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警笛声响起。
秦木兰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站起身的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计时器,“代尊,十分钟内我要见到盛明月,不然你猜今晚首都哪一个区的人要跟我们一起死?”
今晚是节假日。
市中心的人格外多,十三个区都很热闹。
无法确定她在哪一个区域埋下炸弹,所以没办法进行人员疏散,将全首都的人在十分钟内全部转移这是不现实的。
凶犯的要求即刻传到领队刑警的耳内,他即刻派人去盛家庄园找所谓的盛明月。
与此同时。
客厅里。
一分钟过去的时候,秦木兰心里还有把握。
五分钟过去时,她第三次看向没有动静的大门口。
在第七分钟那刻,她冲上前抓住代尊的衣服,“用u盘胁迫你派人接我回总统府你应了,不是受威胁,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一起死是吧?”
男人依旧没反应。
仿佛她是个透明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理会。
直至——
警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盛明月过来了!说出炸弹埋藏的地点,我们这边排雷成功后就把你要的人给你!”
闻言。
秦木兰兴奋的血液还未沸腾,先一步看见代尊转了头。
几乎是在警察声音传来的同一时刻,她看见他眸光顿时有了裂痕,鬓角的青筋因为情绪骤然过激而逐渐凸起。
他是有情绪变化的。
只是能影响他的人不是她秦木兰。
秦木兰松开他的衣服,自嘲般笑了几声,偏过头狠剜了门口的警察一眼:“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把人带进来!”
片刻。
一个身材、高度以及穿衣风格跟盛明月几乎一样的女人进了客厅。
她摘下口罩。
看见盛明月那张脸的那一刻,秦木兰转头冲代尊冷笑:“你儿子比你有格局,f国的民众推选你做总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关键时刻你连他们的性命都可以舍弃,你真不是人——”
代尊骤然起身。
猛地拽开秦木兰的同时,大步朝客厅入口方向冲。
女人被他推得踉跄,她即刻追上去且拔出口袋里的六棱刀,疯了似的朝盛明月砍去。她出刀的速度来得太快太突然——
‘砰’地一声枪响。
门口的警察眼疾手快地拔枪扣动扳机。
秦木兰腹部中弹。
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手里的六棱刀直直地插进了人的体内,从后背穿透胸腔,鲜血顺着刀柄流淌,顷刻间染红了男人的西装。
“总统!”
顶着盛明月那张脸的女警惊吓开口。
声音出来,就知道不是她。
代尊将目光从这张脸上移开,偏头看向后方的秦木兰。女人双手还握着刀柄,双眼瞪大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直至和他对视,她才蓦地松开手。
满手是血倒退了几步。
“……我没想过要杀你,其实只要你服个软,我也不会把那份文件发出去。”
视线里。
男人高大的身影倾倒。
秦木兰本能跑上前扶住她,她就是不甘心,不服输,不愿意承认这些年始终被他蒙骗。她没想过要他死——
可是,他好像真的死在她手上。
血越来越多。
从男人胸腔的窟窿蔓延。
秦木兰忽然想起他与她说过的话,他说:“我和你不会分开。”
这刻她懂了。
原来不会分开的意思就是,他和她会一起下地狱。
-
骇人听闻的行凶罪犯已经落网。
新闻连日报道。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总统代尊的事,那份文件犹如深水炸弹,爆开了一系列事件。
这些年总统为f国做了不少事,但他私底下干的违法事件也不少。
顷刻间,讨伐声四起。
检察院的人前往总统府,却没有找到代尊。
他还在医院里。
六棱刀属于军事用刀,市面上已经购买不到这类刀具。刀体一旦插入人体内,血肉会被六棱面彻底分开,犹如给人捅了个无法愈合的口子在放血。
代尊抢救了好几天,昨晚才从急救室转入重症监护室。
此刻。
盛家庄园内。
许特助接完医院的电话,走进客厅,与盛世说:“先生,医院那边传消息过来,说代尊失血过多加之有心脏病,多半是救不回来了,也许就是这两天的事。”
“代尊向您提了一个交易,他想再见夫人一面,等价交换就是把太太的解药给您。”
-
‘滴-滴-滴——’
icu房间内,心脏检测仪一声一声响着。
盛明月换上无菌服,按照唯一说的那样走进屋子。视线里装入病床上的人,他戴着呼吸机,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麦色的皮肤都没能遮盖住惨白下来的脸色。
他睁了眼。
目光触及到她的身影,男人眸光即刻软了下来。
他抬手想碰她,还没碰到她的衣角,盛明月就侧身躲开了。
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防备性地跟他隔了半米距离,坐在床沿旁边。他张了干涸的唇,开口时的嗓音很小,盛明月听不清楚。
女人只好伏低身子。
“……”
“摄影的技术有进步,今年的海棠拍得很好看。”
“放风筝的时候要留心脚下,不然容易摔跤。”
“……”
他说了许多话。
盛明月最后听到的那句是:“我给你培养了一个很优秀的儿子,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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