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带着三位徒弟从门外踏入,他今日收拾了头发刮了胡子,一身劲装显得无比威猛,眼中流转着愠怒与威严,目光一扫,就让几个直面他的弟子吓的腿软。
岳南诏、苍梨、许岁迟三人并肩跟在他身后,穿着各异气质不同,但模样气魄却是一个胜过一个的挺拔。
那些新晋弟子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似小儿杂鸡,有些自残形愧。
这就是逍遥宗吗。
闻名不如见面,弟子们眼球滴溜溜转,都感到些压力。
“刚才谁说我乖徒是毒瘤,自己站出来。”李逍遥站在殿中,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人群中鸦雀无声。
“刚才谁要严惩我迟星小师妹,来,问过我这把剑答不答应先。”岳南诏掏出那把巨粗的大粉剑,往地下一插,剑锋划破地面,震的周围弟子抖三抖。
苍梨目光穿过人群,准确无误的落到南宫银朱脸上,边挑选着边说:“嘴巴太毒,不要,眼睛太丑,不要,耳朵形状尚可,倒是可以割下来给迟星做一对放耳饰的架子。”
许岁迟模样生的冷峻,一出现就让不少人想敬而远之,他很为难的挠挠头,凑到李逍遥耳边用手遮住嘴,好像要说悄悄话。
声音却在静谧的大殿里传的清清楚楚:“师傅,你不是说毒瘤都是赵钰掌门那样的吗,他们怎么说小师妹也是呢,那这样的话做毒瘤好像也未尝不可诶。”
“……”蠢徒,丢人。
李逍遥,岳南诏,苍梨三人齐齐无语的看了许岁迟一眼。
李逍遥抬手给他个暴栗:“他们胡说八道的,你又信了,毒瘤都是用来形容赵钰那种人的,和你小师妹沾不上边。”
赵钰忍无可忍:“李逍遥,你欺人太甚!”
“我教我徒弟常识,与你什么相干。”李逍遥眉毛一横,没好气地反骂:“真是少见多怪。”
赵钰捂胸,他真感觉命要休矣。
“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傅徒弟,一个赛一个没规矩。”南宫银朱羞恼地睨了眼李逍遥。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东西?”岳南诏打量起南宫银朱。
苍梨磨蹭着下巴,渴望的眼神还在南宫银朱脸上游离:“师兄你忘了,这就是上次山道上说咱们逍遥宗是野鸡宗门的那个。”
“哦!”岳南诏想起来了,“就是给咱们小师妹道歉的那个吧。”
不止道歉,在幻境里还被捉弄着给秦迟星下跪呢。
有些亲眼目睹的弟子咂咂嘴。
南宫银朱脸涨成猪肝色,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都给我住口!”南宫银朱急了,凶恶的样子原形毕露。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南宫银朱亡羊补牢的理了理头发,好像刚才没这般恼怒过。
“哎呀,南宫家的大小姐就是这个素质?”岳南诏伸手掩面,似被吓到的小姑娘般耸动肩膀,两块肱二头肌还跟着一抖一抖的。
这画面,简直太辣眼睛。
为什么这些人都护着那个贱人,秦迟星分明就当着大家残杀弟子,说不定水镜洞天崩塌都和她脱不了关系,可这些人就像没看到一样。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从小到大南宫银朱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自打进了宗门,她就再也不是大家偏袒的对象。
南宫银朱不服,气的红了眼眶。
外头响起阵清脆的铃响,岩兰草的青木香气随微风卷进大殿,伴着两声清朗的鸟鸣,两只浑身碧绿的红喙兰鸟拉着云车落在门口。
兰鸟云车宽大可当寻常云车两倍大,玉做骨架金做底,通身雕着镂空的祥云飞兽纹,奢贵华丽。
一只手掀开车帘,青蓝暖玉制成的珠帘相互碰撞,叮当声音如银铃碎响,搅的人心神大动。
一身锦装的男人自车中踏出,他肤色略深,双眼如钩,鹰鼻高峙,嘴唇色浅而薄,嘴角下垂,透着股刻薄的模样。
南宫银朱眼睛都亮了起来,冲过去重重砸进他怀里。
“爹爹!”
“我的儿,夺榜之争感觉如何。”刻薄的面容染上暖色,他宠溺地摸着南宫银朱的头,脸上是平日里绝对没有的笑意。
这就是神符世家的现任家主,南宫涞。
南宫银朱鼻子一酸,噘着嘴委屈道:“什么劳什子,女儿一天也不想呆了,被人肆意轻贱捉弄不说,偏还都护着她。”
“呵呵。”南宫涞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笑,抿着嘴道:“我的儿莫怕,我倒要看看,九洲间谁敢轻贱捉弄我南宫家的女儿。”
这是女儿受辱,当爹的给撑腰来了。
此时众人都羡慕南宫银朱命好,摊上这么好的世家。
天下九洲,有谁不给南宫家主面子。
恐怕狂妄肆意如李逍遥也不能吧。
“我的儿,你且说来,是谁。”南宫涞负起手,似随口一说,身上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
南宫银朱得意洋洋的告起状:“爹爹,就是那个秦迟星,她杀了为我拉车的马兽不说,在水镜洞天里还屡次冒犯。”
“哦?秦迟星,可是逍遥宗的那位新弟子?”南宫涞变了语气,沉厉审视的目光落到李逍遥身上,正与李逍遥那双放肆不羁的眸子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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