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
姜落身后就是那隔音的木门,她双手抵在沈绎的胸膛前,吃力的去抵抗沈绎带着侵略的攻势。
眼前的人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想念全部弥补回来。
直到快要喘不过来气时,沈绎稍稍松开姜落,而后再次微扬下巴,覆了上去。
“唔……”
姜落根本来不及说话,又全部悉数吞了回去。
神经都在颤栗,鼻息交错间尽是满腔的爱意。
姜落搭在沈绎胸口前的手无意识的蜷起,如一片羽毛轻轻挠在沈绎心上。
沈绎伸手去攥她的手,十指交叉往姜落身侧带,继而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将之摁压在身后的门上。
姜落只感觉到整个后背都抵在了结实的地方,隐约间,外面还有有脚步声音传来。
“怎么了刘哥?刚刚那姑娘是不对劲吗?”一个男声开口。
姜落倏地睁开眼,手动了动想推开沈绎。
可沈绎却依旧不管不顾,愈发强制地让她无法开口。
也不知道是想亲,还是想堵住她说话的欲望。
可姜落哪里有想说话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沈绎放开她一会儿,好好听听外面说的什么。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简直就像偷情一样,无不在刺激着姜落的感官。
身后是纷乱的喧嚣,眼前是灼烧的热烈。
姜落彻底从中败下阵来。
外面刘大哥回应,“那姑娘是来这边了吗?”
“是,我亲眼所见,会不会去那边厕所了?”
刘大哥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海吞说他恨的那女的就是她?”
“那小子不是说了吗,不出意外应该是。”
“就因为他女儿的事?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记得这事。”
“没办法,老海心中的一颗刺,当时都能把他女儿带回来了,谁知道定位器跑别人手里了,要放现在,老海还能这么憋屈的靠定位器?直接带人上门把人巢给掀了。”
听到这里,姜落身体略微僵硬。
她知道那个定位器是什么,就是小女孩曾给她的风筝,然而最后女孩的父亲没找到人,只得到了女孩身亡的消息。
刚刚与沈绎见面的热情一瞬间消失殆尽,几乎是麻木的任由沈绎轻一下,重一下的亲她。
沈绎也在此时最后轻啄了下那诱人的唇瓣,放过了她,同时也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他垂下眸看去,姜落听着那些话,眼里无措又带着几分自责。
沈绎心无缘无故地也跟着揪了下。
他弯下腰凑近姜落耳边,用手捂上她的另一只耳朵,用着气音说:“别听,那不是你的错。”
….
“那为什么把她放走了?”
“谁知道海哥怎么想的,估计这边不安全吧,有条子。”
外面还在讨论着海吞的话题。
可姜落却听不到了,她迎着沈绎呼出的热气侧过头。
昏暗的环境下,门缝透出的一缕光线映在沈绎的眼底,他眸子漆黑如墨,深邃的让人看不透。
直到现在,姜落才忽然明白过来,沈绎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再往前追溯,是那天在电话里那么肯定的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如同向来把她保护的很好,却在这次竟然放任她自己行动。
姜落是不怕自己去面对,但却怕远在执行其他任务的沈绎,因为担心她的原因,而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找她。
所以她选择告知,听他的指令。
那些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沈绎慢吞吞地直起身,视线紧紧地缠着她,声音低沉,再次重复,“那不是你的错。”
姜落仰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小声的问:“那是谁的错?”
沈绎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眼睛闭了闭又睁开,隐晦的开口,“是她主动把风筝给你的,不能怪你。”
像是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姜落呼了一口气,很平静的道:“你原来都知道了。”
沈绎皱起眉,没有反驳,“嗯。”
姜落继续猜测,“那你知道海吞他不会伤害我?”
“可能,所以我还是派了人保护你。”
沈绎这次,有问必答。
他顿了下,又说:“因为我当初看到了一切,也告知了他,他早就不恨你了。”
姜落听到这话的时候,眸光终于动了动。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她还可能不会信,但这是沈绎说的。
他不会骗她,她也无条件信他。
可姜落转念去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代莹莹….”
沈绎神色一凛,捞起姜落的腰肢往怀里带,继而转了一个身,把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在贴近姜落耳畔的那刻,他落下一句。
“另有其人。”
他话落的瞬间,随着一声跺门的巨响,杂物间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门口,之前走远的刘大哥又折了回来,那双浑浊的眼里却藏着老练的敏锐。
“好啊,原来给这躲着呢,哟,还有个男人护着,偷情呢?”
沈绎瞳色极深,沉静地看着贸然闯进来的人,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姜落完全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能发现他们,这里完全都没弄出任何动静,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
更何况,这个人刚刚都已经走了,连沈绎都放松了警惕。
刘大哥指着沈绎,“你你你,给我让开点,我只是想要这个小姑娘而已,没你什么事。”
沈绎倏尔勾起唇,恶劣的笑了。
他手伸到后面安抚似的拍了拍姜落的手臂,而后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往前走。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痞懒,却一步步带着无声的压迫。
刘大哥不知为何,眼皮跟着一跳。
在道上横行霸道了几十年,混迹了不知道多少场合,可直觉在告诉他不太对劲。
只见沈绎已经走到近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搭上刘大哥的肩膀。
“你在跟我说话?”
那自然的,简直就像与好久不见的朋友打招呼。
刘大哥抬手想打掉他的手,“说的就是你….”
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
沈绎眼神狠戾,攥着他的肩膀往下摁的同时,对着他腹部就是一膝盖。
完全不管不顾,疼的刘大哥一个闷哼。
在他弯腰痛苦间,沈绎攥着他的手臂往后翻,长腿抵在他的背部往下一压,将人直接摁倒在地。
“哐当”一声,刘大哥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疼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能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这样对我!”
沈绎垂着眼,冷声嗤道:“我不管才不管你是谁,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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