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祺既没考大学的心,也没有参军的资格,他只有试图以甄学志的标准去设计自己。若想娶得甄碧,必须按照甄学志的思路去走。
虽然钟甄两家隔得并不远,但他也不能与甄碧频频私会,夜长梦多,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传出许多话来。这是甄学志决不容许的。
钟家祺意欲等大哥结婚后,再向甄学志提亲,甄碧也同意这个方案。
钟家奎的新房干得差不多了,家具也打好,就等择日举行迎亲仪式。
穆素英是个很实在的人,要求不高,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不错了。当然,钟家奎也是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在穆家恩的鼓励下,穆素英自从钟家修房造屋开始,就经常到钟家来帮忙,煮饭炒菜,还时不时的提些建议和想法,很得钟世良的赞赏。
钟家祺正与师傅舒国启在为穆素英做梳妆台,穆素英过来看见,很是高兴,“舒师傅,这个形状很好看!”
舒师傅大笑,“这是你小叔子发明的,蝴蝶鸳鸯镜,远看象一只蝴蝶,近看是两只鸳鸯,看见没有?蝴蝶的两支翅膀就是两只鸳鸯的头,蝴蝶的头就是两只鸳鸯的尾巴,中间的镜片方中带圆,圆中带方,保证了镜像不失真,不变样。天下第一台哟!”
舒国启是钟家祺拜的木匠师父,他对这个徒弟很上心。毕竟有知识的人,学什么都能融会贯通。
穆素英嘿嘿一笑,“设计不错,舒师傅的雕刻更好看。”
舒师傅大笑,“今后,我女儿出嫁,也用这个款式。”
穆素英关切地问,“舒师傅,你家女儿多大了?”
舒师傅吸着叶子烟,“十七啦!在水永读高中,今年毕业。”
穆素英很礼貌地夸奖,“要考大学了?能干!”
舒师傅一笑,“她那个成绩不怎么样,考不上。”
穆素英才毕业不久,也知道一些规定,“听说今年高中可以报考中专,你女儿知道吗?”
“这个我不懂,下次回来,找家祺跟她说说。”舒师傅直言相告。
舒师傅的家在条台大队,离钟家有些远,以前相互都不认识。但舒木匠很出名,钟世良支持儿子学木匠,便打听到舒木匠是赶溪一带最负盛名的师傅,所以,就托人牵线,上门拜师。
钟家祺去过师傅家几次,也没见过他女儿,听说叫舒玲。应届毕业生,学校逼得紧,不常回家,好几个星期都是舒师傅给女儿送钱到学校。
钟家祺走过来,笑着对穆素英说,“素英,这回我大功一件,有资格改口叫大嫂了撒?”
穆素英呵呵一笑,“想叫就叫,反正是那么回事。”
钟家祺又悄声问道,“满过十九没有?”
穆素英不知何意,迷惑地问,“满过了,怎么啦?”
钟家祺很正式地讲,“后天,我满十九,我和甄碧上大瀛山的荷花堡寨去庆祝生日。”
穆素英也要一路,“我早就听说过那里,我也要去,把家奎叫起一路。”
钟家祺摇摇头,“不行。你们两个还是在家里打理新房为好。”
穆素英不依不饶,“不行,要去,我是大嫂,我说了算。”
钟家祺笑道,“大嫂,分了家就是各家门,各家户,你这个大嫂,不顶用。”
穆素英更是窝火,“现在不是还没分嘛!”
钟家祺不给半点情面,“现在还没嫁过来呢!”
穆素英耍横,“你和甄碧现在就开始欺负我?我不干!”
钟家祺意味深长地说,“这怎么叫欺负?各有各的事。你这态度,恐怕今后两妯娌会打架哟!”
穆素英一笑,“我不去就是了。”
大瀛山的荷花堡寨并不是什么风景优雅的胜地,老一辈只要听到“荷花堡寨”四个字,就是谈虎色变,很是忌讳。
荷花堡寨在历朝历代,都是土匪盘踞的地方,方圆百多里,都被这里的土匪袭扰过。
这里的土匪生生不息,灭了一帮,又集结一群。招降一部,又反叛一堆。至四九年岁末被清除后,才让土匪绝迹。
荷花堡寨并不是什么寨,根本没有人工建筑,也没有残垣断壁,更没有什么瓦片、梁柱之类的东西,就是悬崖峭壁的中间,有一个大型的岩腔,深二十多米,长四十多米,天然生成,毫无人工开凿。怪异的是,西面一角居然有滴水,常年不断,与天干地旱毫无关系。所以,这里便成了各代土匪的优选地,带上被子,提上刀枪,便可入住。
说得轻巧,这上山也不容易。悬崖一条道,上下都靠它。土匪们就是坐在岩腔里喝茶,也能看见谁上山了。不说枪打炮轰,随手抱起一坨石头扔下,也让你寸步难行。
既然为土匪窝,又何以取名为荷花堡寨?
堡,固然是城堡,固若金汤之意,攻不下,轰不倒,进不来。
荷花呢?这么雅致?一群土匪住的地方,能配上这么好的名字?配!绝对的配。
关键就是那天然形成的大门。
五百多步石梯上来,就是荷花堡寨的大门。这门非常奇特,侧向横嵌石壁,上至十来米绝壁,外延三、四米宽,无法攀越。中间就是高近两米,宽约一米的石门。石门的左右和上部,都是隆起的厚实崖壁,明眼人一看,就是一个**造形,故称之为“荷花”。
相传,早期土匪叫这里为**,**土匪横行天下。一个落魄秀才,到这里来当军师,觉得这**之称既不雅观,又不吉利,视听和感官都无法接受。于是,更名为“荷花堡寨”。当朝皇帝一听“荷花堡寨”的土匪,顿觉这名好听,不会出坏人,立即下旨,不得攻打,只能招安。于是,秀才便由土匪军师变成了县衙的师爷。
钟家祺牵着甄碧快爬到石门,已累得气喘如牛。“大妹,这个土匪难当呀!没点体力,还真干不下来。”
甄碧断断续续地说,“家祺,你看这些路,并不象很就没人走的样子。”
钟家祺看了看石板上,没有青苔,杂草也有被踏过的样子,“听说偶尔有人来,看一耍的,打牌赌博的,偷鸡摸狗煮来吃的,都有。”
甄碧一听,有些害怕,“我们不要遇上坏人哈。”
钟家祺笑道,“哪有那么多坏人?有鸡肉狗肉一起吃便是。”
甄碧嗔道,“嘴馋!早晚要背时。”
钟家祺一副厚脸皮模样,“再怎么馋,也要先让婆娘吃饱一来。”
甄碧呵呵一笑,“这个我倒信你。”
两人来到荷花门前,钟家祺急忙顺着石梯一跪,双手作揖,“晚生参拜神物,这厢有礼!”
甄碧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迷信的。旧思想。”
钟家祺起身,牵起甄碧走进堡寨。“大妹,天造地设,万物有灵,得尊重大自然。”
“哇,好大!”甄碧一见岩腔,惊呼。
钟家祺数落着,“石凳、石桌、石铺、石灶、水井,虽然破烂,但还齐全。”
甄碧四下一看,“家祺,你看这柴灰,肯定是最近的。”
钟家祺上前从后面紧紧搂住甄碧,“你猜,大当家的睡哪里?”
甄碧也往后一靠,两人贴得更紧。她指着洞里的两块木门板说,“大当家的肯定睡木门板撒。”
钟家祺笑道,“这木门板是刚才那个门上的,不知是自己脱落了,还是被人取下来当床用。”
甄碧忽然说,“我想坐,走累了。”
钟家祺急忙上前把两块门板放到平整处,拼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大铺。然后,又用带来的草纸擦干净。
两人就坐在上面,喝水,吃饼干,休息起来。
甄碧触景生情,幽幽细语,“家祺,你说这里,有没有一点‘寒窑虽破能避风雨’的感觉?”
钟家祺却大咧咧的一笑,“我的仙女娘子,我不会让你住寒窑的。相信我!”
甄碧转而一笑,“牛批大王!”
钟家祺站起身来,“今天我十九岁,给我十年,我一定把土墙变成砖房,还有青瓦和木楼板。还要给你买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听说还有什么电视机、留声机,都要买,城里人有的,我也一样给你。”
甄碧感动了,这可是个好男人,伸出大拇指,大加赞赏。“大当家的能干!”
钟家祺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吧?右派已平反了,摘帽子了,我们这种反动家庭也会被取消。变革即将到来,只要把屋时机,不落人后,好日子就快到来。”
甄碧听到了道理,也充满了希望,“说得好!”
钟家祺笑道,“你就安心做我的压寨夫人,我钟大当家的不会亏待你的!”
甄碧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家祺,这里只是个空洞,又没有隔开,你说压寨夫人是怎么睡的?”
钟家祺四处一望,直接扑下来压在甄碧身上,“就是这样睡的。”
甄碧不好意思地婉拒他,“起来!”
钟家祺厚着脸皮压着她,“今天是大当家生日,快给我庆贺庆贺!”
说着,便伸手摸到甄碧的胸部。
甄碧一抖,正欲害羞地想摆脱纠缠,却被他紧紧压住,前胸被他双手紧紧捏住。
钟家祺一阵狂吻,双手不断搓揉,甄碧也不再躲避,任由他胡弄。
“大妹,我要和你做,做...”钟家祺激动得语无伦次。
甄碧不解,趁他吻脸颊时,昏昏然地问,“做什么呀?我们都毕业好久了,没有作业做了。”
钟家祺也不答话,直起腰来,松开甄碧的裤带,从她的右腰解开裤扣,直往下退。
甄碧急忙抓裤子,低声说道,“家祺,有人来怎么办?”
钟家祺抬头看一下洞外的石梯,便用力一扯,连同内裤一并脱下。
荷花堡寨,冬暖夏凉,石为被,木为床,春意拂穴,微风飘摇。
甄碧紧闭双腿,正不知如何是好,钟家祺已压了上来。
峭壁之间,悬崖中端,水滴石井,岩腔千年。虽不见红烛盖头,却有洞房云帐,搅合的是林涛,切入的是风韵。
钟家祺奋力一顶,甄碧一声哀叫,“好疼!你会不会弄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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