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彻底对赵泽青寒了心,云渺渺只好设法将云肃和萧灼接了出来,赵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拒绝了。
这几日,赵夫人并不是完全陷入悲伤当中的,自从赵泽青回来之后,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直到青阳站在她面前,她就知道自己想的没有错。
“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人我会替她看好,不会出任何意外的,若是还想着以后叫我一声欢姨,就听我的安排。”
青阳看了眼赵夫人,已经做好了解释,“夫人不必伤心,之前是因为城内形势不明朗,加上城外还有贼人虎视眈眈,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姑娘和大人都平安,不用担心,但是赵公子回来的突然,虽然他是夫人的儿子,这件事还请夫人保密。”
终于听到了关于赵县令的消息,赵夫人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她一脸认真,“你放心,我有分寸,他如今心已经不在赵家,我知道轻重。”
“知道夫人是个明白人,还有件事,县令的葬礼还需要继续筹办,背后的人虽然没有动作,但是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动手了。”青阳已经发觉瑞州城内的气氛不对劲了,怕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袭了。
赵夫人心沉了沉,“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回去和你主子回话吧。”
青阳还是依照云渺渺的吩咐,在赵府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又破又烂,一般人看不上的那种,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赵泽青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居然真的要把自己饿死,他跪在灵堂前,看着新上漆的牌位,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花露,去告诉夫人一声,若是想要我爹安生,就让她过来见我。”赵泽青望着牌匾,毫无温度的说道。
花露看了眼赵泽青,叹了口气,“是。”
赵夫人听到他要见自己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我去见他,你们把院子看好了,谁来都不行。”
赵夫人进来,赵泽青面色变得更加白了起来,多日来没有吃好睡好的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花露说你要见我?”赵夫人走了过去,声音微柔。
赵泽青眼底闪过一瞬阴狠,随后很快就换上了另外的情绪,“娘~”
赵夫人一愣,赵泽青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她,“爹没了,我是受了舅舅的蛊惑,才以为是娘害死了爹,我错了。”
赵泽青服了软,赵夫人冷硬的表情,多了一丝松动,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舅舅和你爹的死脱不开关系,泽儿你万万不该相信他的话,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啊。”
赵泽青一把揽住了赵夫人,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在了赵夫人的脖子上。
“啊!”
“夫人!”花露大惊失色,没想到赵泽青回来这么一出。
赵泽青目露凶光,“都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少爷,她可是你娘啊,你怎么可以?”花露不敢相信,就连赵夫人也不敢相信赵泽青良心竟然会没有的这么彻底。
赵泽青讽刺的笑了一声,“我娘?我千里迢迢回来,我舅舅告诉我,我娘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我不信,舅舅说你在我爹死后,就在家里养了小白脸,还是两个,我也不信,可是娘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将院子看的那样紧,你的后院难道真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花露你说!”
花露抿唇,“少爷,你误会了,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
赵泽青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你是她的人,自然是为了她说话,带我去后院,否则我就动手了。”
“花露不许!”赵夫人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白眼狼了,“赵泽青,你威胁伤害亲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赵泽青全然不在乎,“那又如何,你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怎么会心虚。”
花露整个人都快要哭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少爷挟持了夫人,这要是老爷还活着都得被气死。
“少爷,你快放了夫人,老爷若是看见你这么对夫人,会死不瞑目的。”花露劝道。
可是赵泽青好像是着了魔一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整个人都疯魔了一般,挟持着赵夫人就直接往后院走去。
赵夫人不想去,可是脖子上温热的触感,在逼迫着她前进。
下人们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两个都愣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青阳今天来给云肃送东西,远远的就听见了花露哭喊的声音,他出来一看,就看见赵泽青挟持着赵夫人想要进院子。
这个赵泽青疯了吧。
云肃和萧灼也听到了声音,想要出来看,被青阳先一步堵了回去。
“外面有人想要打探你们的身份,挟持了赵夫人,我去救人,你们记住千万不能出来露面。”青阳怕他们出来,连忙吩咐。
听到赵夫人被挟持了,云肃和萧灼都急了,“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挟持欢姨?”
“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赵公子以为赵县令的死是赵夫人没有派人去城外救人才导致的,为的就是在后院养面首,赵公子的舅舅谢林海煽风点火,再加上赵夫人让人看紧后院,不让人进来打扰你们,便让赵公子心存猜忌,他们早就搭上了贵妃的那条船,如今和赵县令已经是对立的关系,谢林海叫赵泽青回来,就是为了赵县令手里的瑞州势力,想要给新太子添一份力,谢林海心思歹毒,这个赵泽青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呢。”
萧灼没想到赵县令父子,竟然是对立的关系,赵县令是自己的人,赵泽青是新太子的人,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
“那欢姨和赵县令心里,岂不是很难抉择。”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萧灼。
云肃觉得这是一个难题,“青阳大哥,你不是说姐姐给我们安排了院子吗?今日我们就搬出去吧,赵夫人和赵县令帮了我们许多,我们不能给他们添堵。”
现在已经不是搬出去不搬出去的问题了,他来之前,赵县令都已经对赵泽青动了杀心,现在要是知道赵泽青这么一顿骚操作,怕是提着刀就要来了。
“锵锵锵~会试放榜了!!!”
“放榜了!”
外面突然想起了锣鼓声,这几天他们都忙的晕头转向,倒是忘记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赵泽青和赵夫人听到这声音都顿了顿,放榜了。
青阳看了眼云肃和萧灼,“搬出去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云肃和萧灼对视了一眼,“一定要保证欢姨的安全。”
青阳点了点头,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迎面对上了赵泽青他们。
花露看见青阳,快步走了过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青阳,你快救救夫人,少爷他疯了。”
赵泽青看着守卫森严的院子,将手里的簪子抵进了一分,“将门打开。”
青阳完全不吃这一套,气势阴沉的看着赵泽青,“赵公子,你从小熟读圣贤书,难道就是为了亲手弑母吗?”
“闭嘴!”青阳的话直接刺痛了赵泽青,“我让你把门打开。”
两人隔着两米,站在了对立面,青阳这才仔细打量起了赵泽青,满脸的阴毒和狠辣,全然没有一副贵公子的形象,难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前,赵县令和赵夫人提起赵泽青,都还是一脸的欣慰,现在更多反而是失望了。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是京城的繁华迷了眼,还是他本就如此。
青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们家公子从小生活在京城,依旧保持着一颗本心,从不与人为恶,是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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