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阿罗青阳哭哭唧唧的趴在荣褀怀中,嘴巴里一直在嘀咕,“都怪我,都怪我没看着她。”
荣褀一直安慰她,同时也担心的看向里面。
“大哥。”佘娇娇突然大喊。
佘大山立刻来到门口,“娇娇,大哥在的。”
“大哥,你进来。”
听到这话,佘大山也迟疑了一下。
妹妹在里面生产,他作为男子...
夏小月过来推了他一把,“这什么时候了,还在顾忌这个?”
“快进去,娇娇喊你进去一定有事。”
佘大山这才开门进去。
“大哥。”他刚来到佘娇娇身边,就被佘娇娇抓住了手腕。
“大哥,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剖腹产子的事吗?”佘娇娇问。
佘大山当然记得,那件事可是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两三年了,他还经常会想起这件事。
但是,娇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娇娇,怎么了?”
佘娇娇的腹痛难忍,她看向那两个稳婆,“你们,出去。”
稳婆愣住,然后看向佘大山。
佘大山摆手,“你们出去。”
他现在还以为佘娇娇有话要跟他说,并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会有多惊悚。
两个稳婆只好出去,但是她们不敢走得太远。
万一佘娇娇有什么事,她们可以立刻进去...
不然公主出什么事,她们怕被连累。
佘娇娇转头看过去,“你们走远一点。”
“大黄,小白。”等稳婆离开,她喊来大黄和小白。
“看住大门,任何人不得进来。”
大黄小白本来在山上...为生虎弟弟努力呢,知道佘娇娇出事了才赶下山来。
此刻,它们知道事情严重,但是却相信佘娇娇。
两虎拦在门口,佘家人都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娇娇?”方三娘在外面喊...
屋内,佘娇娇握住佘大山的手,“大哥,我需要你帮我。”
“我现在情况不好,应该是胎盘早剥了,要赶紧将孩子救出来,不然孩子会窒息而死。”
佘大山连连点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按照我说的做。”
佘大山还是点头。
佘娇娇心念一动,将他带进了空间。
“大哥,现在你什么也不要问,这件事以后再说。”
“好。”佘大山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好。”
佘娇娇忍着疼痛,步履艰难的走到手术间。
她把需要用到的机器全部打开,然后翻出一个人用的指尖血氧仪,夹在自己的手指上。
拿出手术刀、羊肠线、缝针、剪刀、血钳、纸等。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麻醉药。
她用的麻醉药是普鲁卡因,常用于浸润麻醉、阻滞麻醉、腰椎麻醉、硬膜外麻醉及封闭疗法等。
硬膜外麻醉就是剖腹产常用的麻醉方式。
但是她不能选用这个方式,因为她的普鲁卡因是兽用的。
她自己爬上手术台,手术台是宠物用的,很小,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着。
自己给自己注射了普鲁卡因,在肚皮上。
这也是剖腹产可用的麻醉方式,通常是在遇到紧急特殊情况需要尽快做剖腹产,孕妇已经在这期间吃饭或者喝水的情况下,不能进行硬膜外麻醉或者全麻,需要做皮肤表皮的麻醉,可以在肚皮上打麻药。
而她选择这个方式是因为药的原因,她只敢在肚皮上打,而且剂量不大,为的就是降低副作用。
“大哥,你就在这个地方...”她在自己的肚皮上比划,“在这个地方下刀。”
“要快,不然你外甥会死的。”
佘娇娇很急,她是母亲,能清楚的感受到孩子的动静,现在是必须争分夺秒的时候。
佘大山抓起手术刀,在佘娇娇指导下开始消毒。
他在佘娇娇的肚子上垫了一块无菌的垫子,只露出她刚才指的地方。
然后清洗,消毒...
最后拿着刀,抵在那个地方...
可是,他的手开始发抖,根本就不敢下刀。
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啊...
他看着她的肚皮,突然她的肚子动了下,他的手跟着便是一抖。
“大哥...”佘娇娇喊他,“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佘大山用另一手抓住握刀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佘娇娇也紧张,但是想到孩子,她必须振作。
她以前常给宠物做手术,绝育的,剖腹产的,穿越后,绝育手术是没机会做了,剖腹产也没做几个。
但是她脑子里的知识还在,经验还在。
宠物做剖腹产,孕检、b超、麻药、手术、缝合,这一系列的操作可不比人少,甚至比人还要精细。
“大哥,你听我的,不会有事的。”
佘娇娇说着,将肚子往上顶了顶,佘大山的手术刀割破了她肚子上的皮肤。
她的麻药用的剂量少,肚子上还是传来了隐隐的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到了这个地步,佘大山深呼吸一口,咬着牙用了力。
他为了稳住自己的手,稳住自己的情绪,全程都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咬得下唇出血都毫无知觉。
一层层的切开妹妹的肚子,血迹沾满了他的手套,到子宫的时候,他发现孩子的动静已经不大了。
佘大山心中一急,顾不上害怕在子宫上切了一个小口,然后将羊水吸干净,接着扩大口子,轻柔腹压,取出孩子。
佘娇娇忍着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来。
佘大山将孩子包给佘娇娇处理。
然后他开始缝合子宫,还有腹部...逐层缝合。
好在他之前学过缝合伤口的手法,现在操作起来又快又稳,缝得也漂亮。
在他缝合的时候,佘娇娇忍着痛将孩子口中的羊水吸干净,然后在他的脚底板上猛的打了一下,孩子哭了...
她的心才放下来。
半个小时,佘大山才停下手,瘫软在地。
佘娇娇也痛得昏倒在手术台上。
只有孩子,哇哇的哭着,不知道他的娘亲和舅舅刚才经历了什么。
“褚,褚风那家伙...”佘大山擦着脑袋上的汗水,然后摸了摸嘴唇上的血迹,“我,我绝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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