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无辜之人,还是先想个办法看怎么能让她们安全苏醒后离开这个地方吧。”
秦迟星边说边转身,却在看到仲鹤的瞬间呼吸一紧。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仲鹤低头查看,话说到一半生生顿住。
他的腰间分明插着一块小臂粗的金属长杆,尖端整个没入,墨黑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濡湿,透出更深邃的颜色。
“是什么时候。”仲鹤出神的喃喃,脑中一片空白。
修源并不再意肉体强度锤炼,也因为源力的关系平日甚少会受像这样深入皮肉的伤。
一定是刚才混乱之中不慎被人捅了一棍。
可仲鹤他竟然都没感觉到痛吗。
秦迟星呼吸快了几分。
“你方才就没觉得痛?”寻常在棍子碰到自己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了吧,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都没发现。
仲鹤紧张的看着秦迟星,“没有,一点都没有。”
就连现在他也没觉得痛。
“那个…”许岁迟默默站了出来,“就是,也许,大概,可能和仲鹤兄吃了我的避毒丹有关系。”
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头啜涅,与外表生人勿进的冷酷模样形成鲜明反差。
仲鹤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已经很是苍白,但自己却毫无察觉,失去了痛感就像身体失去了警报,连自己现在处在危险中都察觉不到。
“小师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枚丹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副作用,我是真的以为它不会出错才敢拿给仲鹤兄吃的。”
平时那些他没什么把握的丹药他从来都是自己试丹,不敢祸害别人,今天他这是真的以为自己炼出了避毒丹来着。
这下好了,不但丹没炼成,还把仲鹤给害了。
许岁迟看着仲鹤腰间的鲜血,眼眶一红,堂堂八尺男儿竟自责的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得先把血止住再说。”秦迟星观察着四周,生怕这个时候跳出来什么人。
仲鹤勉强撑着站立,他察觉不到痛,还是能察觉到身体开始有些无力,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个有些熟悉的锦袋。
“这是当时装那些弟子的空间法器,临走前长老让我带着,可以先把这些人暂时装进去带走。”
仲鹤声音都有些颤抖,秦迟星不敢耽误,和许岁迟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下躺倒的几十个人全都扔进法器里。
许岁迟唤出一只身量庞大的类虎灵兽把仲鹤驮着,三人立刻离开了地下欢市。
沉夜渐退,天边翻起鱼肚白,太阳就要初生。
经过昨夜一通大闹恐怕整个巫城做皮肉生意的掌柜都被惊动了,也不知道那位主上知不知道。
三人不敢在城中逗留,趁着天还没亮暂时离开了巫城,没入了崇山峻岭之中。
叫不出名字的山上,秦迟星把仲鹤安置在处隐蔽的山洞里。
这里离巫城够远,但深山之中恐有灵兽出没,不敢掉以轻心,许岁迟就把先前的三只长爪灵兽和类虎兽一起唤了出来在山洞周围放哨。
仲鹤靠坐在石壁上,他已经失了很多血,脸色白的像纸,浑身又烧得滚烫。
秦迟星摸了摸他额头,神色不妙:“这根铁杆只怕已经伤及内脏,纵有源力护住心脉也至多只能管一天,再不处理恐怕真会要命。”
“那怎么办。”许岁迟是金元素源修,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秦迟星的水源本有修护之用,但她都修战技,素来不往这方向发展。
实在不行,恐怕只能动用咒术了。
若用遮天咒的话,治好这种伤倒是不在话下。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会咒术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秦迟星举棋不定,见仲鹤烧的开始说胡话,还是准备出手。
“哎,可惜我炼不出好的丹药,否则就不会弄成这样了。”许岁迟自责
却刚好提醒了秦迟星。
对啊,不是还能炼丹吗。
“三师兄,你快把身上的丹炉拿出来。”秦迟星摸出李逍遥之前给的那本册子。
许岁迟虽然不知道秦迟星想做什么,还是立刻就把身上带着的丹炉一股脑掏了出来。
十几个造型各异的丹炉一字排开,秦迟星翻书的手指一愣。
“三师兄,这些都是你的?”
“嗯啊。”许岁迟认真的点点头。
这些丹炉大小各异,光看品阶最次的都是上品,只怕就连丹宗的丹师身上都拿不出那么多。
这许岁迟,丹炼的不怎么样,这么好的炉鼎,竟然一掏一大把?
旁边靠着休息的仲鹤眼睛都瞪大了些。
看到秦迟星夸张的眼神,许岁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这些都是大师兄平时炼废的残次品,咱们宗门杂物间里堆着多的是呢,小师妹你若想要回头就叫大师兄给你专门炼一个。”
残次品、杂物间。
仲鹤垂死病中惊坐起,手指扣在石壁上,听得胸口发闷。
这些东西若拿出去怎么也是能进得无欺楼的高货好吧。
逍遥宗原来是这样的逍遥宗吗。
李逍遥向来没个正形,连带着仲鹤对逍遥宗也没什么好印象,此刻却连连大呼。
小了小了,是自己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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