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晚上就把拍的视频剪辑了上传,谁知道山里的信号不好,好几次都上传失败,她只好先放弃,睡觉去了。
第二天林舟又过来了,还带了许多菜,“土豆我妈种的,还挺大个,我记得你喜欢吃。”
“哇!谢谢林舟哥,我是土豆忠实粉丝。”
安浅笑嘻嘻看着大包小包提着菜进来的男人,袋子里有腊肉、白菜、白萝卜、红萝卜都是家里种的,以及萝卜干、土豆干片。
安浅惊喜道:“哇,好久没吃过婶婶做的萝卜干了。”
林舟:“管够!”
在听到安浅这边网不好,上传不了视频,林舟大手一挥,“我家有wifi,去我家连网吧。”
于是,安浅去了林舟家蹭网。
林舟家离他们家就五分钟的距离,拐个弯就到了。
记忆中的两层楼早已不见,现在已经重新推翻建了三层欧式风格的别墅,装修漂亮精致,安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啥时候建新房了呀,挺好看的。”
林舟嗯了一声,“还不错吧?里面还有游泳池。”
安浅朝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牛!你在家小日子还过得挺滋润。”
林舟被她逗笑了,下一刻敛住笑,谦虚道:“一般般吧。”
安浅记得林舟哥毕业了就在家,家里给他留了两个山头的果园,他便在家里种水果,看样子,收入还不错。
上传视频,安浅要回去做饭,林舟不顾安浅阻拦,硬是抓了一只土鸡过来。
“别怕,我杀,不让你见血。”
安浅想说哪里是这个原因?
小时候,林舟哥就经常帮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也帮她打架,这些年一直给她打扫屋子,现在回来又是送腊肉送自家种的蔬菜,现在又送了一只鸡,实在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林舟哥,我这次回来要呆些日子,改天去县城,我请你大餐吧。”
“浅浅现在挣钱了,真棒!”林舟准备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揉安浅的头,可看她面容白皙如美玉,秀发乌黑干净有光泽,长大后的她,像是山里盛开最美丽的花。他左手提着傻眼的土鸡,倒是揉不下去了。
洗了手再说吧。
“后山里我养了鱼,改天哥给你钓鱼来,我的烤鱼吃了都说好。”
他说完,猛然想起了什么,安浅可不喜欢吃鱼,果然,安浅鼓起腮帮子,故意怨念道:“林舟哥故意的吗?我都记得你最讨厌吃什么,你居然忘了?”
林舟看着她娇俏的脸,心念一动,“那浅浅说说我讨厌吃什么?”
“苹果呗,还能是什么。”安浅不以为然道,走在了他前面。
林舟叼着烟笑了。
他摸出打火机,准备点燃。
安浅听到打火机的动静,回头,眼睛一蹬,林舟顿住,茫然眨了眨眼睛,随即求生欲极强的把打火机往兜里揣,“不抽,不抽,看你多吓人。”
安浅想了想:“你要抽也行,我先回去,你抽了再来。”
她现在怀了孕,不想吸一点二手烟。
连家里那个最不会说话的狗东西,每次都自觉地不再她跟前抽烟。
林舟把烟大咧咧往耳朵后面一夹,咧着嘴笑,“不抽了,不抽,哥跟你回去,以后都不在你面前抽行了吧?”
安浅唇角上扬,“那走吧。”
早饭,他们简单吃了点,准备下午再吃那只鸡。
不得不说,老家比江城冷许多,安浅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严实,在江城,她想在薄向承面前留下好印象,都不想把自己裹成粽子。
现在想,管他呢!
她就算美若天仙,在他眼里估计也是根木头。
他眼里没有一点她漂亮的样子。
安浅想到他初中经历的那事情,活了三十岁,就有一半的时间在讨厌女人,严重怀疑他现在会不会压根儿就不会懂女人美不美。
她居然还想他喜欢自己?
她有病吗?
真的哪根木头难啃啃哪根。
对!薄向承就是根木头!
不管十四岁以前的他是不是,但在那之后他就是木头!
她自认为她没有什么征服欲,也不是受虐狂。
给自己找罪受,非要等到牙齿啃秃了才知道后悔?那也太惨了。
安浅越想越气,脑袋被门夹了吗?
有时候被爱冲昏头脑,理智降低,清醒过来只觉得没眼看。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放弃了喜欢薄向承,她觉得生活都美好起来了。
宝宝又轻轻在肚里踢她了。
她眼里浮现柔软,弯了眼眸,
“浅浅,你——”林舟转眸,到了嘴里的话卡在了嘴边,停住了,呆呆地看着安浅。
“怎么了?”安浅缓缓抬眸。
林舟挠了挠寸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的确忘了要说什么了。
安浅看着他的寸头,关心道:“林舟哥,你的头不冷吗?”
大冬天的,凛冽的寒风一刮,刺骨。
林舟一脸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年轻人,不虚。”
安浅信以为真,乖乖地哦了一声。
她笑道:“我还想说你要是冷的话,我给你勾顶毛线帽子来着。”
不过林舟哥身体高高壮壮的,确实不像是怕冷的人。
林舟突然咳了一声,“如果不嫌麻烦的话,给我安排一顶吧。”
说完又咳嗽两声。
安浅立刻答应下来,“不嫌麻烦,哥帮我那么多,一顶帽子,小事。黑色的怎么样?到时候加一圈白色字母。”
她看江城街上的好些男人就戴的这种,好像是为了酷。
“哥冬天还是不要剪寸头,冻傻了怎么办?”
安浅满脸认真,眼里还有些担忧。
林舟要是不了解安浅,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损他了。
但安浅就是这么一个认真细心的女孩,她没有别的意思。
林舟当然听她的,点头保证道:“以后冬天都不剪了。”
本来准备去看小瀑布的,天公不作美,下了大雨,山里路滑,又冷,安浅怀了孕,自然不去了。
就在家里呆了一天,围着烤炉烤火,林舟找出一副纸牌,三人斗地主,安浅不怎么玩牌,只会一点,所以连着几把都输,林舟不厚道笑出声。
安浅最后生气了,牌一丢,“不玩了。”
这下胡丽都笑了。
做午饭的时候,林舟抓着鸡去院子下面杀,安浅又开始录了视频。
“在老家的第二天。今天下大雨,没有去小瀑布,明天有太阳,明天再去。林舟哥抓来了老母鸡给我们补身子,我不想看到血,只远远给你们拍拍啊,看,他在那儿处理老母鸡,我哥说今天他下厨,给你们露两手,哎哟这身材好脾气好会做菜的,真的没人心动吗?日常推销我哥~”
——
吃完饭,下午三点半。
安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一看,是个江城的陌生电话。
她按了接听,“喂你好,哪位?”
薄向承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渺小的车水马龙,握着电话,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话,一时间脸都黑了。
他薄唇往下压了几分,“你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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