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被炸毁的消息在地表快速传开了,一些区域甚至想不惜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也要再次发射对天攻击。
哪怕无法定位空间当中的敌人,他们也想用自己的手段这慑对方。
可是最终攻击还是被叫停了,因为这十多年里,他们尝试过类似的事情,消耗了非常多能源储备,然而真正的有效打击只有在许多年前的那一次。
雾气阻隔了一切探测的手段,在地表他们没有先进的飞机,没有优良的探测仪器。
这个雾气就像一个铜墙铁壁一样,将他们死死的隔开了。
王喆也清楚的认识到,地表之人为什么这么受限,其原因在于天穹计划执行之时,几乎九成的航空力量都被带走了。
而且回忆过往的战斗之中,王喆也认识到高层一直在命令他们摧毁地表科技,只要地表有一点点航天的势头,空间站就会不遗余力的进行摧毁。
以至于现在地表的战斗用飞机非常少,每一架都是稀有中的稀有。
所以相应的对天级别的武器,甚至是对太空级别的武器就更加稀有,每发射一次,需要负担的代价对于地表之人来说太大了。
……
另一方面
虽然天上之人万恶不赦,可说到底他们也是被蒙蔽的人类同胞。
洛云甜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她想要复仇,可她的理智阻止着他的冲动。
她知道,如果顺了幕后之人的意思,引发更激烈的对抗,那么世界的走向会越来越糟糕。
所以洛云甜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始作俑者乃付出代价,现在必须把一些核心消息提供给其他区域的负责人,避免事态恶向发酵。
在事发后的不久,本来处于这片区域的核心情报被秘密的共享了出去。
处于C国幸存的大型人类聚集地的高层们都知道了这一惊天骇人的消息。
这种劲爆的消息引得人们将信将疑,内容过于玄幻,许多人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可是公布消息的又是洛云甜。
其他区域的负责人对于这个姑娘以及她爷爷的了解。他们知道,从洛云甜口中说出来的话绝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没有证据不会下定论的。
一时间,地表幸存者们的作战部署被打乱了,他们也不敢将这个消息立刻公开,只能让大家放缓速度,暂时做防御部署。
……
王喆等人安慰着洛云甜,并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在场的其他人都经历过丧失亲人之痛,那种感觉真不好过。
战友们只能通过陪伴来缓解思念,只能通过安慰来降低痛感。
……
不久后,王喆缓缓地返回地表,他再次看向天穹,他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之人会发动这种级别的攻击。
按照之前的大会讨论,每个空间站按照原则上都不会使用这种武器,因为对于地表的破坏实在太大了,打到哪里哪里就会成为一个数十年斗无法踏入的真正死区。
而且这种级别的主炮会消耗大量的晶体,使用这攻击之后,会严重影响正常的武器补给战甲充能。
此时的王喆还不知道是哪个空间站做出了这样的攻击,可是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猛烈的攻击很可能是一个进攻的号角,也许最凶猛的攻势要来了!
……
王喆眉头紧皱,他死盯着漆黑的天空,攥紧了拳头。
说实话,地表之人的科技力量与天上之人差的太多了。
空间站当中的战士拥有战甲的辅助,拥有全新的装备,而且每一个都是基础数值强大的适配者。
反观地表上的人们,没有什么盔甲有的连防弹衣都没有,能配备赫丽尔斯已经很不错了,甚至还有很多人连适配者都不是。
面对天上的浩劫,地表的人类为了保护家园做的只有以量取胜,以数量来拖延时间。
每一次战斗,不论成败都是尸山血海。
前些日子。王喆了解过,其实自空天计划之后,在地表活下来的人类还是很多的,而且曾经的浩劫也并非是全球覆盖性的。
在冲击之后,大约有十亿人口活了下来。
而进入空间站的只有不到100万人,剩下的九亿多人依旧活在地表。
并且在地表上,人们逐渐适应了这种恶劣的环境,身体慢慢的能够扛住了这些高辐射的影响。
并且在外星力量的帮助之下,开始有了重建的迹象……
可是随着空间站的反地计划开始实行,长达十年的战争开始了,在这十年里,九亿多的人口锐减到现在不足三亿。
那上亿的牺牲就是王喆他们在空间站中所获得的战果。
……
每想到这儿,王喆就愤怒无。空间站一定有人是知道内情的,不过出于一些原因,他们守口如瓶将其他大部分人蒙在鼓里。
有些力量站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在玩弄着他们的思维。
那些从地表带回去的端兽残骸,那些所谓小型端兽的人类……王喆不相信,把他们的残体丢到实验室里,那些实验人员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些专项负责的科研人员肯定知道一切,但是他们没有说,他们守护着这个秘密长达十年。
再结合,正是由科研部发明的外骨骼战甲研发的那套特殊的神经可视系统,王喆慢慢意识到,空间站上真正的高级人员不是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战士。
而是实验者,是记录者,是那些整理信息的人!
他们这些适配者只是棋子而已,不论是最基础的士兵还是王喆这种将领,甚至是作战最高指挥方自豪,大家都是棋子。
……
王喆的眼角当中,挤出了抹多的血丝,他心中的情绪太过于混杂,以至于无法表达。
他呆滞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混乱的思绪随着一滴清凉降落脸颊,王喆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一滴又一滴的水珠从天而降,王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这是雨。
空间站上的十年,根本没有什么天气现象,除了日光还是日光。末日之前那样的生活环境也未曾下过几次雨。
回忆起这一辈子,好像真的只有在地表上,在雾气降临之后才能够感受到这种天降之水的润泽。
王喆不由得张开双臂,感受着这股清新。
他任由雨水击打着他的头发,任由水珠打湿他的衣衫。
雨越下越大,没有停下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一个伞在头顶撑开。
王喆转头看去,是曾经的队长曦娣,曦娣用仅剩的左臂支撑起了伞,她的右臂早在曾经的一次对抗之中被弹片划穿,被迫截肢。
王喆从没有问起具体的事情,因为越是了解他就越发惭愧。
见到昔日队友的到来,王喆一脸笑意,将之前的情绪全部藏在心底,随后接过对方手中的伞,共撑在伞下一起返回。
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有着多次碰面,也有一些交流可从没有叙旧,聊的大部分都是共同问题。
此时伞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成为了回忆过去的最好背景。
“这些年过的还好吗?那个姑娘还活着吗?”曦娣略带沙哑的声音问着王喆。
王喆愣了一愣,随后他反应过来曦娣问的是周雪。
王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示意曦娣看向无名指的位置。
虽然之前在出发时已经取下了戒指,可是佩戴了一年多手指,那里早已留下了痕迹。
“结婚了?多久的事啊?有孩子了吗?”曦娣有些惊讶,微微的痕迹让她明白了一切。
“结婚结的挺早的,不过孩子是不久前怀上的,计算时间可能在一个月前就生产了吧……真是很不巧,我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说到这儿,王喆难掩脸上的悲伤。
曦娣不知道王喆的身上还有这么一件事,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搭着王喆的肩膀轻声道,“一切都会结束的,你们一家会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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