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彧明白,这毕竟是秦家的私事,所以他不会出现在秦家人面前,所以只是把车停在医院楼下。
秦唯昭等着大家差不多都休息了,才匆匆下楼。
黑色宾利停在路边,她知道男人在里面等她。
鼻头酸涩,瘪了瘪嘴,小跑过去。
一打开车门,视线便撞进男人深邃的瞳眸中。
他朝她伸手。
秦唯昭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头埋进他的颈间,嗅着他的气息,一颗动荡的心缓缓平息下来。
有一种不管遇到什么,都有人在无条件陪伴她的感觉。
岑彧上下抚动她的背,“别怕,目前国内有针对老先生这种病况的成功病例,会没事的。”
他声音放低放缓,带着醇厚的磁性震响在她的耳畔,带着让她确信的说服力。
秦唯昭紧紧地抱着他,声音闷闷的,“我上次看他的时候,他还跟个老小孩一样跟我开玩笑,这次竟然就病得这么严重了。”
“我爷爷对我们家人都特别重要,现在全家死气沉沉的,真的好压抑,好难受。”
岑彧不能体会秦家人之间这种浓厚的亲情联结,他的一切不幸都始于与他血脉交融的亲人。
但他的女孩在哭,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他只能一遍遍让她确信秦老先生会享受最优质的医学资源,他一定会坚持活着。
秦唯昭是在宁晚看到她不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才走的,那个时候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地平复下来。
岑彧的到来能给予她勇气,能够面对秦家可能即将到来的变故。
秦唯昭走了之后,岑彧坐在车里,面容凉薄冷淡,没有笑容没有表情,金丝边框眼镜折射着街角路灯。
五官隐匿于夜色中,半明半昧。
前后座之间的隔板落下。
张助理的声音打破车内的宁静。
“岑总。”
岑彧神色未动,“说。”
“老岑总那里传来消息,问……您最近去不去看他,他有事要跟……”
“不去。”
张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岑彧就给出了答案。
自从岑彧完全掌权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郊区别墅,也没有见过他名义上的父亲一面。
张助理并不意外,转而说了另一件事。
“a国那边和我们公司的业务往来出了一点问题,比较紧急,可能需要您亲自出国处理。”
岑彧转眸,看了看外面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
目光深邃幽沉,声音低磁,“推迟几天。”
张助理有些为难,“但是,那边催的比较急……”
岑彧默了两秒,“让那边随时线上联系,我会远程处理,需要出面的事情延后。”
他语气平缓没有起伏,但张助理明白,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在秦小姐这边没什么事之后,岑总大概才放心出差。
他心中暗暗叹气,终究还是他承担了一切。
又要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跟国外那边交涉了。
——
这段时间,岑彧有时间就会过去医院,主要是担心秦唯昭的状态。
所幸秦谟直接决定手术方案,没有拖延,且邀请了国内最具权威的医学专家亲自主刀,老爷子的手术进展得十分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
秦老爷子做手术这天岑彧就等在一旁,不过不想打扰秦家人,所以站在一处拐角。
成功的消息传出,秦唯昭在过来找他的时候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这几天熬夜熬的有些憔悴的小脸上满是难以自抑的兴奋激动。
岑彧站稳稳接住她,手臂收紧,宽阔的怀抱将她全然笼罩。
她眼角还挂着刚刚因为过于兴奋而流出的泪水,“吓死我了,终于成功了。”
岑彧拭去她眼眸处残存的晶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怎么睡觉。”
秦唯昭下意识摸了摸眼眶下方,“你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我黑眼圈太严重了,还是我有眼袋了?”
她小脸垂下来,“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照镜子,是不是很丑。”
她捂住脸,只从指缝里露出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岑彧拉下她的手,提唇,嗓音低缓,“昭昭一直都很漂亮。”
她不信,“真的?”
岑彧无奈地捏了捏这女孩的面颊,“真的。”
秦唯昭这才放心地抱住他。
岑彧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后颈,一手搂着她的腰,丈量了下,蹙眉,“吃饭了吗?”
秦唯昭摇摇头,“还没有,一会回去吃。”
他道:“这几天瘦了不少,早点回去吃饭,吃太晚对身体不好。”
秦唯昭撒娇,“可我还想跟你再待会。”
说完,她又停顿两秒,“而且……我还有点想亲你。”
岑彧挑眉,眸光一闪,“嗯?”
秦唯昭抿唇,清了清嗓子,“我和我男朋友很久没有接吻了,我都要忘记什么感觉了。”
“我想他亲我,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吧,岑叔。”
她眼神晶亮地看着他,眸底满是羞赧的期待。
岑彧心头猛地一跳,被她这大胆的要求撩拨着神经。
正要俯身,目光触及到一处,
顿住。
几秒后,勾唇,捏着女孩的下巴在唇瓣上落下一吻。
不重,但岑彧压重的鼻息却为这个轻柔的吻渡上难以忽视的欲。
秦唯昭有点错愕,“这么快?”
岑彧眸光意味深长,“太重会看出来。”
秦唯昭恍然,“确实哦,好险。”
本来是想告诉秦诲和宁晚的,但是老爷子这事情一出,她六神无主,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过了会儿,岑彧看着她说:“过阵子岑叔要出国去处理些事情。”
秦唯昭没有心理准备,“啊?”
“去哪啊?”
“a国。”
她眼一垂,“好远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岑彧摸着她的发顶,“没确定好,处理好就回来,会尽快。”
秦唯昭:“那十月下旬的演出你能赶得及参加吗?”
岑彧勾唇,“当然。”
这段时间两个人就没有好好相处,现在又要开始异地,她心情有点低落。
最后离开的时候都很依依不舍。
人一走,岑彧单手抄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幽幽道:“还没看够?”
角落里逐渐走出一道颀长修挺的身影,指尖夹着一簇猩红,烟雾袅袅,飘渺在冷感深隽的眉眼周。
秦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抬了下手里的烟,“无意看见。”
这个地方一旁就是吸烟区,秦谟在那里出现确实只是巧合。
岑彧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两人共同伫立在吸烟区,相对而站。
岑彧吸了一口烟,白雾吐出,他道:“有意也行。”
秦谟冷笑,“没那癖好。”
“看见我了还往上亲,你挺厉害。”
岑彧面不改色,从容道:“秦叔,见外了。”
秦谟:“……”
“少他妈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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