没等赵大伟说完话，张磊一脚招呼在他身上，又给踹了个狗啃泥。
拿走器官，继续养在养老院里，继续虐待，继续收钱……
张磊说的对，这真是缺德到冒烟了。
白青青回想起张磊描述的画面，除了老刘头之外，还有不少鬼影……
“你确定都在养老院里？！”
地上一堆泥的赵大伟，眼神再次开始闪烁。
“有些……有些身体不太好的，就慢慢……寿终正寝了。”
他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选择自己感觉尽量温和的词汇。
“我去你的寿终正寝！”
张磊毫不客气的又给了一脚。
并没有人拦着他。
“去世的老人，你们怎么处理？”
“就正常处理，因为都是正常死亡，所以没有人追究……”
赵大伟索性趴在地上，也不想着要起来的事儿了。
这个答案，正如白青青所猜想的。
他们招收进来的老人，原本就身体不好，就算是只是拿走成对器官的其中一个，也会对身体产生巨大的影响。再加上他们根本也不好好照顾老人，各种虐待，肯定会有熬不住去世的。
那些老人大多数是没有儿女的，就算是在养老院去世，自然也没人找他们麻烦。
可是，他们死的得有多冤啊！
老刘头身边那些鬼影，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我再问你，你们真的就只拿成对器官其中一个吗？老刘头到底怎么死的！”
白青青继续问道，满含怒气。
“真的！我们也怕出事，不敢随便乱拿的！至于老刘头……我真没说谎，那场手术一开始我没参与，我真出差了，我去外地找合适的老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老刘头已经死了。是苟护士告诉我，院长失了手造成感染和大出血，人没保住，苟护士派人把血都倒到了厕所，他们还清理了很长时间……”
白青青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
“老刘头死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老刘头是死在手术台上的，肯定不能按正常死亡处理。
“我们……给埋了……就埋在养老院里……”
张磊感觉自己的脚又痒了。
白青青紧皱眉头，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
【作者题外话】：第三更来啦！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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