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之间二人就突然原地消失,众人都大眼瞪小眼,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秦迟星悄悄撇了眼身后的岑黎,他闭眸站着,总算不再盯着自己。
她看着岑黎背后披散的那头银发,脑中恍然出现了那个在触摸红莲印记时闪过的剪影。
也是这样一头银发。
岑黎领口处露出点红梅似的红痕,应当是刚才中媚术还没褪去的。
狗男人,装什么装,现在看着倒是沽泠的紧,刚才也不知是谁抓着自己手腕又咽口水又流汗的。
此刻,领域内,白茫茫的空间一望无际,岑黎负手而立,恍如这世界里唯一的神祇。
梵空与凌虚都被他带了进来。
二人刚一落地就立刻朝岑黎行了个大礼。
“神君大人亲自下界,我们二人竟有失远迎,实在惭愧。”
两个人战战兢兢,在岑黎面前小鸡子似的。
“圣煌大陆可是宗门太多?”岑黎冷声问。
二人不知他什么意思,疑惑地用眼神请求示下。
岑黎眸底含怒,“若管不过来,本君不介意帮你们覆灭一些,也不必你们费心还管出这等龌龊之地。”
这是说六出宗的事。
两人反应过来后仍是大为疑惑。
神君大人何时在乎起这等小事了。
他二人不敢问,只得摇头惶恐道:“不敢,不敢。”
哼。
岑黎心里怒,又不好说是自己中了六出宗的妖术,无声哼了哼,便也作罢。
“冒犯本君的小贼…”
“找着呢,正找着呢。”
就知道是说这事,梵空五官都皱成一团,硬着头皮连声应承。
“神君大人放心,我二人定会把那该死的无耻小贼亲手绑了送到大人手上,到时候任凭大人发落。”
“找到了。”
“…嗯?”
梵空正说的慷慨激昂,就被岑黎面无表情的打断。
他与凌虚都疑惑地眨眨眼。
“那贼人,本君已经找到了。”岑黎微微侧头,白茫茫的领域变得透明,他们三人就好像站在外面众人中间,看得到别人,别人看不到他们。
二人顺着岑黎目光看去。
梵空面色一变,沉默两秒后怒声大喝:“什么,仲鹤那臭小子竟然敢冒犯神君大人,这狗东西,我平时就看他不对劲了!”
“……”凌虚连拉都懒得拉他了。
岑黎眸中看着的那人分明,是仲鹤旁边站着的秦迟星啊。
凌虚不敢多话,站至岑黎面前拱手,“神君大人,您此话可当真,是秦迟星那丫头偷契了您的灵兽?”
咋咋呼呼的梵空就像被泼了盆凉水,一听这话全身汗毛直立。
个狗崽子,怎么闯出这祸,这下可怎么兜的住啊。
两个人面露难色,比刚才都还要紧张。
偏偏这时,领域之外的秦迟星还大咧咧的冲着岑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要死了要死了,今天大家都得死这儿。
梵空腿都软了,哭丧着玩凌虚身上靠,被怒瞪一眼,无情推开。
都是你这死老头,纵容丑丫头性子。
嗬哟你这老狗像是你多会教,跟我面前装什么装。
二人眼神无形中交汇,都被岑黎一个冷眼弄停。
秦迟星还不知道此时三个人都在岑黎的领域里看着自己,见岑黎闭着眼,肆无忌惮的表露出对他的不满。
骂人的话就差写在脸上了。
“玉佛”忽然睁开眼睛,秦迟星飞快移开目光,心里沾沾自喜,时机正好,他必定没看见。
梵空与凌虚被岑黎抖出来,又出现在原地,二人皆是面色阴沉,尤其是梵空,看秦迟星的眼神都快要冒出火。
狗丫头,作死!
秦迟星懵了。
这莫名其妙的,瞪什么啊。
凌虚脸黑的能滴出水,要不是岑黎在这他早就上去教训她了。
想起刚才岑黎在领域中说的话,凌虚是又惊讶又疑虑,指着岑黎半忧半喜地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圣源殿新晋的千策使,大家都认识一下吧。”
岑黎面无表情站于人前,神铸般的模样让不少女子频频侧目。
竟不知道圣源殿什么时候还来了这样一位大人,这等容貌气度,只怕是神耀洲哪个大家世族的贵公子吧。
千策使,他?
秦迟星震惊了。
她看看仲鹤,又看了看岑黎。
嗯,圣源殿千策使差距这么大的吗。
还敢用那种眼神打量神君大人,个狗崽子真是嫌命长了。
凌虚眼看着秦迟星屡屡“冒犯”,恨铁不成钢,心尖尖都在颤。
“梵长老,六出宗的事现在还没探查分明,依我看还是得去钰珑湾查探。”
秦迟星眼睛闪亮亮的,期待的看着梵空。
想打,真的想打。
梵空正要把她骂回去,背后却传来岑黎似有似无的注视。
“你。”憋着口气,梵空硬生生怒道:“你去!你去!”
这是在说反话吗这。
臭老头什么狗脾气,今天吃枪药了吗。
秦迟星实在不懂。
梵空也不懂,为什么神君要让自己给他安排个身份,还要……
“你既然要去,就与这位千策使一起去。”
说话声音都哑了,梵空想不通神君要跟着秦迟星做什么。
仲鹤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咬着下唇,他闻言忍不住站出来,在梵空面前单膝跪下。
“二位长老,巫城平乱仲鹤并未有所帮衬,反而还拖累了秦姑娘,请长老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去钰珑湾就让我也一道去吧。”
梵空和凌虚不敢自己决定,悄悄撇向岑黎,见他并无明显厌色,才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不如就与七玄宗一道吧。”秦迟星话锋一转,忽然笑吟吟的看向了赵钰:“反正赵掌门也是要去钰珑湾不是么。”
贱丫头,又起的什么心思。
赵钰冷哼一声,面色不善道:“我七玄宗去钰珑湾历练与旁宗弟子有什么关系,与你一道?怎么,逍遥宗的弟子没得法器用吗。”
“不必与他们一起。”
一直默不作声的岑黎忽然站了出来。
赵钰称赞:“看看,能做圣源殿千策使的人自然懂规矩的多。”
这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赵钰不敢轻看,颇有些示好的意思。
秦迟星正在心里不爽的嘟囔,便见岑黎略显嫌恶的撇着空中飞艇,云淡风轻地说:“这种东西,载本…我怕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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