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看我啊,我从小视力就比较好,天生得教不了旁人。”
王晨给了一句解释,曹闯继续说:
“旁的先不论,祁念念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杀,在我们离开时,死者妹妹也就是祁源源试图自杀,被王晨救下后,当天晚上就遭受到袭击,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推断,凶手一直在掩示着什么?”
“或者说,祁源源知道些什么?”
曹闯交代的很详细,前后关系也能对得上。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有三个。
第一,为什么祁源源早不自杀晚不自杀,非要等刑警赶到时,又查出她姐姐祁念念身上的疑点时自杀。
第二,这个潘舟为什么可以反应这么迅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祁念念的行动路线。又精准的策划一场车祸。
第三,祁源源到底知道些什么,需要被灭口。
会议室一下陷入了沉默,祁源源就在医院,有专人保护,可以作为突破口。
可是有难点。
难点在于祁源源根本无法沟通,想要在祁源源身上找到线索,就需要大量的时间与精力,首先第一点就要让对方能正常开口说话。
“好了。”
孟德海打断众人思绪,“其他的先放一放,现在出动警力,给我把这个潘舟抓回来。”
曹闯神情一肃,“张彪,你们二组去潘舟的家里,李响你们仨去白金翰,其余人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是。”
孟德海插话:“还有,嫌疑人凶狠狡诈,一定要注意安全。”
曹闯见局长没有指示,一挥手:“出发。”
......
警务室,王晨三人开始领取装备。
一副手铐,一个警棍,外加一把64手枪。
王晨对64手枪不陌生,不谈在学校时的打靶,就说系统奖励自己的枪械精通,那可不是单单指64这一个型号。
这么说吧,只要是枪械类得,现在就没有王晨不会得。
64式手枪又叫46,也叫将军枪,不过一般大家喜欢亲切的称呼它小砸炮。弹夹容量是7发子弹。
该枪用以杀伤50米内的目标,在25米距离上,能射穿2毫米厚的钢板、7厘米厚的木板、4厘米厚的砖墙、25厘米厚的土层。
三人检查一下装备,确认没有问题后,急冲冲得向白金翰赶去。
安欣开车。
这小子在2000年,算一个小康,有自己的小车,是一辆捷达。
路上,安欣眼中带着兴奋,嘴里却止不住的埋怨:“要我说啊,咱们这的规矩就是太多,程序太耽误时间,直接抓人就好了,这开会多耽误事,万一人跑了怎么整。”
“你这思想有问题啊,我们可是正规部队,是有规章程序得,你以为是流氓团伙那,拍脑门就能干,看看人家王晨,受害人都没说呢。”李响说。
王晨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报太大希望,你们俩想想,敢当街袭击刑警,这种人,无论是潘舟还是其背后的幕后主使,那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什么意思?”安欣问。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幕后主使,在失败那一刻,就要选择灭口,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潘舟,这种人留着就是一颗炸弹。”
“你的意思是,潘舟现在可能已经跑了,或者死了?”李响问。
“不会跑,他没有这个机会,幕后指使者不会放过他。”
王晨虽然是在唠家常的形式聊天,可言语中带着无比的自信。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轿车急速停下。
安欣转头,严肃的问:“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要隐瞒?”
“安欣。”李响拉了拉他。却被安欣一抖肩膀甩开。眼神始终盯着后座的王晨。
王晨嘴角一勾。
安欣气愤道,“你还笑,你怎么笑的出来哦。”
“安欣,你听我的,没事多吃点蛋黄,人笑当然是因为遇到开心的事,这你都不懂啊。”
“呵~”安欣四下寻找,想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嘴里不停:“李响你听到了,他骂我,他又骂我。”
“哎呀,王晨你就别打哑谜了,你看把安欣气成什么样了都。”李响说。
“第一,我们做警察的,凡是都要讲一个证据,会议室那么严肃的场合,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胡说。第二......”
王晨说道第二,停顿了三秒笑着说:“虽然你嘴里在呵斥我,可却在本能的相信我,这说明我们之间的信任基础已经很牢固了,也就代表着我们组的关系更牢靠,这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李响懵逼了,感觉胳膊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
安欣身体僵硬,而后一个哆嗦,“肉麻。”
说完,打火开车,向白金翰驶去。
这时,王晨坐在后座上缓缓开口,眸光越发锐利:“第三,既然凶手死了,我们怎么能不去敲山震虎,让对手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呢。”
“你就这么确定这事跟徐江有关系?”李响问。
“我不确定,可我知道一个人在刚出监狱时,对社会的茫然,他们想要拥抱新生活,可却被这个社会嫌弃,他们被亲戚嫌弃,被老婆厌恶,被邻居防备...”
“其实他们被我们的同志教育的很好,也确实想要拥抱新生活,可这个时候,命运会给他无情一击,在次将他们推向深渊。”
“他们在被整个世界都抛弃后,你们说,如果有一个人不在乎他的出身,又给他一份体面的工作,那么他会怎么报答那个人?”
安欣与李响同时沉默,那个不在乎出身,又能给潘舟体面的人,已经不用多说,答案已经在心中浮现。
安欣率先开口: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潘舟要是跑了呢,万一幕后主使人失手了呢?”
王晨摇头继续说:“没有万一,首先这个人要有自己的势力与人脉,还要有钱。”
“你们说,一个服刑8年的人,他会不知道袭击一个刑警是死罪吗?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单单就靠一些钱?”
“我觉的最主要的是那份情谊,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潘舟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防备幕后指使他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逃过这一场死劫?”
两人很想反驳,可却无从反驳,一直沉默直到抵达白金翰。
“白金翰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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