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要买地的事情,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一下子穿过了整个村子,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听说,赵县令现在就住在云家呢。”巧婶子语气生动,“这云家不是戴罪之身吗?怎么这个赵县令不怕死,还往上赶呢?”
“我听说,那个赵县令是个鳏夫,怕不是看上了云渺渺那个丫头吧。”
“那指不定是,不然云家哪有那么大本事住那么好的房子,那可是没见过的红砖瓦房呢,那气派的,就是县太爷也住不了这么好的。”
“不能吧,这赵县令的年纪都可以当云渺渺的爹了,你们会不会看错。”吴大娘特地辩驳了一句。
巧婶子一脸你不懂,“吴婶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少夫妻,老的才会疼人呢,这有什么稀奇的。”
“你们可别乱说,云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吴大娘瞪了一眼八卦的巧婶子。
林大娘心里早就看不惯云渺渺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就是,要不然云家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总不能是自己挣来的吧,那也要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挣钱就是那么容易的?要是这么容易,大家伙也不至于现在还挖野菜呢。”
“况且现在云家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的,谁都知道这钱是赵县令给的,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谁都看得出来。”
不少人也都应和着,吴大娘见吵不过她们,只能郁闷的起身离开。
云渺渺和江里正忙活了几个时辰,终于把地方给量了出来,刚刚好两百亩的地方,这钱花的也值了。
付了钱写了收据,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江里正看着鼓鼓的荷包,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云渺渺回到家,就把地契给了云父,并且把赵县令找了过来。
“云肃说你找我?”赵县令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向云渺渺的眼神带着期许。
云渺渺触碰到那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赵大人,我找你是有话和你说。”
“是税收的事情,你有办法了?”
云渺渺,“.....”
好吧,自己除了这件事情,还当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和赵县令说得上话的了。
“是。”她点了点头,“今天外面的人传村里挖出了黑疙瘩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嗯,从那些来来回回走动的人那听来了一些,这黑疙瘩有毒,还把里正家的狗都毒死了,这事和税收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云渺渺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装着少量的煤。
“这个就是挖出来的黑疙瘩。”云渺渺指着桌上黑色的东西,“其实这东西不叫黑疙瘩,它是有名字的,叫煤炭。”
“煤炭?”
几人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遍。
顾枫青倒是第一个反映了过来,“这东西有什么妙用吗?”
云渺渺点了下头,“这东西和柴禾一样,是可以用来烧火取暖的,不过这个东西本身也是有毒的,使用不恰当的话,的确会死人的,这东西有利有弊,要是利用好了,可以说很多方面都会省掉很多事。”
“可你不是说这东西有毒吗?”赵县令刚才还光彩熠熠的脸上,顿时灰暗了下来,“这有毒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用呢。”
“这东西可比柴火耐烧,只要两小块,就可以烧一整个晚上,你说这东西要是做好了,运到北方那些寒冷的地方去卖,难道这钱还会少吗?况且每年冬天,北方多少人会被冻死,圣上每年都为了这事头疼不已,你给圣上解决了困难,皇上难道不会感激你?”
“虽然它有毒,只要在使用的时候,注意通风就不会中毒,而且在特殊的工序制作出来的煤炭,这个东西烧起来更不会死人,我观察了一下,在小土坡那里,算起来大概有一百五十亩的地方,你要是写折子递上去,想来圣上也会感念你的功劳,顺便把税收的事情一笔划过了呢。”
“这办法确定可行?”赵县令有些心动。
云渺渺很是肯定的说道,“当然,晚些时候,我再把这个具体的详细方法和使用过程写下来,你找人去挖两筐煤炭回来,再把那块地看起来,别让人靠近,等你试过了之后,再把煤炭和折子一起递上京城,成不成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是吗?”
是啊,他们手里拿不出粮食,也就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了。
赵县令咬了咬牙,使唤跟来的侍从去挖煤,顾枫青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带着侍从就一起出发了,回来的时候两人都背着满满的一竹筐煤炭回来,身上干净的衣服也都被弄得脏兮兮的。
云渺渺趁着夜色,将煤炭搅和成了泥土状,再用她从商城里买来的一个煤炭模具,在煤炭泥上滚了滚,一个个煤球成型的堆在了院子里。
等所有的煤球都做完了,云渺渺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想喊人断水,就见到眼前一双白皙的大手伸了过来,递来了一杯水。
“渴了吧,来喝口水。”顾枫青眸光中带着几分柔色,“我要帮你,你非不让,这下把自己给累坏了吧。”
云渺渺喝完水,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这东西也不多,你身子刚好,做不得这么重的活,刚才去背煤炭的时候,我还担心会不会太重,好在不远,不然我爹可得跟我急呢。”
“呵呵,我没有那么娇弱,你们不用处处让着我。”顾枫青心里也是郁闷,自己除了知道自己叫顾枫青之外,对身份和来意一概不知。
而云父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别说是云渺渺看了觉得他是云父的私生子,就是他自己都差点这么认为了。
云渺渺可不敢让他干活,刚才要不是他自己要去,云父拦不住他,顾枫青哪里会干这么重的活,要是换做是自己,云父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
“行了,你就当做自己是个娇弱的,干干那端茶倒水的活就行,这样的重活还是让我这个粗人来吧。”
云渺渺心里郁闷极了,都说女儿是宝,在她爹哪里,女儿就是根草。
顾枫青啊顾枫青,你一个京城的名草,怎么跑到她家里来当一朵室内的娇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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