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温兆和立竞瞪大了眼睛,两人齐声道。
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可他们太笃定了,认定了程哩就是个普通且残疾的人。
“怪不得呢,阿沐明明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看上别的向导!”温兆喃喃道。
立竞则咽了咽口水,急切道,“你真的能救阿沐?”
程哩看着他,没有说话,在没有见到人之前,她无法给他们任何保证。
“我带你去找廖长官。”温兆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程哩的身上,“掩藏好自己。”
“对对对,你必须把自己藏好。”立竞反应过来,把自己的帽子戴到了程哩的头上,“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你是谁。”
原沐已经是前车之鉴,不能再把程哩置于危险之中。
程哩把风衣拉链拉到最高,又戴着宽大的帽子,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一双眼睛也隐藏在帽檐底下。
温兆抓着程哩的手,怕她看不见摔倒。两人的步伐急切,没靠近廖长官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我是温文宇的孙子,有急事求见廖长官,十万火急。”温兆厉声道。
士兵的视线在程哩身上游走了一圈,确认她没有威胁之后,才道,“随我来。”
“一会儿你别开口,我来说话。”温兆在程哩耳边,小声叮嘱。
程哩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廖长官面前,温兆开门见山,“廖长官,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您谈。”
温兆说着,看见廖长官身旁的人。
廖长官见他态度认真严肃,屏退左右的人,这才道,“何事?”
“我们有办法解救原沐。”温兆道。
廖长官拧着眉头,眉间带着不悦,“这不是你信口开河,玩闹的地方。”
“廖长官,这是真的,我以我爷爷的名誉担保。”温兆搬出了自己五级指挥官的爷爷。
廖长官依旧不信,“别闹,这是会出人命的。”
“我们没有胡闹,她真的可以。”温兆眼中带着恳求,“您让我们进去吧。”
廖长官把视线投向程哩,“他是谁?”
“事后再和您说,现在人多眼杂,不安全。您别犹豫了,时间晚了,那就真的来不及了。”温兆声音哽咽。
廖长官看着温兆,“你出事,我无法向你爷爷交代。”
“他不进去。”一直沉默的程哩开口。
廖长官一听这声音,瞬间知道了程哩的身份,呵斥道,“胡闹。原沐已经这样,你此时进去,根本无济于事。原沐他也不希望你进去送死。”
“不,他在等我。”程哩撩起帽檐,直勾勾注视着廖长官的眼睛,“是不是我证明了我可以救他,你就让我进去?”
“你如何证明?”廖长官脱口而出。
下一秒,程哩抓住了他的手腕,速度之快,他这个ss级的哨兵竟然躲不掉。
廖长官惊呆了。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在后面——
他一个常年被精神海紊乱困扰,即使s级向导也只能暂时缓解他痛苦的人,就在程哩抓住他手腕之后,他那如怒涛,又像战场硝烟四起的精神海,奇迹般地沉寂了下来。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宁静。
廖长官目瞪口呆,失态了。
“可以让我进去了吗?”程哩问。
一旁的温兆不知道程哩做了什么,但看廖长官的样子,他知道那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廖长官回神,“你真的有把握?”
“我曾一次控制十几个暴动的哨兵。”程哩道。
廖长官咬牙,“我可以放你进去。但是,一旦不行,你立刻撤出来。”
“好。”程哩答应。
廖长官亲自带着程哩走向警戒线,陪她走过警戒线,“前面就是了,你只能自己过去。”
程哩嗯一声,大步朝里面走去。
“等一下。”廖长官喊了一声。
程哩回头,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他。
“你要时刻记着,不止原沐需要你,联盟也需要你。所以,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廖长官的语气带着恳求。
一直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的程哩,此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牵绊。
程哩没有说话,在众人的视线里,她身形一闪,人便原地消失,没了踪影。
“好快的速度!”温兆喃喃道。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她进去?”廖长官有些后悔了。
这是一个重要性和珍贵程度不弱于原沐的向导。失去原沐已经是联盟的大损失,再失去程哩——
廖长官摇头,若是程哩也出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您若是不给她进去,她会恨您,恨联盟。”温兆道。
虽然和程哩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不难看出她是一个爱恨分明,且睚眦必报的人。
“而且,就算您不给她进去,她也会硬闯。您拦不住她。”温兆道。
廖长官:“........”
他无法反驳。
程哩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眼前这一幕令她肝胆俱碎:无数的碎肉、脏器,积血成滩的地面,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这些是谁做的?
原沐他还活着吗?
程哩用精神力不断搜索,最后在一处深坑里找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越是靠近深坑,狂乱的精神力愈发密集,看不见的精神丝像一根根粗壮的铁丝,鞭打,驱逐每一个靠近的人。
等她站到坑前,精神力几乎要化为了实质。
程哩皱着眉头,把那些疯狂飞舞的精神丝一一斩断。
“原沐?”她轻声呼唤。。
也不管底下的人有没有回答,她一跃而下,落在了坑底。
就着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坑底的情况,然后,她愣在了原地。
外围,焦急不安的廖长官突然听到下属的回报,“长官,里面有信号了。”
廖长官一怔,扭头去看温兆,像是求证一般,“她真的做到了?”
温兆也不敢确定,“可以进去看看吗?”
“不,再等一等。让下面的人准备好治疗舱和医生。”廖长官吩咐。
谁知他的话一落,温兆的光脑便响了起来,“是程哩。”
他飞快按下了同意接听的按钮。
“原沐腹部、头部、胸口都受了很重的伤,伤得最重的是他的右手,碎了一截手腕。”程哩快速说道,双眼紧紧盯着那一截血肉模糊,软巴巴的手腕。
他得有多痛?
“我们现在就进去。”温兆尽力维持声音的稳定。
“程哩,你现在藏起来,我们的人两分钟后就到。”廖长官说道,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好,你们快一些。”程哩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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