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的那晚。
安浅这一天还挺忙,拍完视频剪辑上传后,直播,直播完又和客户沟通广告的事,她接了一个叫(快)的品牌的菜刀广告。
品牌方先把产品寄给她用了,她觉得确实不错才会接。
“放心吧,我们家这刀你不光拍蒜不会断,你看大骨头也没事。而且刀不沉,用了都说好。”
安浅果真准备了两块猪大骨,砰砰砰的在厨房对着骨头下死手,很好,刀没受损,骨头也断了。
她要多挣钱,到时候投资梦西。
她想用自己挣的钱投资梦西。
梦西现在过得不好,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帮姐妹做到经济独立,人一旦有钱,自信就会回来了。
想到李同俊,她心中一股气猛地冲到天灵盖,于是她下手更重了。
薄向承下班,还在换鞋就听到厨房传来的砰砰声,皱了皱眉,大步去了厨房。
就见到安浅像是杀人似的,疯狂砍着大骨。
连脚趾都在用力。
这是…在发泄压力?
他不出声,双手抱胸,默默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看着安浅发泄情绪。
精力这么好,是不是哪天带她去爬爬山?也是个发泄情绪的方法。
只要不对他发情绪,又凶又哭就什么都好说。
爬累了他背回去就是,那点力气他还是有的。
这么想着,安浅突然转身,余光看到门口有个高大的黑影,跟个鬼似的,她吓得一抖,惊叫一声,握紧了手里的菜刀。
这是突然发狂了?
薄向承皱眉,不自觉后退两步。
“你继续,不打扰你。”
安浅回神,翻了个白眼,“你干嘛不出声?偷偷站在后面很吓人好吗?”
“没有偷偷。”薄向承认真地解释,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安浅手里的菜刀,“现在你更吓人。”
安浅有了些兴致,“这是金主爸爸寄过来的刀,我试了试,确实不错,这广告我接了。”
薄向承掀了掀眼皮,“你接一个广告多少钱?”
“×万。”
薄向承不理解,“就这点钱?我认为没必要。”
“什么叫这点钱,你以为谁都跟你比啊,已经很不错了。”
“别说的我虐待你一样,卡在你手上。”
安浅无语,这怎么和虐待她哪里扯上关系了?
这人的脑回路她一直跟不上。
“卡里是你家的钱,我想自己挣钱投资梦西。”
薄向承哦了一声,“她什么专业的,需要我让她来总部工作吗?”
安浅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谢啦,我估计她不会同意你这样安排的。”
不过他能这样说,对她朋友不错,她自己也有几分开心。
相顾无言,薄向承转身,“我去洗澡了。”
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安浅的手机。
可她现在满手油腻,薄向承看了她一眼,默默去把手机拿了过来,看着来电提示,他念了出来,“李同俊,接么?”
安浅毫不犹豫:“不接,挂了。”
薄向承便挂断了。
下一秒手机又疯狂响了起来,还是李同俊。
“挂挂挂,他有毒!”
薄向承倒是停住了手指,沉思片刻,道:“这是那个吴梦西的老公么?该不会是你朋友生了吧?”
上次见,那肚子就很大了。
具体几个月,他也不知道。
安浅愣了一下,皱了皱眉,“那你接吧。”
于是,薄向承接听,按了免提。
李同俊焦急痛苦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安浅!安浅——你快来医院,你有钱,你快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
安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果然,下一秒就听李同俊说:“梦西出车祸了,很严重很严重,要死了,你不是她的好姐妹吗?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我…”安浅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我…”她想说马上来,但是好像突然丧失了语言障碍似的,说不出话了。
薄向承见状,对着电话低沉而快速道:“在哪家医院?”
“啊?哦,在在协和医院。”
“让医院全力救治,我们马上就来,钱方面不用担心。”见薄向承挂断电话,安浅慌得六神无主,拿着刀就要走,突然手里的刀突然被男人拿了过去放好,随即又快速打开水龙头,按了温水键,快速揉搓了下她油腻的手。
薄向承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穿鞋,不慌。”
安浅像个被按了指令的机器人,抖着身体去穿鞋。
薄向承则去了安浅的房间,去衣柜里拿厚衣服,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安浅的房间。
去医院的路上。
安浅坐在副驾驶一直无声无息掉眼泪。
薄向承不时转眸看她,微微拧了眉。
安浅于他而言真的是个特别的女人,哇哇大哭,吵人,他烦,但也怜惜。
她无声无息的掉泪,他不烦,但心里也跟着有几分难受。
叹了口气,似是妥协。
他在车上按了几下,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声。
“薄大少爷,您好,请问是来老宅?”
“协和医院,吴梦西。”
“好的,十分钟到。”
安浅眼里含着泪,小声问:“这是给我测怀孕的那个医生吗?”
“嗯,你朋友没事了,你…别哭了。”
“真的吗?”安浅眼里有了希望。
薄向承能这么说了,她就会不自觉相信,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看来,他似乎无所不能。
薄向承滑动方向盘,认真开车,耐心解释,“孟家是医学世家,几百年前,我祖上就和他们家有联系,孟医生也就是孟然的爷爷和我爷爷是好友,他是孟家子孙最优秀的一个,从没有失过手,外界称他为新华佗。”
安浅心里越发放心,她抹了抹眼睛,“谢谢你,向承,真的…你真的帮了我好多啊。”
薄向承淡淡道:“小事。”
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亲亲老婆。
到了医院。
走廊上,安浅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中年女人。
短发,微胖。
这不是李阿姨?
她站在李同俊旁边,情绪激动的跺脚,“这都快生了啊!怎么出这事,我的孙子啊呜呜呜奶奶心疼啊。”
一个护士急匆匆从急症室走了出来,李阿姨一把扑了过去,抓住护士的手:“医生呐,求求你救救我儿媳妇啊,孩子都八个月了,一定要保住啊,实在是不能两全,那就…保小,我们家要保小!”
护士有点生气,“阿姨,没有保大保小一说,未出生的孩子不算人,没有人权,我们会尽力救治大人的。”
“这…我孙子怎么办啊,你们这医院不行,那我们不交医药费了!”
护士也为这无耻的一幕震惊了。
“不需要你交!”安浅冷着脸,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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