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饭的时候明笑脸色古怪的很,不过老爷子心情很不错的模样,明阔不在家,柳映仪也没弄幺蛾子,她吃得还不错。
饭后,想起手表还没给他,就自己送了上来。
明姻眯眼看了看老爷子,开玩笑道:“干什么呢,这么做贼心虚。”
老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什么做贼心虚,我这是年纪大了被你吓着了。”
明姻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还以为您在网上跟哪个老太太聊得火热,要发展一段夕阳黄昏恋呢。”
老爷子气得横眉竖眼,“瞎说什么,什么老太太,越想越没边了。”
明姻笑了笑,把手中的包装盒放桌上推到他面前,“给您买的手表,精心挑选,还能检测身体状况和睡眠状况,有事会给我的手机报警。”
“满意吧,够不够您跟隔壁老太太炫耀了?”
老爷子把手表拆出来戴在手上,点了点,很满意。
脸上笑得褶子都堆在一起,“好好好,我孙女买的都是好。”
明姻笑得无奈,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您喜欢就行。”
“我今天周末没什么事,您要是想出去逛逛我都陪您。”
老爷子眼睛一亮,“真的?”
明姻咬着苹果点头。
老爷子眼底闪过精光,“我不想出去,但是……你要是有空,跟爷爷聊聊天?”
明姻嚼着苹果,打量着老爷子的神色,没几秒就反应过来,“您是想问网上那个视频的事儿?”
老爷子笑了笑,“我孙女聪明。”
“这几天弄的风言风语的,我也是出去跟那群老头老太太们舞剑的时候听说的,我还看了视频来着。”
明姻垂眸听着他说话。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所以,你看了之后,到底怎么想的。”
“你给爷爷透个底,爷爷也好放心。”
“你打算原谅他?”
明姻慢慢地咽下口中的果肉,深吸一口气,“其实,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
“毕竟他也不知道我喜欢他的事情,我自己非要飞蛾扑火,最后被烫到了也不能去怪那火烧的太燃。”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其实还是会忍不住责怪他。”
“所以在最一开始,我对他冷言冷语也没个好脸,心里是怨的。”
“不过……后来他,变了很多,我也慢慢觉得,也不必揪着不放,释怀了反而会更轻松。。”
老爷子含笑看着他,“那你之后,想过要重新跟他在一起?”
明姻想了想,认真说:“我没想过这件事。”
“感情在我这已经被我放在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我现在主要是想把我的摄影事业搞好,顺利毕业,然后顺利通过实习。”
明老爷子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那看来我家姻姻是真的放下了。行,那爷爷就祝福你事业上一帆风顺。”
至于那小子,自食恶果去吧。
明姻笑了笑,递给他一个苹果,“您也尝尝,挺甜的。”
老爷子扫了眼熄屏的平板,面色如常地接过来。
跟自家孙女吃着苹果聊天,惬意又放松。
——
可是另一边,却没这么祥和平静。
裴阙浑浑噩噩地从“青衫”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影集。
高瑞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震住。
一片灰败,脊骨都是弯的。
他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心有不安地坐回驾驶座。
裴阙就坐在后面,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高瑞硬着头皮,“裴总,我们去……”
“迷渡。”
高瑞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公司的电话一个又一个,裴阙的手机在座椅上震动个没完,但男人好像听不到一样,只是目光空洞着盯着手上那本陈旧的东西。
也不翻看,就停在最后一页,手指还在动。
像是在摩挲。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高瑞只觉得莫名悲伤。
到了迷渡,裴阙径直去了包厢。
一言不发,只是把烈性辛辣刺喉的烈酒一杯杯送入口中。
高大修劲的身躯陷在黑色皮质沙发中,上身衬衫凌乱地解开两颗扣子。
冷白的肌肤被浓烈的酒液浸出微红。
裴阙很少这么毫不顾忌地喝酒。
像是释放,又像是自虐。
在高瑞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裴阙情绪如此失控的场面。
他从来都游刃有余,攻击性极强,吃了亏也只会隐忍不发最终插入敌人要害,笑着看他垂死挣扎,从来不会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高瑞站在一旁也不敢劝,裴阙一次又一次地叫酒。
含情的桃花眼潋滟着水光,已经开始涣散。
高瑞生怕再这么喝下去他会直接喝死在这里。
毕竟他现在的架势真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裴总,要不我给明小姐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吧,你这么喝太伤身了。”
高瑞试探着提议。
能处理这个场面的,除了明姻小姐他实在想不到别人。
可刚拿起手机,手腕就被男人握住。
冷白的肌肤上迭着青筋脉络,他抬头,“别打,她烦。”
高瑞不知所措,最后只能趁着男人还在灌酒的时候溜到外面。
明姻不能打,老板母亲身体又不好,叫了也是白担心。
最后,他想了一圈,只能挨个给秦谟和岑彧的助理那边打去电话,让他们能够过来劝劝裴总。
秦谟和岑彧接到消息,推掉手头上的事情过来。
本来是想嘲弄一番,但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谟蹙眉,漆黑的眸子里情绪莫测,直接上去抢过他的酒杯,看都没看直接扔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酒杯躺在地毯上只是发出沉闷的声响。
裴阙压着狠厉的眸子抬起,看向秦谟,淡漠又阴戾。
直接伸手去拿酒瓶。
岑彧直接扼住他的手腕,甩开,招手让服务员把这群酒瓶全都收走。
裴阙脑子一片混沌,“你们两个他妈找死啊。”
秦谟嗤出一声冷笑,“喝成一滩烂泥,就剩嘴硬了。”
岑彧扫了眼周围的空酒瓶:“想死直说,这么喝死的慢。”
裴阙垂头沉默。
两个人做到他身侧的沙发上。
秦谟看着他:“说说,怎么了。”
岑彧:“你那位明小姐?”
他还是沉默。
秦谟蹙眉,“不行我可以问问我家江甜甜。”
两个人在这等半天,男人也不见说一句话。
就在两个人想要直接放弃各自联系自家的小姑娘帮他探口风的时候,这人突然说了句话。
“我真的……失去她了。”
“我,很慌。”
两个人身子僵住。
哪怕是裴阙在裴家举步维艰,被打压的饭都吃不上,几乎到了绝境的时候,他都没说过“他很慌”。
但这次,他把自己灌得大醉,慌得,都学会示弱了。
(https://www.tbxsvv.cc/html/148/148127/36138872.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