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字,林夏大脑炸了。
三年前喻唯一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她为所有人都打算好了。将eva团队给了林夏,也帮林母还了那笔高额欠款。
林夏以为林母会收敛。
没想到她变本加厉愈发猖狂!
刀疤男:“你是她女儿吧?那她的债你来还。今天我们收不到那笔钱,就砍掉你妈的两只手!”
“夏夏,救救我,我不想被砍手——”
刀疤男做了个手势,背后的小弟走上前就要抓林夏母女。对方还没来得及出手,尖叫声便从门口传来:“警察来了,快跑——”
瞬间的功夫,赌馆乱成一团。
从赌馆出来是五分钟后。
盛世开了后车座的门让林母上车,妇人左右上下摸了车许久,笑着钻进车里。
路边。
喻唯一握住林夏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夏夏,我老公有钱,可以帮——”
“不用盛总帮忙了。”林夏偏过头,目光落在喻唯一白净的脸上。她软下眸光,以哄小孩的口吻说:“三年前的你帮她还过一次,这次不能再让你和盛总出钱了。”
“那你有这么多钱吗?”
林夏抿唇。
eva团队交给林夏的这三年,她尽职尽责地管理着,没有偷半分懒。且林夏根本没有抽取利润,苦劳费都没拿过。
她哪来六七千万的现金?
把榕城市中心那套还在还贷的房子卖了也筹不齐。
她朝喻唯一笑着,温柔说:“有的呀。”
“还了今天这次,以后她还欠钱怎么办呀?”
“我已经联系了傅律师帮忙出具一份断绝母女关系的法律文件,她签完字我就帮她还钱。我可以跳出这个坑,不用担心我哦宝贝。”
喻唯一乖顺点点脑袋。
林夏愁绪万分的脸上露出笑容,她拂了拂她脸上被风吹起的碎发,“还是看着我家唯一宝贝心情才能好,不过你这身体怎么没起色呢?不是喝了十几天解药了吗?”
还痴痴呆呆、傻傻乎乎的。
恰逢这时林夏手机响了。
林父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方声音传了过来:“夏夏,爸先前跟你商量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只是参加一个宴会相亲而已,并不一定会结婚。”
林夏:“你还想针对我到什么时候!”
“夏夏,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语气吗?你——”
“我可以答应。”林夏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说教,“等价的交换是,你明天之前筹好钱给你前妻把欠款还上。”
“好,我马上让人去筹钱。”林父即刻应着。
林夏挂了电话。
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等她结束通话,喻唯一才牵上她的手,开口说:“你要结婚了呀夏夏?”
林夏笑不出来。
对着唯一,林夏还是牵强挤出了笑容,但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前段时间林长天(林父)忽然打电话联系她,说林家和京城某个家族定了一桩婚,原本是林盼儿(林夏同父异母的妹妹)去联姻,但是林盼儿跑了。
她有男朋友。
跟男友私奔跑去国外了。
大海捞针根本找不到她,宴会相亲时间临近,不能放对方格子,林长天便请她去赴宴,毕竟联姻时只说是林父的女儿,哪一个并没具体确定。
这桩婚姻是奔着联姻去的。
肯定会结婚。
林夏没答应,林长天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让追债的人以“母债女偿”的理由全找上她!
他是市长,林夏胳膊拗不过大腿。
-
古斯特行驶在市中心街道上。
晚秋的榕城,绿化带两边的海棠树树叶泛黄,风吹过来偶尔有几片树叶飘落。
糕糕趴在小台子上睡着了。
喻唯一摸了摸它的耳朵,随后与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阿世,下周末京城有一个政商聚会,榕城市长林长天会出席宴会,我想去转一圈。”
“嗯,我安排,陪你去玩。”
“当天晚上是不是有联姻的家族?”喻唯一又问。
盛世开着车,道:“政商的聚会都会有家族进行联姻,这次莫家也参加了。”
“莫少本人参加吗?”
“嗯,他年纪不小了,他父母比较心急。”说到莫西故,盛世偏头看了喻唯一一眼,“莫西故和林小姐谈过,你知道吗?”
喻唯一:“?”
“三年前,你离开大概半年后,他们俩在一起了。我没闲工夫关注他们,所以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分开了。”
“之后的两年林小姐一直待在米兰帮你管理eva团队的事务,莫西故则与往昔一样在娱乐圈混吃等死。”
喻唯一:“……”
混吃等死是认真的吗?
莫少要是知道你背地里这么说他,他会闹吧?
不过,莫西故和林夏曾经是男女朋友这件事还真惊到了喻唯一。论她怎么想,也没想过这两人会在一起。
她和林夏认识十多年。
林夏是要强的性子,择偶标准是霸道的那一挂。她说过,她以后的男人要么能赤手空拳打赢她,要么智商超群令她服软,不然他凭什么征服她?
莫西故……
跟这两点完全不搭边啊。
在喻唯一印象里,莫少是有点缺根筋的存在。她以前还思考过,在盛世和傅承御两只腹黑老狐狸之间,莫西故这只大白兔是怎么挤进去的。
后来去超市买了包奥利奥饼干。
她明白了。
三人行,两个心机深沉的腹黑老狗,中间必然得有个傻缺,不然怎么能三合一黏在一起?
久久没听见她说话,盛世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喻唯一回过神。
佯装镇定,道:“没有在心里编排说你坏话。”
“是吗?”
车子在红灯前停稳。
盛世指骨分明的双手慵懒搭在方向盘上,他偏过头,眸光定格在女人漂亮的脸上,“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傻了三年之后会有后遗症?”
“什么……”
喻唯一后知后觉。
顿时悟了。
盛世问她在想什么,她竟然下意识脱口而出:“没有说你坏话。”
这完全是不打自招了。
盛世扬唇笑了:“傻了之后把10岁以前的小唯一带回来了,女孩子天真无害又有点傻气挺好的。”
不需要太坚强。
硬抗。
她在榕城苦熬的那十年,就是咬牙挨过来的。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被迫坚强扛起重压呢?如今喻唯一能找回童年,盛世也高兴,他一直都想让她活得轻松点。
这些话盛世没说,喻唯一从他眼睛里读到了。
她低眸含笑。
几秒钟后抬起头,故作凶巴巴地横了他一眼:“说谁傻气呢?”
盛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探过身子吻了她一下,宠溺道:“说我呢,我傻。老婆集才华美貌于一身,怎么会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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