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桑榆很早就被喊起来化妆了。
虽然他们举办的是西式婚礼,但接亲这个步骤没有省。
此时此刻,桑榆在她自己买的房子里。
家里贴满了喜字,床头,衣柜,窗子,梳妆镜……所有东西上都贴了。
卧房里摆着婚纱照,火红的床上用品,处处透露着新婚的喜庆。
房间里除了化妆师,沈一秋,还有几位桑家的女性亲戚好友。
坐在梳妆台前,桑榆把自己完全交给了造型师,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季淮川发来的消息,一条小视频。
季随坐在季淮川的脚边哭,“妈妈。”
“要妈妈。”
小家伙哭得可伤心了,胖嘟嘟的脸上都是泪水。
桑榆昨天跟着父母回了家,没有亲自哄季随睡觉,小家伙本来就有点情绪,结果今早上还是没见到妈妈,家里还多了一群不认识的人,一时之间没忍住,伤心得哭了。
桑榆只好给季淮川打视频,一边化妆,一边哄崽崽。
“妈妈。”
季随的胖手指戳着屏幕,哽咽着说:“回,回来。”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桑榆心软成了一汪水。
“随随,听爸爸的话,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小家伙疯狂摇头,他现在就想要妈妈。
他不想和这么多的怪叔叔待在一起。
还想要撒娇,让妈妈回来,手指头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屏幕里的妈妈突然没了。
季随呆了一秒,随后爆发出更响亮的哭声。
“妈妈。”
“要妈妈。”
哭得季淮川头都大了,这小子以前也没这么吵啊,今天是怎么了?
许衍之计上心头,“老季,待会儿是不是有堵门的环节?”
“嗯。”季淮川挑眉,“有何高见?”
“把随随带上,让他在门口哭肯定比什么都管用。”
跟着季淮川去迎亲的,除了许衍之,还有很多世家子弟。
这会子听到这主意,个个都觉得可行。
同时,又在心里暗自嘀咕,没想到许老师这么会出“馊主意”。
真是高啊!连小孩子都利用。
季淮川盯着季随的眼神变了变,带着儿子去接亲,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最后,在儿子的哭声里,季淮川妥协了。
“别哭了,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小家伙立马止住了哭声,伸手要季淮川抱。
“爸爸,抱。”
季淮川无奈,只好把地毯上的小肉包抱了起来。
既然没有这个先例,那就由他来开创好了。
时间一到,迎亲的车队从季家老宅出发。
浩浩荡荡。
这一天,南城人见到了最豪华的迎亲车队,很多都是限量版的,如劳斯莱斯,宾利,保时捷……
对于爱车人士来说,是一次视觉盛宴,是移动的车展。
恨不得来个全球直播。
很多人闻讯赶到车队经过的路段,他们不能参加首富的婚礼,但看一眼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要不是前后都有安保开道,极有可能会造成交通拥堵。
提前和物业打过招呼,再加上季淮川给小区里的住户都包了红包,每户一万元。
这一天,所有人都为他们开特殊通道。
车队一到,就被放行了。
小区里连个遛弯的人都没有,更别提其他挡道的东西了,总之,给他们的车队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哪怕动静有些大,也没人有意见。
毕竟,白得了一万块钱呢。
季随以前来过这个小区,确定爸爸真的带他来找妈妈了,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想不想早点见到妈妈?”
“想。”
“那你待会儿到门口了就哭,哭大声点。”
季随一脑门问号,爸爸为什么要让他哭?
季淮川摸着儿子的头,“听爸爸的话就对了。”
“哦。”
小家伙乖乖点头,爸爸有时候虽然很讨厌,但他得做个乖宝宝。
沈一秋站在阳台往下看,立马喊道:“他们到了,快关门,快关门。”
一群人嬉笑着关好了新娘子的房门。
桑榆突然有些紧张,这种感觉从来没出现过,哪怕是和季淮川领证那天,她也是很坦然的。
心跳得很快。
在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以后,跳得更快了。
隐隐约约,听到季淮川在和两位长辈说话。
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外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妈妈。”
“妈妈。”
伴随着拍门的声音,一听就是小孩子在拍。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这是在搞什么鬼?
她们都做好准备,要好好地为难一下伴郎团了,怎么半路还杀出了个程咬金?
季随拍了好久的门,还是没见到妈妈,从假哭变成了真哭。
转头看着爸爸,手指着门,“妈妈,不,开。”
季随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见自己,哭得伤心极了。
文舒宛和桑任华见外孙哭得这么伤心,都要去哄他,正准备去抱人呢,门开了。
桑榆接过季随,“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小家伙破涕为笑,紧紧地搂着桑榆的脖子。
这是季淮川第二次见桑榆穿婚纱,还是不由得失了神。
视线黏在她身上就移不开了。
“老季,赶紧抱新娘子走啊。”许衍之快要急死了,磨磨蹭蹭,一会儿伴娘团要来为难他们了。
季淮川如梦初醒,猛地蹲下身子,一手抱起桑榆,另一手抱着儿子,姿势如出一辙。
桑榆一时不察,吓得赶紧搂住季淮川的脖子。
季随哈哈大笑,妈妈的胆子好小。
伴娘团也反应过来,“赶紧拦住他们,还没做一千个俯卧撑呢!”
听到这个数字,季淮川跑得更快了。
伴郎团紧随其后。
来了匆匆,去也匆匆,抢了新娘子就跑,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来抢亲的!
桑榆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畅快,脸上神采飞扬,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季太太,你愿意嫁给季先生吗?”季淮川心之所动,大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愿意!”
后面的人跟着起哄,发出阵阵欢呼声,“新郎还不赶紧亲吻新娘!”
“对对对,亲一个!亲一个!”
坐在季淮川臂弯的桑榆,捧着季淮川脸,低头亲了下去。
一触即离。
“哇!”
“没想到新娘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
“哈哈哈,新郎得支棱起来啊!”
还没到礼堂,在寥寥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虽然没有庄严的誓词,却同样动人心扉。
“季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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